第三百零一章 福州风云 四 (第2/3页)
是问到自己处理意见,自己却要说出个一二三来,所以他才那么着急的召请众人前来议事。做了这一切后,朱文宇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那王朱栋的奏疏。 在奏疏中,郓王朱栋着重写了对于齐泰事情的肯定,这些还算隐晦,但是在最后,却将朱栋在闽王府内对朱文宇所说的话列举出来,但是没有说是真的或者假的,只是在奏疏中肯定了这件事情。
朱栋已经遭遇风浪失踪了,为什么还要在那里弹劾?还有,盛鹏为什么知道朱栋说的事情,难道其中有诈吗?
辰时之后,在福州的十多位皇室宗亲和主要官员相继来到闽王府内。一反往常,这天来的人都像心里有什么急事儿。也不像往常那样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地谈笑风生。官员们一个个都心事重重的,各自在捉摸自己心里面的事。
朱文宇到底还是来晚了一点,脸上也现出往常不曾有过的倦容。当落座在一张盘龙大椅上后,要内官举起盛鹏的那份奏疏,然后说:
“这是那王在归藩前托人带来的一道奏疏,要呈报于皇上,但是本王认为有必要在送京之前,大家也来议论一下,奏疏的内容稍后我让人宣读一下。众卿议议,看这分奏疏该送,还是送不得?”
朱文宇说得十分平静,就像问一件自己没有决定的平常事一样。可是这时在下首站着的人们的心中,却掀起了很大的波涛。首先是盛鹏大吃了一惊。他原来满以为朱栋就算是诈死,也不敢再露面了,所以决计要奏本清算他妖言惑众的罪行,这样可以为太子留下后路。这道奏本,正在他怀里揣着哩。
在来的路上,他打算一见闽王就交上去。不是朱文宇一上来就进入正题,没给他机会交,险险失之冒失了。既然朱栋敢以奏疏的形式公开此事,这道奏本还交不交呢?,,一边听着内官念奏疏,一边他正在捉摸着,不想,朱文宇竟点名问他话了:“按察使大人,对于这件事,卿作何想?”
过去,盛鹏也准备将此事公开的。但是这一回情况不同了,即或他的想法完全和朱栋一个样,他也得考虑考虑怎么表态好。眼下,齐泰不管怎么说,明显是国家的罪人。他得跟他拉开点距离的好。
从他的观点出发,大事实上是要保持太子的优势,但是现在无论怎么做,都是难以避免有些冲突,只是话该怎么说呢,这得看朱文宇的脸色行卓,特别是眼下自己根基未稳之时,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都得小心着点。于是,伶牙俐齿的他,一副苦思模样说了这样一番话:
“启奏闽王殿下,兹事体大,这是朝廷国策的大事,郓王爷不过是一面之词,别说不可信,就算是真的,也当谨慎思之。因事出突然,臣还须周密考虑,方能有个稳妥的意见
朱文宇听罢,微微点了一下头,正准备说些什么,谁料驸马都尉裴纶沉不住气了。他看到盛鹏的眼球乱转,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蹊跷,而且朝廷对于齐泰这种事情,一向是宁愿信其有,也不能放过,并且闽王前几天已经给他消息了,他也参与促成拦截齐泰船队。他没想盛鹏会耍滑头,便非常生气地抢着奏道:
“启奏闽王殿下,臣以为郓王爷身为亲王。虽然平日不拘小节,但是对于国事绝不会开如此玩笑,那王正是想到国家的危难才事前未雨绸缪。在海上,可以飘泊无定,应该趁着齐泰没有防备之前。派水军力量拨寻,也可沿海自由巡逻。这是最安全之举。”
盛册” 儿察到,裴纶在说众番话时,朱文宇的眼睛始终是闭有着一种难耐的表情。他估摸着闽王他们肯定也是一时手忙脚乱,网刚得到的消息。他本想趁着阅王没有事先准备提出反对的意见,但又考虑到太子那里的态度也不明朗,便忍着暂不吭声。
这时,福建布政使黄玉说话了。黄玉是个直性子,对朱文宇也忠心耿耿。当然要为全局着想,马上反驳道:“单凭一人之言,就怀疑功臣。这是要陷闽王殿下于不义。漫说传言不可信,大家试想,茫茫大海。齐大人何所凭依,为何会做出这种无君无父的事情,闻风而动,草木皆兵,乃是仁君所不为,下官认为,不但不应怀疑齐大人,而且应该准备粮草给养,齐大人长途跋涉,一路劳累。肯定有所损耗,应该多加安抚才是。”
黄玉说到这里,盛鹏分明地看到了朱文宇的双眼忽地睁开了,脸上还带着满意的微笑。他明白了,原来事情早有定义,这次议事不过一次公开,一次专门试探自己的行动罢了。而黄玉所说的话,和裴纶异曲同工,不过是表达不同而已。寻找辑拿可以变成迎接,迎接当然也可能变成辑拿了。
于是,他抢着说:“下官很赞同黄大人的意见,决不能因噎废食,单凭一句话就怀疑功臣,毕竟齐大人居功至伟,乃是我们为人臣子的楷模,如果因一句话儿防范,岂不令天下人寒心吗?”
说完这句话,有意无意的看了殿角那人一下,却是一扫而过 谁也没有发现。裴纶听了这话,心里火爆爆的。他在心里骂:这条专摇尾巴、忘易负义的狗,到底是谁家的,难道真的不是太子那边的人吗?心里不甘,又不客气地反驳道:“令天下人寒心!说的严重,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别说了!盛大人说得对,是不能让天下人寒心,就这么定了。稍后,本王会将那王的奏疏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请父皇圣裁。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朱文宇这么一锤子定了音,大家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盛鹏总算是过了这一关,得到了称赞,心里也舒舒服服的。一不做二不休,马上就打算把前几天赶写出的奏疏递了。这样,既张扬了正义,又表明了我盛鹏不是太子一系的人。这么想着,盛鹏就赶在正要宣布散会的时候,高声地说:“闽王殿下,臣还有奏疏耍呈。”
这又是朱文宇的一咋。不平静的夜晚。
上午,散朝回到书房之后,没顾上休息,就要了盛鹏的那份奏疏看。一看心里就激动起来了。对于自己的判断,又多了一分肯定。
这个按察使不简单啊,也就是因为不简单,也就是因为太急于表白自己,才露出了马脚,从这份奏疏的笔墨上看,已经书写了几天了,这也证明了盛鹏对于齐泰的事情早就知道。也证明这只老狐狸一直在察言观色。
大哥的手伸的够长了,原先有个叔祖,也就是那王朱栋支持,现在不满意,又派来了一个按察使,我闽王府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瞒不住你了吗?
这个可以不去管他,但是大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对于太子朱文本,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他敬重过大哥,起初是因为年幼时的崇拜,但是随着太子守护北平,两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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