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三) (第3/3页)
女人讲道理是世上最艰难的事情,还不如去造太空飞船来得轻松一些。
花蕊说:少跟我讲大道理,你又不是法官。到底帮不帮?这个样子好像变成是我欠她的了。
但是我又不能骂她。她现在如同一个在太阳下暴晒了几个小时的氧气筒,我再点个火,肯定
“嘭”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我只好说:好了,这事情我给你去说说,大家都罚100块算了,医药费自理。
花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转身出门,到了门边,冲我嫣然一笑,算是表示感谢。
这一笑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些纵横交错的血痕挤到了一起,毫无美妙可言。
但于我来说,却是风情万种,连骨头里面都起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有这种感觉就证明我本质上不是个好人,对所有漂亮女人都想入非非,哪怕她是我好朋友的老婆。
可是圣人都说吃饭和做爱是人的本性,我只不过在心里暴露了一点本性,似乎也不应该说是太坏。
这件事本来应该到此为止了,但是花蕊临走这一笑,让我心潮澎湃,决定把好人做到底,索性送她个大人情。
于是在打正式扣款签呈的时候,我把花蕊那张抽了出来。这样她一分钱都不用罚了。
这样做当然很不合规矩,而且冒险。如果给别人发现告上一状,我就要糟糕。
不过以我所受的教育程度以及道德水准而言,既然规矩在我手中,不改一改它反而奇怪了。
至于为女人冒险,乃是男人份所当为,不值一笑。我原本没打算立即告诉花蕊,等她发工资的时候自然会发现这个秘密。
可是一想到发工资要一个多月之后,又觉得心痒难搔,终于忍不住告诉了魏文馨。
花蕊很快就来找我。我原以为她是来表示感谢的,她笑起来很好看,称得上灿烂。
可是她不但没笑,反而板着个脸,好像我欠她100块没还。她问我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
问这话的时候,她语气冷冰冰的,脸色也冷冰冰的,一副刑讯逼供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我大吃一惊,脸红得像猪肝。如果心里有鬼被人当面揭穿就是这个样子。
然后我恼羞成怒,无名火直往上串。这小丫头竟敢向我撒泼?岂不闻
“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的谚语乎?待我撒泼给你见识一下
“九头鸟”的厉害!我一脸正经:怎么?不行啊?你没嫁人,我也没讨老婆,想跟你上床很正常啊!
这小妹妹双眉一扬,两眼圆睁,好像就要发作。但我不怕她。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从来没有怕过任何女人。
我直直地瞪着她,一脸正经变成了一脸坏笑。花蕊先是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扑过来吃掉我的样子,随即变得满脸通红,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了我一阵,突然似嗔似笑地
“呸”了我一口,骂句
“**”就转身跑掉了。她当时神态十足可爱,要是她愿意跟我上床,我绝对没意见。
不管她是谁的女朋友,也不管她是谁的好朋友。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会娶了她做老婆。
当然,魏文馨一定恨死我们两个,绝对不会跟花蕊一样肯做我的情人。
至于江时虎,我当时真没想过。这就说明只要牵涉到男女之事,男人之间的友谊和女人之间的友谊一样靠不住。
第二天花蕊又跑来找我。这次没有刑讯逼供,但还是一本正经。她说魏文馨是个好女孩,要我千万不要辜负了她。
这小妹妹又在向我卖弄江湖义气那一套了。我又好气又好笑,跟她说我没有要辜负魏文馨的意思,要她尽管放心。
后来事实证明我们两个说话如同放屁,一点都靠不住。花蕊跟我上床之后,可能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就假惺惺地说因为我帮了她不少忙,因此要有所回报,算是讲义气。
又一口咬定我当时那么卖力帮她,纯粹就是想跟她做爱,没有别的目的。
这话疯得厉害,完全不值一驳。我虽然道德水准不高,但还不至于
“老奸巨猾”到这种地步。这么说不但高估了我的智力同时又贬低了我的人格,我一点都不赞成。
但是我承认,我帮她的次数多过帮魏文馨的次数。这也不足为怪,泡情人要比娶老婆劳心费力得多。
古往今来,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