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余波 (第1/3页)
深夜,曹府书房。
曹嵩高踞案首,保养得极好的白净脸膛憋成了紫青色。洁净平整的木地板上,躺着一只已经四分五裂的茶杯。曹嵩一手揪着颌下稀稀疏疏的胡须,一手指着跪于案前的曹操,想破口大骂些什么却是气得嘴都张不开,只是气得全身颤抖。
曹操跪于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老爹曹嵩这般模样,可是气极的症状,如果自己再不知好歹顶撞一下,只怕会把老父给活活气死。到时,自己可就完了。
曹嵩大喘几口气,不停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下来,又闭目沉思半晌,总算开口了:“逆子,本指望你为官后做出一番功业来,不似以往般行为不端,也好日后能光宗耀祖。谁曾想,这才几天,你便替老夫惹下这泼天的祸事来?”
曹操拜伏于地,闻得老父开口,心中却是微微一喜,知道老父怒气值已经大减,不会暴走了,便磕头轻声回道:“孩儿也不曾想会出如此事情。那日孩儿到得官衙上任,众僚属见吾年轻,眼中多有不屑。孩儿想北部尉一职位卑权重,不立威,怎生压得住一干老吏?否则他日但有所命,他等必定阴奉阳违不肯尽全力。于是孩儿便想出法子,设五色大棒十数条,悬于城门与衙门左右,谓之百姓与众人:有犯禁者,皆棒杀之。”曹操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偷眼向上望去,只见老父曹嵩似乎在细细听着,当下便又接着道:“此令即下,宵小皆匿。殊料那蹇图明知吾为北部尉,仍然醉酒犯禁,视吾之令为无物。军士到后,不伏地请饶,居然口出狂言,言见我后,必亲为他解缚。孩儿也知蹇图身份特殊,此事干系甚大。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怎好徇私于他?不办他,日后不但孩儿不能在官场立足,只怕此事立马会成为洛阳城中笑柄。无奈之下,只得命左右牵出,依法办之。”说完之后,又是把头伏于地上,一动不动,听候曹嵩发落。
曹嵩长叹一口气,对下面跪着的这个儿子,他是头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