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第2/3页)
可能因为起义失败,他作为领袖被捕入狱,然后兰萨去看他,凭他的相貌认出他来……
按此说法,兰萨因为膝下无子,所以将这亲生侄儿过继到自己名下,立为皇位继承人也是无可厚非,不过,若他是兰棠,那么银翼呢?
如若银翼不是元昭帝的儿子,为何会有西烈皇室独有的碧色眼眸?他胸口上的那个疤,到底是无意受伤,还是有意掩饰?
想来想去,总觉得真相就在咫尺,中间却隔着层薄纱,隐隐约约,模模糊糊。
那殿下又唤一阵,终于唤来随侍送了衣衫,三人匆匆穿衣离去,等到四周静寂无人,两人这才溜下来,心中疑惑,秦惊羽也打消了洗澡的念头,拉着银翼沿原路返回。
她心思重重,银翼倒是不太在意,两人白天躲在那废弃柴房里,晚上就出来偷点东西吃,又过几日,银翼的内伤逐渐痊愈,功夫也恢复了八九成。
在此期间,那兰棠来探望过两次,秦惊羽曾仔细听过他与那西烈皇后的对话,无非就是请安行礼,关心问候之类,那西烈皇后说话温婉和气,兰棠也是毕恭毕敬,根本无法与那晚那风流好色男子联系在一起,而且说的都是些生活琐事,对于皇室朝堂几乎不提。
只是每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总能听见那西烈皇后幽幽的喟叹声。
这日兰棠又来请安,侍女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撒了几滴在他手背上,想是有些烫,他一个巴掌就甩过去,口中骂着:“倒个茶都不会!滚下去!”
侍女含着眼泪委屈退下,那西烈皇后叫了另一名侍女打来清水冷敷,又柔声问道:“听说你这两日脾气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兰棠憋闷道:“没什么,就是这地方又小又偏僻,比起格鲁皇宫差得多了,母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西烈皇后笑了笑道:“期限未满,我是不会回去的。”顿了下,又问道,“怎么,过不惯,想回去了?”
兰棠叹道:“过倒是过得惯,但孩儿想念父皇了……”
西烈皇后淡淡道:“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住一阵。”
兰棠急道:“孩儿奉父皇之命在此陪伴母后,怎放心把母后一人留下,这山野地方,又冷清又简陋,还不安全,母后都不知道,前几天还来了盗贼……”
“盗贼?”西烈皇后声音一颤,打断他道,“什么样的盗贼?”
兰棠只当她是害怕,不迭安慰道:“母后莫要担心,就只是一般宵小,深夜翻墙进来也没偷到什么,就被吓跑了。”
西烈皇后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想必是附近山民黑灯瞎火摸错了地方,既然没损失,也就息事宁人,不必追究了。”
兰棠连连称是,话题又转了开去。
秦惊羽听得暗自心惊,这西烈皇后还真是颇有城府,这样都没把自己两人闯进之事说出来,也不知她打的是何主意,待听得人声渐去,转头对银翼道:“这里不必再呆了,等下天黑去找点吃的用的,我们连夜就走。”
银翼伤势已愈,老早就想离开,也就等她一句话:“回大夏吗?”
“暂时不回大夏。”秦惊羽沉吟了下,既然已经来了西烈,天时地利,不把事情了结她是不会离开,天京那边就只有先找人送信回去报个平安了。抬起头,她眼望窗外的晚霞,眸光闪动道,“我们去格鲁。”
去格鲁,沿途打听失踪弟兄的消息,然后直入皇城,找到那位被囚禁的先帝皇后,继续追查银翼的身世!
等到夜幕降临,两人照旧是去厨房拿了些干粮带在身上,又摸到一间寝室翻出些碎银作盘缠,跳出院墙朝东而行。
此去一路之上,但见焦土残垣,野坟累累,尽是烧杀劫掠的遗迹,两人看得心惊肉跳,找人一问,才知道几月前曾有暴民占山为王,被西烈朝廷派军剿灭,所有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是就地正法,前前后后处死数千人。
两人唏嘘一阵,又继续前行,到了格鲁,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秦惊羽拉着银翼进了间客店,商议混进皇宫的事情。
当晚就在客店歇下,等到夜深人静,由银翼出门在城中寻几家大户,大件贵重物事一律不要,只盗些金银,次日上街买了各种各样的衣冠饰物,沐浴更衣后往身上一换,立时改头换面,光鲜华贵许多。
秦惊羽仍做主子打扮,银翼则是扮作她身边的随侍,格鲁是西烈都城,城中王公贵族众多,怕他那双碧眸惹来祸事,她特意找来把剪子,把他的额发剪短打碎,留出几绺垂下,再告诫他时时保持低眉顺目的姿态,才勉强遮挡住。
下楼时正好遇到几名大夏商旅退房回返,秦惊羽心头一动,上前攀谈,没一会就称兄道弟打得火热,临别时拔下头上那枚玳瑁发钗递过去,恳请带话给雷牧歌,只说自己人在格鲁,一切安好。
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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