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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陈义的鬼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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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十六章 陈义的鬼诅咒 (第1/3页)

    清晨带着土腥味的空气涌入小院,却冲不散屋内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湿气。老王头把割来的二两鲜肉放在案板上,又放下米面粮油,动作麻利,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墙角那个蜷缩的身影。

    那年轻人依旧保持着昨晚被老王头半拖半拽弄进来的姿势,缩在光线最暗的角落,像一尊被遗忘的、湿漉漉的石雕。那件旧军大衣还裹在他身上,水渍似乎比昨晚少了一点,但依旧在身下聚成一小滩浑浊的印记。老王头看着那滩水,心口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儿子一家溺毙在冰冷河水里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楚,开始处理那块肉。刀锋与案板碰撞,发出单调的笃笃声。

    “有啥忌口没?”老王头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爽利,试图打破这死寂。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回应。角落里的影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老王头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切肉、切青椒。油锅滋啦作响,香气弥漫开来。这味道,自从家里出事,就再没这么正经地飘过。他恍惚了一下,仿佛又看见儿子儿媳在灶台边忙碌,小孙子嚷嚷着要吃肉。鼻子一酸,他赶紧眨了眨眼,把那股湿意憋回去。

    十来分钟后,一碗热气腾腾、辛辣刺鼻的姜汤和一盘油亮亮的青椒肉丝放在了破旧的方桌上。老王头端着姜汤,走到墙角,不由分说地就去掰年轻人冰冷僵硬的手。

    “先喝着,去去寒!”

    指尖触碰到对方皮肤的刹那,一股钻心刺骨的阴寒瞬间从老王头的手指窜遍全身,激得他猛地打了个哆嗦,差点把碗摔了。那感觉,比腊月里摸到冰坨子还要冷上百倍!那不是活人该有的体温!

    老王头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溢满了震惊和后怕,但更多的却是化不开的心疼。他强忍着那股不适,硬是把温热的粗瓷碗塞进了对方冰凉的手里。年轻人的手指僵硬地蜷着,似乎连握住碗的力气都没有,碗底就那样搁在他冰冷的手掌上,袅袅热气升腾,与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形成诡异的对比。

    趁着锅里焖饭的功夫,老王头转到里屋,在落满灰尘的旧木箱里翻找起来。霉味和尘土味扑鼻。他仔细挑拣着,拿出两件洗得发白、叠得整整齐齐的男式衣裤,虽然带着陈年的气味,但还算干净厚实。

    “我儿子的衣服,”老王头把衣服放在炕沿上,声音低沉,“他走了以后就没动过,味道是有点怪,你先换上。不能再这么湿着冷下去了,身子骨要垮的!”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像是在说服对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角落里的年轻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空洞死寂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虚无。老王头的话,食物的香气,衣物的存在,仿佛都与他隔绝在两个世界。唯有老王头塞进他手里的那碗姜汤,碗壁传来的微弱暖意,像一根细小的针,不断刺探着他混乱意识深处那片冰冷死寂的湖。属于“沈林”的、关于“家”和“父亲”的模糊碎片,在浑浊的灵异湖水中微微搅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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