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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5、许一段良缘(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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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卷5、许一段良缘(加更) (第2/3页)

地走上前来拍拍札兰泰,“不过,看在你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叫我好歹算是出了口气了!”福康安兴奋地搂住札兰泰的肩膀,“真是好哥们儿!”

    札兰泰是兆惠的儿子,兆惠是平定西北的主帅,故此谁都指望札兰泰也有他阿玛的那用兵之才呢。

    札兰泰倒是淡淡而笑,“你赢了就好。”

    倒是永瑆年岁大些,看得更清楚,这便走过来也赞许地拍了拍札兰泰的肩,“用兵之道,未必都亲自披挂上阵,便如札兰这般运筹帷幄的,也可为儒帅!”

    虽有永瑆如此的赞许,札兰泰却依旧静静一笑,摇头婉拒,“不,是我其实本就不喜欢争斗。这世上再大的胜利,却也不如‘不战而胜’。”

    永瑆惊讶地扬了扬眉,他也没想到兆惠的儿子却不是武将的性子。永瑆想了想却也竖起大拇指,“非战,讲究的是不战而胜。非战,不是不战,是为攻心。”

    札兰泰这才扬眸一笑,黑瞳熠熠。

    .

    这晚永瑆去给舒妃问安,这便委婉将白日里的事儿简略述说了一遍。

    永瑆护着福康安,一方面是从小的情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养母舒妃。终究舒妃是福康安的亲姨母呢,两人便也如两姨兄弟一般。

    舒妃听了也是皱眉,“这个永璂,当真越大越是无法无天了。却也不怪他自己,要怪都只能怪皇后教导无方!”

    说到永璂,舒妃最心疼的自然还是永瑆。舒妃便拉过永瑆来,一并坐着,“你跟永璂同岁,从小到大,便是你吃他的亏最多。我的儿,难为你都是怎么忍过来的,叫我想起来都是心疼。”

    永瑆淡淡垂眸,“儿子好歹虚长老十二两个月去,既为兄长,理应见识更多。儿子不过是摒弃了他与生俱来的狂妄,儿子知道自己什么该得,什么能争;至于不该得的、不能争的,儿子一向避之则吉。”

    舒妃心下都是一个晃动。

    这么说起来,她当年的糊涂……倒都不如眼前一个孩子活得通透。

    舒妃便拉住了永瑆的手去,“今儿你护着麒麟保,甚好。我心下宽慰不少,等你姨妈进宫来,我也必定在她面前儿好好提提去。”

    永瑆便也脸上一红,“额娘不必,儿子倒没什么可夸的。”

    舒妃轻哼一声儿,“好歹明年你跟永璂会一起指婚去。我啊不为别的,也得给你争这一口气去——非得叫你的福晋,比给他的福晋更好去!”

    .

    十一月初一,军机大臣奏请,正式将“西域新.疆”纳入《大清一统志》。至此,朝廷在西域拓地两万余里,正式记入甘肃省之后,记入了大清一统的万里河山。

    这一大事的首功自是兆惠,却不知是否冥冥之中的一个注定,当西北诸事终于在十一月初一日全部尘埃落定,兆惠竟然在这个十一月十八日,溘然长逝。

    一位为大清开疆拓土,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明确将新.疆收归版图的统兵之帅,在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彻底完成了之后,这便心满意足而去……

    这算是一种圆满,却又何尝不是一桩遗憾去?

    皇帝得知也是大恸,绝没想到兆惠盛年而逝。终究,此时距离他平定西北,才刚刚几年去啊。

    而这几年里,兆惠回到京中却并未以功臣之身颐养天年去,皇帝还将南方治水的大事都交给兆惠去。便在兆惠溘逝之前,还在南方的治水重任之上。

    消息传来,婉兮也是愣住。无论如何没想到,兆惠竟然这样早就去了……

    啾啾自小与札兰泰的情分,尚且还没到年岁,皇上还未来得及挑开,谁能想到,兆惠就身故了去。

    婉兮难过得掉泪,为兆惠,为朝廷;也是为札兰泰,还有自己的小女儿。

    消息传来之时,皇帝正在南苑行围。得知消息,立即回到园子。

    当日便亲临兆惠府中赐奠。

    皇帝亲临赐奠的大臣不少,但是能叫皇上在听说消息之后,当即放下一切,当日便立即亲临赐奠的,别说大臣之中都是极为罕见,便是宗室王公,今年薨逝的这几个都没得着过这样的待遇去。

    皇上对兆惠的重视,可见一斑。

    皇上如此,婉兮自是欣慰。只是可惜身为后宫,她不能随着皇上一起去。

    皇帝也知道婉兮会难受,这便回到园子里来,先去畅春园给皇太后问安后,还是又回到圆明园来,特地到婉兮这儿来换衣裳。

    婉兮便是极力克制着,可是还是红了鼻尖儿去。

    皇帝都瞧见了,这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趁着婉兮给他更衣的当儿,他伸手捉住了婉兮的手,紧紧握着。

    婉兮原本极力忍着,不想在皇上面前掉泪,可是这会子终是忍不住了。

    她垂首哽咽,“爷……奴才真怀念小时候儿。那时候儿奴才还是官女子,还敢穿毛团儿的衣裳,希图偷偷跟着爷走一场去。”

    皇帝也是垂下眼帘,点点头,“爷去就是,你放心吧。”

    婉兮咬了咬嘴唇,扭头盯一眼毛团儿。

    毛团儿哆嗦了下儿,知道贵妃主子这又是有事儿派给他。他琢磨了琢磨,轻声道,“回主子……奴才,内个,长大了。”

    婉兮恼得一瞪眼。心说,你长大了,你身边儿难道就没有旁的哈哈珠子太监去了?

    皇帝哪儿至于听不懂,也无奈地望住婉兮,轻声道,“……爷都这么大岁数了,身边儿都不跟着十岁以下的哈哈珠子太监去了。”

    皇帝年轻的时候儿还行,有从小伺候着的哈哈珠子,如毛团儿这样的。

    婉兮咬住嘴唇,也不管,只回头盯住玉蝉,“去你庆主子那边儿……你十五阿哥倒是贪长。”

    玉蝉赶紧蹲身,回头就一溜烟儿小跑出去了。

    皇帝回头盯住婉兮,想张嘴,婉兮却抬眸瞟住,小嘴儿一撇,眼圈儿已是红透了,“爷不准么?”

    皇帝便将话都只好给咽回去了,一拨拉脑袋,“没有,爷什么都没说。”

    婉兮这便又吩咐玉萤,赶紧去容嫔那儿将啾啾给抱过来了。

    少顷小十五那边儿的衣裳也送到了。没有合适的太监服饰,可是好歹不管是皇子还是太监,常服都是一样的石青色,冷不丁一眼看过去,能给混成一片去的。

    婉兮亲自给啾啾换上,轻声嘱咐,“……阿玛别叫阿玛,叫主子;谙达不叫谙达,喊师傅。”

    啾啾有些懵,直问,“额涅,这是……?”

    婉兮轻轻捏了捏啾啾的小脸蛋儿,“想见札兰小哥哥不?想见的话,就听额涅的话。”

    一听札兰小哥哥,啾啾就什么都答应了。

    婉兮领着啾啾的小手儿走出来,瞪了毛团儿一眼,将啾啾塞到毛团儿身边儿去。

    “啾啾,叫什么呀?”

    啾啾也是灵动,这便仰头便脆生生的一声儿,“毛毛师傅!”

    毛团儿吓得噗通就跪地上了,“哎哟我的八公主,奴才真是不要脸了……”这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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