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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24、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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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卷24、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第2/3页)

问那石匠。

    那石匠知道今日逃不过了,这便抖若筛糠一般,“求,求皇上宽恕草民的家人……草民罪不容诛,可是草民的家人却是无辜。草民知道死期到了,可是草民也不过是,不过是慑于权势,不敢抗命。”

    皇帝幽幽扬眸,“你若是说的明白,朕自可保你家人不受你牵连!”

    那人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便是委顿在地。

    “回皇上,草民本是个普通的石匠,什么法术都不会。可是说来也莫名其妙,两年前忽然有个姓沈的人找到我,给我两个荷包。我打开一看,里头分别附着一张写了名讳的纸条儿,还有一小绺头发、一两块衣裳上铰下来的布片。”

    “草民不知何意,急忙推脱。那姓沈的却托以重金,说他相信俺们这些当石匠的,有种特殊的本事。只要草民在架桥的时候儿,将这两个荷包分别放入桥桩里去,然后以锤敲打那桥桩,直到将桥桩沉入水下,就会让这两个人生病或者死去!”

    “草民一听这恶毒的话,自是极力推辞。可是那姓沈的却含泪解释,说这两个人是他的两个侄儿,这两个侄儿十分不孝,时常虐打他和他老母亲。他说他自己倒还罢了,抵抗不起还能跑出去;可怜八十岁的老母亲瘫在炕上,却是走不得的,只能生生被这两个孙儿虐打……”

    听到此处,皇太后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石匠这便顺势道,“草民彼时也是一时义愤填膺,不是想害人,只是想保护那位可怜的老人家,教训教训这两个孽障。草民甚至也并不相信这个法子当真管用,好歹便是走个过场,叫这沈姓母子宽宽心也好不是?”

    “草民这便接受了他的委托,却是一星儿银子都没要。草民按着那姓沈的说法,将装着他两个侄儿名字、头发和衣角的荷包给封进桥桩里,砸入水下……谁想到,石桥落成那日,那姓沈家的两个孽障侄儿,当真都——死了!”

    石匠说着也是痛哭流涕,“自此,草民有这本事的话儿,也不知道怎的,竟然就传开了。越来越多人来找草民,都要行这样的法术。草民可不敢造这个孽,故此才背井离乡,从江西来到杭州来。本想着只做老本行石匠的营生,再不干那莫名其妙的事儿去就是了,却不成想,杭州这边儿不知道怎么也都听说江西的事儿,这便又有人找上门儿来……”

    “草民自知实在躲不过,这便只好寻些作恶之人的案子,也算替天行道去了——直到,直到……”

    石匠不敢说下去了,小心翼翼转动眸子,开始在亭阁之内四处打量。

    皇帝高坐,淡淡而笑,“你找什么呢?难不成,就在朕这行宫里,就在这‘礁石鸣琴’里,竟然也有人去找你办这事儿不成?”

    福隆安更是一声厉喝,“还不说?!”

    那石匠伏在地下,咚咚地叩头。

    “……草民早先也没想到是皇宫里的人。草民前几日又接了一个案子去,草民本不想接,可是那边儿的来人说,倘若草民胆敢不接,那草民一家的性命就不必要了!草民一听那官腔,又是京话,听来不是杭州本地人,草民便担心是随驾南来之人。”

    “既是随着圣驾而来的大人,草民哪儿敢得罪,这便硬着头皮,便接了那一对荷包……直到,直到闰二月十四那天,都已经正式打桩了,草民心下有些不安定,在桩子打了一半,都浸了水去,草民还是良心发现,将那荷包给扯出来,打开给看看!”

    石匠说到这里,已是满面死灰。可以想见,他彼时刚打开荷包时候儿,也会是如此的模样。

    “草民万万也没想到,那荷包里的名字,竟然是,竟然是皇上和皇太后啊!”

    .

    除了皇帝嘴角噙着冷笑纹丝未动,其余众人全都拍案而起。

    “什么?!”

    皇太后更是直接气得哆嗦,说不出话来了。

    福隆安从袖口里取出一对荷包,上前呈给皇帝。

    皇帝不慌不忙打开,露出那两张写着名字的纸条。虽说已经浸了水,墨迹微微有些模糊,却也能瞧得出那两个名字是谁。

    皇帝再探入荷包内,将几根白发,一块明黄的衣料取出。

    皇太后登时恼得咬牙切齿,“这便是我的头发吧?!”

    皇帝也是轻轻闭了闭眼,“这是儿子的衣料。”

    那拉氏在旁,纵然是有德格几人扶着,却也已经是如堕冰窟,浑身寒颤个不停。

    她急吼吼地喊,“打死!还不拖出去,将这大逆不道之人,立时乱棍打死!”

    .

    “皇后急什么?”皇帝幽幽抬眸,“背后指使之人尚未问出,这么急着打死他去,又有何益?”

    那拉氏只觉嗓子眼儿和心口都被扎紧,已是吸不进气儿来了。

    “必定是他血口喷人,诬赖随驾之人!他是江南汉人,他自己也说了,早几年在江西已经干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去。这些汉人的门道儿啊,自是只有汉人才知道,便是咱们听都没听说过。”

    那拉氏细眼陡然一寒,“这事儿有两面儿:一面儿便是他受汉人挑唆,血口喷人,嫁祸给咱们去!另外一面儿,就当真是有可能随驾的人里头啊,必定有汉人想要加害皇上和皇太后去……”

    皇帝却笑了,甚至轻轻拍掌,“皇后说的好有道理。”

    皇帝笑罢,眸光倏然一冷,“可是朕的寝衣,尤其是这穿得半旧了的,又岂是人人都有机会得?”

    福隆安忙又跪倒在地,“回皇上,奴才已经奉旨到杭州织造大库里去查过这布料去。杭州织造历年所贡的上用衣料,都有存底备份,奴才按图索骥,这便查清了这衣料的来龙去脉……”

    皇帝冷笑一声,“说!”

    福隆安黑瞳里也是流光暗转,“这份衣料赶制出来的寝衣,在京里也只放进过皇后主子的中宫去……因中宫地位超卓,这衣料既然已经放入中宫,便不再放入其他宫里了。”

    那拉氏已经彻底没法儿呼吸,只能沙哑又绝望地喊,“不对,是汉人们的诡计,是他们设计陷害我这大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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