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逼问 (第3/3页)
起她,袁耀选择了其他人,又一次。”
“至于后来的事就没那么矫情了。袁耀因为徐天翼衡量得失的一顿操作很大可能会继续被送去当作精神病疗养,有袁祈这个没法张嘴的死人再加上精神病本身实在很难被定罪,所以在发现袁耀自己不知道怎么跑出疗养院后,袁振设法接纳了他。总而言之,虚伪的仁慈罢了,虽然父亲找的小三是自己母亲的情敌和对头,但袁振不在意这点,反而因为小三的事业有利于自己想笼络对方,来确保自己未来能安心治病。”
莫云晚说着大概是站久了不得劲,甚至直接坐上了袁钟的床头,不仅把刚急救过的病人挪到了另一边,还因为嫌弃从旁边椅子找了个抱枕和病床隔开,毫不在意的在这位罪孽深重同时某种程度上很值得被捅一刀的昏睡老登面前说着人家的家里事。
“袁振认为只是稍微收留个一两天没什么大不了,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特意让更少人待在宅子里。在刚才那件事,发自内心的认为袁耀想要杀人以后,他其实不希望自己真的被牵扯进去——他虽然认为父亲袁钟被捅那一刀只要人没死,遗产没有转移就和之前没两样,但不意味着想被当作什么幕后真凶。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大家明明永远只想到自己的利益,却偏偏躲躲闪闪不承认这一点,妃要做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模样。”
虽然部分赞同刚才这段话,邵梓还是颇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随便下结论,把世界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低劣?”
“这话说的。对比才能产生美,没有我的低劣,哪能衬托出……”莫云晚还摸着下巴思考了具体人选,“宋局、林队或者你这种人那样发誓永远坚守正义、绝不遵从私心的高尚品格?”
倒不是莫云晚真的这么打心底地崇拜同事和顶头上司,只是她别有目的,于是堂而皇之刻意把眼前这位邵梓最不敢否定人格的人一一列举出来,也如愿起到了差不多的效果。
这家伙对人性的了解常常被运用在挤兑人的艺术中。
邵梓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时候开始确定宋局有什么人格魅力了?我以为你是比梁安更不在乎顶头上司姓甚名谁,谁来都糊弄的类型。另外被列到一起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我压根不是,偏要再找一个凑成一组你也该列举宋队,又不是没见过。”
他倒是挺严谨。
莫云晚像是想起什么,赶忙拍手称赞:
“啊对,哪能忘了这位大圣人。等下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那应该去和那些神圣完美的死人打复活赛,不该和活人争名额——虽然是艰难了点,但规矩就是规矩。恕我直言,棺材板总会莫名其妙罩上一层滤镜,和咱们同台竞技实在不很公平。”
邵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抬起一只手犹豫了半晌又放下,最终只能憋出一句有气无力的,在听上去过于刻板“成何体统”之外的话:
“我已经没力气对你没品的地狱笑话评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