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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第122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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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第122章 救赎 (第2/3页)

你是安玉芝的女儿,只想利用你报仇而已。你去见他,只怕他会对你不利。”

    “我会小心的……”

    “不行。”

    烟雨的话没说完,就被宣绍打断。

    宣绍看了看她,目光又落向她的腹部,“你要记得,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烟雨上前两步,握住宣绍的手,温声道:“我知道,事情弄到今天这地步,我说再多后悔的话,也无济于事了。我想明白了,人是要往前走的,做过的错事,能挽回就要尽力挽回。孩子我要保护,你的父亲……我们的父亲,能救,我也要救!你放心,我不是要冒险,你先别急着反对,且听我说说,我的想法是否可行?”

    宣绍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有多久了?有多久她不曾这般握着自己?有多久,两人不曾这般好好说话?

    她的手很凉,却很软。

    他的手温热,掌心却粗粗的有老茧,那是常年习武的结果。

    她握着他的手,心里异常的踏实。

    “你同我一起去,我在明,你在暗。我不和他争执,一旦有危险,你就带我离开,绝不恋战,好不好?”烟雨将自己的想法细细说来。

    并将高府中的格局,安念之的位置,情况都详尽的交代了一边。

    甚至连他知道和不知道的母亲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两个人认识许久,成婚许久以来,她第一次坦诚与他,没有丝毫隐瞒的。

    她已经伤害了他一次了,已经瞒着他那么久了,辜负了他那么长时间的等待,那么长时间期许。

    如今这坦白来的实在太晚了些,但总算是说出来了,总算是等来这一天了。

    倘若秦川和苏云珠没有去救她,倘若她没有怀有身孕,倘若宣绍没有因顾惜着孩子将她带回,倘若没有宣夫人一番话将她唤醒……是不是此时此刻的坦白,就永远失去了机会?这么想来,也不算太晚……

    宣绍听完,却是表情肃穆,深思良久,“世间竟会有这样的奇事?人死还能复生?”

    烟雨点了点头,“我也是觉得难以置信。如果说安念之想要救活我的母亲,不过是他的妄想罢了,那穆青青可是真的死而复生。以前她也常常说起前世如何如何,不过我从未当真,以为她是玩笑话。后来有了安念之的事,我才知道,她说的竟是真的。”

    宣绍点点头,“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他忽而反将她的手盖在掌心,定定的看着她。

    “若你和安念之闹翻,逼他说出药方,那你的母亲……”

    烟雨回看着他,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倏尔轻笑起来,“救活母亲,不过是安念之的执念罢了。人不能总活在执念里,父亲的执念害了叶家,我的复仇的执念害了你,害了我们。如今又怎能让安念之的执念再让我们之间耽搁下去。死者长已矣……母亲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切,想来也是会赞同我的做法的!”

    她不同了。

    宣绍感觉到如今的烟雨和以往不同了。

    她更豁达了,更乐观了,更沉稳了。磨难让人成长,逆境让人成熟。

    或许上天让他们遇见这些磨难和波折,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别有深意的际遇。

    “所以,相公,让我们一起努力,挽回可以挽回的事,好么?”

    宣绍终是缓缓点了头。

    “好,我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子。”

    宣绍又离家回到皇城司,他确实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但在黄昏时候,他还是赶回了家中。

    看望了父亲母亲以后,回到了自己院子里,他和烟雨商量好了,今晚就前往高府。

    夜里更容易藏匿身形,烟雨前往高府寻找安念之,他藏在暗中保护她。无论此行能不能得到药方,他一定会护她平安。

    宣绍回来的时候,浮萍正好在摆饭。

    天色还未全黑,倒也不急着现在就去。

    烟雨今日已经没有再吐过了,几次恶心的感觉,都在药香的帮助下被压了下去。

    吃下了饭食,她整个人也显得有气色了些。

    起码拿着勺子的手不会那么抖了,说话也有力气了。

    宣绍陪着她用了晚膳。

    如今才体会到,这样的生活是如此的得来不易,如此的幸福。

    她曾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竟看不到生活的美好。若是能早些幡然醒悟,也不至于让宣家落得如此。

    饭毕,两人收拾妥当。

    烟雨因身子弱,又怀着身孕,乘不得马车,便坐了一顶舒适的轿子,四人抬着,吱呀吱呀往霸北西街而去。

    轿子中只有她一人,并不见宣绍的身影。

    她却能觉察到宣绍就在附近,心中格外稳妥。

    从宣家到霸北西街的高府路程不算近,晓是宣家的轿夫脚力不错,也用了近一个时辰。

    轿子来到高府之外,停了下来,轿中的烟雨掀开一侧小窗帘,往外门楣上看了一眼,鎏金的“高府”两字映着月光,熠熠生辉。

    “去敲门吧。”落了轿子,烟雨对其中一轿夫说道。

    轿夫脚步稳健的上前,敲响了朱漆侧门。

    等了不多时,侧门上的小门便从里面拉开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来,“这么晚了,是谁呀?”

    “我们是高总管的亲戚,有事要见高总管。”轿夫沉声答道。

    “高总管的亲戚?”那门房甚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没听说老爷有亲戚要来呀?”

    “因走得匆忙,未能提前告知。”那轿夫不慌不忙道。

    门房抓了抓脑袋,“老爷如今不在家,你们明日再来吧!”

    说罢就要关门,却被那轿夫抬手挡住,“高总管不在,那家里总有管事的人在吧?与他说也是一样!”

    “没有没有!”那门房想要推开他的手,把门关上。

    可也不见那轿夫如何用力,他却是怎的也推不开他。

    “你,你要做什么?”门房皱眉问道。

    “真是有事,行个方便。”轿夫说着将一叠金叶子塞进了门房前胸衣襟内。

    门房抬手摸了摸胸前哗啦响的金叶子,脸上虽有犹疑,但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探头往外看看,只瞧见一顶精致的轿子,并轿子旁站着三个轿夫,连带面前这位,一共才四个轿夫,这才放缓了语气,“那轿子里坐的是?”

    “是位少夫人。”车夫答道。

    一听轿子里坐的还是位女子,门房更是放松了警惕,“行,你们先进来,管家这会儿估计已经歇下了,我找人去请管家。”

    轿夫回到轿子旁,几人缓缓将轿子抬进了高府。

    高坤不在,高府的管家却并没有歇着。

    他正伺候着一位身量魁梧高大的男子,坐在花厅里品着茶汤。

    “这茶味道不错。”

    烟雨离的很远,但夜的寂静不妨碍她老远便听到那男子的话音。

    轿子停在花厅外的院子里。

    高府的家仆躬身冲花厅里的人道:“管家大人,这会儿来了位夫人,说是老爷的亲戚,您看……”

    管家和那男子都往外看了一眼。

    那男子朝外扬了扬下巴。

    管家皱着眉头走出了花厅。

    “什么亲戚?我怎不听闻老爷有亲戚要来?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管家压低了声音冲那家仆说道。

    继而来到轿子旁,“请问客人是老爷的什么亲戚?怎的这么晚了忽的寻上门来?”

    坐在轿子中的烟雨清了清嗓子道:“能这么晚寻来,说明关系匪浅。管家若是忙着倒也不必相陪,我只到后院那花房里寻个人,很快便走。”

    管家一听变了脸色。

    后院乃是禁地,除了老爷,谁也不让进去,就连他都不曾进去过。

    这突然到来的小妇人却是开口就要往后院去,且还知道后院有个花房,花房里住着人!

    “这……”管家眉头紧蹙,她真是老爷的亲戚?不然她怎的知道?

    “管家可是有什么为难?”

    “是,老爷不在,这……不大方便,您若是有事儿,不妨明日再来。”管家躬身说道。

    “你能做的了主么?我既是夜里寻来,就说明此事要紧。若是耽搁了……你可付得起责?”烟雨淡声问道。

    管家却莫名觉出威压来。

    他紧皱着眉头,一时拿不定注意。

    既能知道后院禁地之事,想来是来过。说不定真是和老爷关系匪浅,倘若真如她所说,耽误了事儿……可也不能就这么无凭无据,什么人都往府上放呀?

    花厅里的男子见好一阵子,管家还不曾打发了人回去,便有些好奇的放下茶盏,步出花厅。

    “怎么着?”男子高声问了一句。

    烟雨坐在轿中,暗自猜测,这半夜还留在高坤家中的人会是谁。

    却听闻那管家躬身对男子说:“说是老爷的亲戚,要往后院儿去。奴才做不了主……”

    “哦?”那男子一听便来了兴,“高总管的亲戚?往后院儿去?哪里的什么亲戚?何不下轿出来一见?”

    “小妇人女子身,不便相见。”烟雨沉声答道。

    这男子在高坤家中,说话比管家还硬气,究竟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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