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只为相思老 (第2/3页)
加的严重起来,如果不吃大量的安眠药,他根本无法入睡。
年轻的时候不惧生死,每每看到古时帝王为求长生不老药,而做出的种种蠢事嗤笑不已,如今自己也老了,才突然间懂得。
有一种威胁,只有它真正临近时,你才会觉得恐惧。
扶着楼梯缓步走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客厅已经空空无也了,说不上失望或者空落,只是觉得这样也好。
彼时这里总会坐着一位骄傲的美妇,翘着手指,安然的品茶,趾高气扬,美轮美奂。
只是他却从未多加注意过,说来也奇怪,两人明明靠的那么近,却有着强烈的咫尺天涯之感。
他于她,不过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在他的眼里,她的存在,与墙角的那只挂钟还有门边上的那个古董花瓶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夫妻说好听了叫相敬如宾,说难听了叫相敬如‘冰’!这样的两个人也可以相安无事的生活了三十余载,委实让人震惊。
拄着镶嵌着绿宝石的拐杖,陆天一步步走进了那间密室。
实木的朱色木门在他身后重重的闭合上,陆天点亮四周的水晶壁灯,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去。
这间密室是他一个人的城堡,因为这里的她,只对他一个人笑。
年少时他曾以为掠夺是最直接的占有,因为太想要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明知道这样的方式会让两个人越来越远,却仍忍不住的想要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他曾天真的以为,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任何东西是他得不到的,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他才不得不无力的承认,有些东西,命中注定就不是你的,即使你倾尽了所有力量,也无法挽留住她离开的脚步。
曾经他狂傲的认定,这个世上谁离了谁都一样活,他想的没错,谁离开谁也死不了,只是那么多个似水流年里,都仿佛菜里没了盐,再没有滋味而已。
他以为找了另一个人,就可以填补这份空洞,起码每夜每夜想起她时,不会一个人独自啃噬寂寞,多年之后,他才终于明白,原来找了一个你不爱的人在身边,会比你一个人的时候更孤单。
人生大抵就是如此,你遇见了一个对的人之后,那么其他所有的人都成了将就,而他,偏偏就不是那个可以将就的人。
筋骨毕露的干枯手掌,慢慢覆上照片中那抹绝美的笑颜,她嘴角上扬三十度的时候,颊畔会有一抹梨涡,这时的她——最美。
他记得她的每一个表情,或哭或笑,或嗔或怒,都仿佛烙铁一般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她那样的奇女子,他穷其一生都没有再遇见第二个。
他这一生,对父母无情,对儿女无情,然而偏偏就是对她,情根深种,爱到了骨血里。
年轻那会不觉得,如今他却时常会想——
素绢,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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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最近一直比较热闹,说人山人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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