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祥之物 (第3/3页)
,找不着台阶下。等萧玉珠向他赔罪道歉后,秃老三的脸色才算明朗些,挽回了面子,扶了扶头上戴着的帽子,捋着白胡子,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
萧玉珠朝二憨站的位置看去,已没有人影,人早跑得无影无踪。
人散了,萧玉珠去寻二憨,二憨带着她来到玉陶坊后屋,掀开一堆乱糟糟的稻草,说,“你看看坏没坏?”
萧玉珠把酒坛拎出来,仔细地看了看,没裂好好的,咧嘴一笑,“二憨叔,谢谢你。”
“谢什么,承蒙你看得起你二憨叔,我做事,你尽管放心。”二憨拍着胸脯,认认真真地说,摸着头想了一会,“要不是我跑得早,这陶就被那娘们砸坏了,我躲不过我还不会跑吗?一大早的遇上这么个乌鸦嘴,真是晦气!”嘴上骂了一通。
萧玉珠见陶完壁无缺,心情轻松多了,把陶重新放在稻草堆里藏好,拍了拍手上的灰,“二憨叔,下回玉珠托你干活儿,可不准说三道四的。”
“你是我的小主人,我当然得听你的,以后有啥事尽管吩咐。”二憨傻笑道,愣了一会说道,“那陶真好看,我制陶这么多年,这样好看的陶还是第一回见,玉珠你真了不得。”
萧玉珠翘着嘴角,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制釉的方子你从哪弄来的?”二憨小声地问。
萧玉珠撇了他一眼,看他这呆鹅样以为他是个傻子,心里却细腻,一点都不傻,看来是大智若愚,心思埋藏得够深,真人不露相啊。
二憨前两日见这小丫头,捣鼓着些黑乎乎的粉末,以为只是拿着玩的,成不了大气候,没想到真的能够烧出上等货色,这等色泽的陶器他还是第一回见,以前听师傅提起过,说窑变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有缘人是烧不出这样的好陶的。
二憨站着没动,定睛看着萧玉珠,觉得她和平凡人不一般,心里羡慕,这小丫头说不定真有制陶的天赋,是个有缘人啊。不像他,跟了师傅几十年,师傅都嫌弃,说他没有这个慧根,他手上能够出极品,难啊。一想起师傅的话,就气人,二涵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土疙瘩。
一阵沉默之后,萧玉珠眼睛扑闪扑闪,不认识似的看着二憨,再怎么看,还是像头呆鹅,干笑两声,“二憨叔,你想学这釉料的配方?”
二憨立马来了精神,快要熄灭的小火苗燃起,一本正经地点头。
“这釉料是玉珠胡乱弄的,这方子我忘了。”萧玉珠摇摇头。
二憨气馁地叹了口气,即使有方子,他不是有缘人,是烧不出这样的好陶器的,想想还是作罢,老老实实捏自个的陶去。
萧玉珠找了稻草掩着,把红色酒坛子偷偷地抱回了家,放在西厢房床底下藏好。见被稻草遮得严实,看不见影儿,才放心地走出房去。
萧景土正站在后门,见她从房里出来,叫住她,背着手,往后院走了几步路走到猪圈旁边,回过头来问,“这釉料的方子哪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