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杖刑 (第3/3页)
会,偷偷花重金请了江宁城最好的大夫替她接骨,然而最好的治疗时机已经迟误了,百日下床后,毕竟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清娘跛了。
她上了两回吊,都被救了下来,从此便沉默寡言。三姨娘的头发不知何时已斑斑点点的斑白了,而颠末了一整个夏天,清娘已瘦得形销骨立,往日的娇媚鲜艳早已荡然无存。
她终日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坐着,连房门都不出,只因为下地便要行走,而她根柢没法子接受本身走起路来高一脚低一脚的怪僻模样
她的脾气同样变得怪僻,浮躁易怒,捕风捉影。小丫头多看她两眼,她便会随手抄起手边的茶壶没头没脑地砸过去;若是低着头不看她,她便会疑心如今连个丫头都看不起她了,同样是一番打骂。
初时,曾雪槐还来过几次,对于清娘被葛氏行家法时“不慎”打断了腿心有不忍,过来看望。然而每次过来,三姨娘城市或喋大言不惭,或恶毒咒骂地求曾雪槐为清娘讨还公道,甚而磕头撞墙又哭又笑,状如疯癫。曾雪槐早已得知了清娘的丑事,对她屡教不改的行径早就寒了心,过来看望也不外因着一分父女之情而已。此刻三姨娘的吵闹不休令他彻底厌烦了,索性从此绝迹于西偏院。
此刻没人愿意在西偏院里当差,不单是因为这里住的一老一小两个主子精神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动辄打骂,实在难以伺候;更重要的是,自从曾老太太归天以后,三姨娘便掉去了靠山,四姑娘又变成了一个跛子,此刻连老爷都不再来了。无论怎么看,这母女两个都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等候的未来了。
既然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西偏院里略有些道路的丫头婆子都想方设法托人跳了出去——哪怕到大厨房里打个杂,至少还能时不时落下些鸡头鸭屁股打打牙祭呢,在西偏院里除了无尽的打骂呵斥,屁都没有一个了。
只有三两个最没本事,实在无人可托的小丫头还勉强留在了西偏院,每日唉声叹气地当着一份苦差。
守制期间罢宴乐,不拜客,即使是八月节也比往年冷清了许多。
清娘曾经是最爱热闹的人,如今面对这样的冷清孤寂却感受舒心了不少。本身的一生已经完了,别人的富贵热闹就成了最无法容忍的事
大师都在家中禁足,这样最好不外。
清娘此刻用着的是一个叫曲儿的小丫头,人有些傻乎乎的,脑筋不大清楚,是各房都不要的,派来给西偏院使。此日,她到大厨房去给清娘熬药,回来以后便笑嘻嘻地说:
“姑娘大喜了,我听见厨房里的大娘们都在那里议论呢,说太太就要给姑娘定亲啦。”
清娘端着药碗的手不听使唤地一抖,木然抬眼瞪着曲儿,哑声道:“可听见说是什么人家了么?”
曲儿歪着头想了想,嘻笑道:“不知道,好象是给人当后娘?风闻那家的男人岁数不小了。大娘们都在那里笑,说老夫少妻才是好呢,有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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