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艰险 (第2/3页)
己听着都觉得有些恐怖。
仍是一片死寂。
她们一定是死了,一定是都死了……一层凉意从足底缓缓爬了上来,顺着脊梁蔓延到全身,如同一只有着斑斓花纹的毒蛇,吐着通红的信子,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贴着赤luo的肌肤,在耳边发出咝咝的异响。
在这暗无天日的所在,显得那样诡绝而恐怖。
“代妈妈……”
“太太……”
阿离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终至无声。她侧耳听了听,远远近近没有半点声响,仿佛自己是置身于荒郊野外的坟茔之中。
坟茔……
被埋进遥远的后花园中的地下密室中,原本就象一座坟墓吧?不少字阿离突然觉得头皮一陈发麻,兴许自己就此葬身在此处也未可知吧?不少字
头上的血犹自滴滴答答淌了下来,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最可怕的是无尽的黑暗和随之而来的彻骨的孤独,仿佛自己已被人遗忘在了这个角落里,永远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出去了。
阿离拼尽力气大声喊道:“外面有人吗?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一片死寂。
喊出去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短促而沉闷,仿佛置身于深深的水下一个狭小的闷葫芦罐中。阿离费力地伸长了胳膊向四周摸了摸,前后左右触到的全是冰凉的石头,木柱子和瓦砾。还有一根硕大的横梁斜斜横亘在头顶上,离地不过二尺。自己就趴在横梁下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中。
竟然没被这根飞落下来的横梁砸死……阿离抬手摸着距自己头顶不过两拳高的梁子,在巨大的恐惧中又稍许有些纳闷。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在密室坍塌的那一瞬间,自己正跪在老皇的床前,有砖瓦石块击中了头部,昏晕倒地的位置就在床的一侧。随后掉落的横梁一头砸在了床上,另一头落了地,这中间便造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而她,侥幸容身在这空间中而捡了条命。
如果是这样,就应该离葛氏不远。阿离记得当时葛氏也在床边站着,正吩咐代妈妈出去找个粗使婆子进来;代妈妈则站在屋子中间正准备出去……
阿离又喊了两声:“太太代妈妈”
依旧没人应声。‘
此时阿离已经完全清醒了,脑袋虽仍是钝痛不已,好在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伸手将压在后背和臀部的一些稍轻一些的碎砖石移开,这样上半身能活动的范围稍稍大了些,她将手向更远的地方细细摸索过去。
触手一个软软的东西,拿在手里一摸,是只绣鞋,摸上去有精致的花纹,应该是葛氏的,看来她应该就在附近。只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阿离的心紧紧揪成一团,连忙顺着那鞋的方向继续摸过去,果然又摸到了一只手,丰腴软滑,腕上戴着玉镯子,自然是葛氏的手。
而且,那只手是有温度的,证明葛氏还活着
阿离立刻大声叫道:“太太太太”,边叫边在那只手上狠狠掐了几把。
角落里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微弱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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