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四姨娘的信 (第2/3页)
阿离从她手里把书接过来,道:“不过一本书罢了二弟哪有那么小气?行了,你别在这儿瞅着它呲牙了我跟二弟说一声就完了。你带着人快去厨房杀鸡宰鹅准备晚饭去,八小姐赶了一天的路,肯定是又累又饿了。”
玉凤应了一声,自带了几个婆子媳妇到厨房张罗晚饭去了。
阿离又扭头对娴娘笑道:“姨娘们在后头屋子住着呢,八妹先过去,我跟父亲说两句话,马上就过去陪你。”
娴娘笑着应了,阿离又唤了一个丫头带着她先往后头去了,不提。
一时众人都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了阿离和曾雪槐父女两个,顿时清静了下来。
阿离侧耳听了听从后头屋子里传出来的阵阵笑语,便去掩了门,忙忙地椁丨床头小几上的烛台端了过来,取火折子点了,复又背转了身探手入怀,从贴身衣裳里将四姨娘的信取了出来。
曾雪槐坐在床沿上,先是满面狐疑地望着阿离,待到阿离一言不发地将那张无字的白纸小心翼翼地凑近烛火时,他这才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连声道:“着啊!竟然是这个法子!我怎么没想到?!”
他情急之下,早将自己的“伤势”忘到了九宵云外,下了地就急火火地大步走了过来,急得阿离连连摆手,压低了声音道:“父亲还不快坐回去!今天院子里人这么多,难保个个都是好的,还是小心
曾雪槐顿时醒悟过来,连忙坐了回去,咧嘴一笑,立刻便轻声道:“可显出字迹来了?快拿给我看看!”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一定用就是这法子,我刚才突然想起,我娘临去世前,曾请玉凤的娘想办法弄了些牛奶来,说我身子弱,想给我补补。兴许她就是用的这法子?但也不一定就是······父亲也别抱什么希望…···”
阿离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心中突然升腾起的希望令她无端地紧张起来,连捏纸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她两手将信纸抻平了放在烛火上面约一寸高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不停左右移动着,让那灼热的烛火均匀地炙烤着那张薄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
后面房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笑语喧哗,更衬得这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阿离突然停止了动作,直勾勾地瞅着那张信纸,激动得嗓音都发了颤。
“果然有字,果然!天啊,我娘她怎么想出来的?!如果我们永远想不到这一层怎么办?让我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那张白纸经火反复灼烤过后,上面竟有一篇密密麻麻黄褐色的小楷赫然浮现了出来!
“你娘到底说了什么?快拿来给我看!”曾雪槐急得连连拍着床铺。
阿离屏息凝神,照着上面的字迹一字一顿地念道:“夫君容禀,罪妾大限已到,自知不久于世,然有一秘辛压在心头已有十数载,每虑及此,罪妾便惶惶然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此时若再不言明,恐再无机会;若是明言,罪妾却又万难启齿,午夜梦回,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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