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选秀前夕(下) (第2/3页)
小小各种各样的牡丹花,虽然花朵数量繁多,却丝毫没有累赘繁杂之感,反而在素净清雅的白玉之上多了几许华丽庄严之感。门上方是一块白玉做成的匾额,看成色和材质应与大门取自同一块玉材,匾额上用古篆写了五个大字:绿艳红衣村。如果有擅长书法之人一定能看出,这字体和当初谷奇坤题在贞石斋匾额上的子是如出一辙。原来仙君为这玉牡丹内的空间取名绿艳红衣村,倒也贴切,谷奇坤笑着想道。
推开大门,一缕缕的微风从门里吹过来,吹到谷奇坤未着寸缕的身上,谷奇坤觉得浑身一阵舒爽,感觉有灵气随着微风吹进身体里。谷奇坤走进去就看见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的两旁种了一排樱花树,花瓣随风悄悄飘落,铺成一条粉色的地毯。沿着这条小路往里走,四周遍布着各种奇花异草,谷奇坤来不及多看,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仔细打量。、
在道路的劲头,是一间白色的宫殿,谷奇坤推开雕花的宫殿大门,**的脚踩在地面上,软软暖暖的,谷奇坤低下头,才发现地面全部铺上了白色的地毯,她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感觉到有燥热的火灵气在地毯里跳动,竟然是用火绒草织成的,谷奇坤吃了一惊,火绒草虽然只是灵草,还算不得仙草,但是但凡含有灵气之物,必有相应的属性和相配的颜色,金属性的植物整株都是白色,木属性的植物整株都是绿色,水属性的植物整株都是黑色,火属性的植物整株都是红色,土属性的植物整株都是黄色,唯有这火绒草枝叶都是红色,唯有这花是白色的,但里面却充满了火灵气,外面有一层金属性的薄膜包裹着,灵气含而不露,最适合织成衣物或地毯,火绒草好寻,但能够有能力用它来织布的人却寥寥无几,因为一旦因为灵气不均而破坏火绒草外面那层保护膜的话,火绒草瞬间就会化为灰烬。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座宫殿尽然都是用火绒草织成的地毯来铺就的。
谷奇坤一步一步的往里走,迎面而来的是一面有各色珍珠串成的巨大的珠帘,珍珠粒粒饱满圆润,每颗都足有拇指大小,穿过珠帘,很明显就是一间卧室,卧室很大,但是布置的华美但又不失端庄秀雅,其中最惹人眼球的不是墙壁灯柱上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也不是一人高的宝石嵌边的梳妆镜,而是那摆在卧室中央足足可以睡下五人大小的床榻,床并不是常见四方形,而是圆形的,床帐是樱草色的薄纱层层叠叠的从房顶呈锥形垂下,薄纱上的牡丹花并不是用丝线绣成,而是真的牡丹花,有的花枝招展,有的含苞待放,就像是刚从花园里摘下的一样,散发着宜人的清香。
谷奇坤看了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躯,并不是她来的时候不想穿衣服,而是刚刚开启的庄园在主人没有正式按契约开启的时候,里面的微风是含有灵气的罡风,凡间的衣物只要一被吹到,就会化为粉末。要是自己的衣柜里无缘无故的少了一件衣服,主要掌管她的衣物的簪儿就要有麻烦了。想到自己曾经想过那这里的珠宝玉石出去,谷奇坤就觉得有些脸热,开始管家以后才发现,事情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那怕你在外面买一串糖葫芦都会记在账簿上,自己房里忽然多了东西,额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倒是想圆谎就难了。
谷奇坤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发现西面墙壁的正中间有也有一串珠帘,比刚才那串小了许多。谷奇坤往那边走过去,途中正好经过那面一人高的宝石嵌边的梳妆镜。谷奇坤止住脚步往镜子里望去,水晶镜诚实的把谷奇坤的面貌如实反映在镜中,纤发可见,谷奇坤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的容貌。只见镜中的小人儿,个头不高,脸颊有些婴儿肥,皮肤虽然白但却不是苍白,而是一种莹润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的白嫩,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挑,嘴唇是浅粉色的,微微嘟起,好像随时都会撒娇一样,往下看,是与幼儿般纯稚的脸庞截然不同的身段,胸前颤巍巍的在晃动的是一对大的惊人的水蜜桃,与谷奇坤瘦弱纤细的身板和不盈一握的腰肢对比,看起来更加显得触目惊心,这也是谷奇坤把坠儿、珠儿她们支走,非要自己沐浴的原因。
谷奇坤早已不是对这个世界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懂的初来者,她知道女子在一定年龄以后,胸前会慢慢隆起,腰肢逐渐变得纤细,但是她的胸部却长得太大了一些,谷奇坤第一次庆幸这个世界女子衣物的宽大肥硕,女子被包裹在衣服里,身段完全不显,再加上谷奇坤本来就有些婴儿肥,粉嘟嘟的脸蛋,被撑得宽大的衣服,众人看起来只觉得谷奇坤长得有些富态罢了。
“大姑娘,我刚刚为你新做了一件衣服,”徐姨娘捧着一件鹅黄色暗花梅纹窄袖旗袍走过来,展开在宝瑢身上比了比,“你去试试看!”
宝瑢看过去,眼前一亮,衣服上的梅花从上到下,由浅入深,在裙尾处纷繁盛开,这般绣工真是世所罕见。宝瑢见了爱不释手,连忙吩咐倚寒帮她更衣。
倚寒侍候宝瑢换好衣服,重新梳好头发,并在梳妆盒里拿了一只烧蓝点翠梅花钗,一只粉色莲花水晶钗。并几只掐丝珐琅鲤鱼步摇帮她戴上。
“怎么样?”宝瑢站起转过身来问道,笑容里有几分自傲。
“大姑娘本来就生的漂亮,这样一打扮起来,啧啧——,”徐姨娘帮宝瑢理了理衣服,笑容满面的说道:“我敢说,这次选秀就没有哪个能及得上我们大姑娘的。”
“是啊,大姑娘真漂亮——”倚寒附和:“姨娘,这衣服您是在哪儿得的。这绣工,这衣料,奴婢就是在夫人那儿也没见几件。”
不得不说,倚寒的话里虽有几分刻意的奉承,却也不是都是虚言,宝瑢也是知道这点,好奇的向徐姨娘看过去。
“这块料子还是当年大姑娘你出生的时候,老爷赏给我的,听说是从宫里赏下来的,寻常不得宠的宫妃都少见,我这几年一直没舍得穿。”徐姨娘自得的笑道,只是笑声里有几分寂寥和落寞,仿佛又回忆起当年宝瑢刚出生时自己在内院一人之下的得宠时光。
“既然是姨娘这么宝贵的料子,怎么能给我呢?”宝瑢作势要脱下还给徐姨娘,“这是阿玛给姨娘的,姨娘应该自己用才是。”
“别,大姑娘——”徐姨娘按住宝瑢的手,“姨娘现在都已经老了,哪里还穿得上这么鲜艳的衣服,大姑娘穿着才漂亮呢!”
宝瑢本来就很喜欢这件衣服,听到徐姨娘这么说,也就作罢了,只是笑着说道:“女儿有一天会送给姨娘一件更漂亮的布料。”
看着宝瑢艳若桃李的脸庞和端庄优雅的气质,徐姨娘满意的点点头,“大姑娘,这件衣服就在选秀时穿如何,肯定能让你把一众秀女都比下去。”
宝瑢和倚寒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宝瑢有些无语的看着徐姨娘,她知道徐姨娘疼她,可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她有些上不了台面,连倚寒都知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宝瑢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倚寒退下,然后拉着徐姨娘坐在软榻上,“姨娘,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阿玛跟前的丫鬟了,有时候有些事情你在说出口以前要先找你贴身的丫鬟嬷嬷问问清楚,免得闹出笑话,到时候你没脸,我也失了脸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了。”徐姨娘猛的站起身来,“大姑娘是觉得我这丫鬟出身的一年不配做大姑娘的生母不成?”
“姨娘——”宝瑢拉住徐姨娘的衣袖,哭道:“姨娘说这些话是把宝瑢往死里逼啊,在姨娘眼中,我就是那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成,姨娘生我养我疼我,宝瑢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片刻都不敢忘。”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徐姨娘讪讪坐下,虽还有些生气,但到底愿意听宝瑢说清楚。
“姨娘,在我们府里,就连丫鬟、嬷嬷都知道,在选秀时,秀女只能身着青色素衣,除了唇间点些口脂以外不施脂粉才是,你说让我穿刚才那件衣服去选秀,若是被别人听见了,姨娘和我定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不可。”
徐姨娘表情有些悻悻但更多的是不以为意,“就你讲究多,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也没有怎么样,你还是多防些心思在选秀上吧!三年前多好的机会你都白白错过了,今年你跟四姑娘一起选秀,夫人就更加不会为你费心了,也不知道你究竟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里。”
说道这里徐姨娘就有些生宝瑢的气。
三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不久,瓜尔佳氏的病就彻底的好了起来,几位姨娘因此猜到知道瓜尔佳氏是在装病,要不然哪有一个病重之人在遭受打击以后不仅没有病情加重反而痊愈的道理。可是徐姨娘、柳姨娘在齐世那里上了几次眼药,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让齐世拂袖而去,让一向对瓜尔佳氏言听计从的周姨娘和赵姨娘捡了便宜。柳姨娘被齐世收入房中已经将近十年,虽然风韵犹存,但到底不复当年初入府中之时的青春年少,脸上虽不显皱纹,但皮肤已经有些松弛,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不敢跟瓜尔佳氏硬碰硬,而徐姨娘则因为宝瑢的事情有些心虚,当初她胆大妄为的帮宝瑢瞒天过海,就是仗着瓜尔佳氏病重,齐世不谙内务,谷奇坤年幼,此时知道瓜尔佳氏是在装病,正是忐忑不安的时候,哪里敢跟瓜尔佳氏挑明。
此时徐姨娘第一次觉得一向让自己骄傲的大姑娘这件事确实是做错了,如若大姑娘没有装病,想必现在已经被指给九阿哥,四姑娘掌家的事情就有不同的说法了。
瓜尔佳氏病重,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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