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暗藏之线? (第2/3页)
衣卫未曾着甲,却拦他查问足足一炷香,方才放行。我担心,是有人要从我们身上做文章。”
朱瀚闻言不怒反笑,缓缓走回案前落座,斟了一杯茶:“你倒是越来越像个政客了。”
沈昊脸色未变,凝声问:“王爷,宫中出了什么事?”
朱瀚不急,反问他:“你可知卢通何人?”
“太子近身小内侍,照料起居,应无权干政。”
“错了。”朱瀚摇头,
“此人并非太子旧人,而是前岁皇后娘娘病重之时调入内东厂随侍的,那时你还未入宫,不知其来历。”
沈昊心中一震:“他不是太子自己选的?”
“他是齐安塞给标儿的刀。”朱瀚淡淡道,“这柄刀藏得极深,今日才露出些锋芒。”
“那我们——”
“按兵不动。”朱瀚截口,
“他才动,我们便掀桌子,那就成了我们不稳。他以静制动,我便以动应静,看谁先出破绽。”
沈昊目光微闪:“可卢通若真刺探太子动向,太子身侧岂非无人可信?”
朱瀚语气忽转冷厉:“正因如此,你得盯紧孙仲衍。他是武将,心直,若被利用,只怕一剑破局。”
“他不会。”沈昊斩钉截铁,“他是太子的人。”
“天下最不牢靠的,便是‘忠心’二字。”
朱瀚目光如刃,“你以为朱齐安会坐等?你以为,他会只放一个卢通?”
沈昊沉默。
朱瀚将茶盏一推,站起身,袖袍如云翻卷:“跟我走一趟。”
“去哪?”
“藏风阁。”
藏风阁,太子书房西北偏处,一处幽雅清静之所,外人罕至。
朱瀚与沈昊夜行未着灯火,只由熟道暗纹行至阁前,推门而入,室内依旧温热香浓,一炉沉香未灭,卷帘之外,有宫婢匆匆避退。
“此处太子常驻?”朱瀚环顾,低声问。
沈昊点头:“用以批阅密件,留宿极少。”
朱瀚目光落在案后屏风,他伸手一拨,屏风下赫然一抹暗缝微启。
“好一个卢通。”朱瀚冷笑,将暗缝拉开,只见一截细竹节藏于壁后,末端残留灰黑细末。
沈昊蹲下察看,面色微变:“是灰鸦通气筒。”
“这鸦哨之术,乃西域旧术,宫中少有。”
朱瀚闭目半息,再睁眼时寒意彻骨,“不是卢通能弄来的,是有人替他布置。”
沈昊低声道:“那只鸽子呢?您收的那份情报是谁给的?”
“我自己养的。”朱瀚转身出门,
“可我只派它盯卢通一人,竟意外钓出后头一整线的人……”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沈昊跟出,“动卢通?”
“暂且不动。”朱瀚拂袖,“你去找赵慎言,让他今夜在‘观风楼’讲一场私塾议学。散布消息,言之太子或亲至旁听。”
“王爷,这样会不会——”
“他们不是想试太子底线?那我们就顺势给他们一个机会。”
是夜,观风楼下灯火如昼,私塾学子、书院士人自发聚集,一时间竟拥堵如市。
赵慎言身着布袍登楼,手执讲卷,朗声开讲:“治世之法,不在法,而在理。不在理,而在人……”
楼下一片肃静,众人屏气凝神,唯恐错过一字。
就在此时,楼后人影一闪,一名青衣少年掠入楼内密室,手中竟拎着一只漆黑鸽笼,神色紧张。
沈昊早候于内室,一把抓住:“是卢通派你来的?”
少年面色苍白,哆哆嗦嗦:“不是……不是他……是,是内东厂钱指挥……是他说……”
沈昊目光骤冷:“钱铉?”
少年跪地:“他说要送信给朱安王,卢通只是帮他传,他也怕……”
朱瀚自屏后缓步走出,手持长扇,低声问:“信送何处?”
“宫外……文山寺东后林处,隔夜焚毁。”
“很好。”朱瀚收了扇,“放他走。”
沈昊一怔:“王爷——”
“我们要放线,不是收网。”
朱瀚负手出门:“明日一早,太子当亲至文山寺,礼佛祈安。你替他准备。”
“祈安?”
“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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