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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七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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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七六:春色 (第2/3页)



    “阿嫣。”她的身后,玄衣青年男子本是纵容的望着她,听到这儿,忍不住蹙了蹙眉,唤她道,声音微微带了不满。

    张嫣转身仰首望着青年,左耳耳垂上一点胭脂痣便显露出来,鲜红如血。

    “舅舅,你帮帮他们吧。”

    “那是韩大人的家事,”刘盈皱眉道,“我插手,算什么回事?”

    张嫣眉目间神色微微忧郁,唇角却笑开,幽幽道“虽然我们没有法子在一起,但是能见到旁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也挺好的么?”

    刘盈怔在那里,看着张嫣明明嘴边牵起不在意的笑意,仿佛真的看开了,但眸底还是带着一丝酸苦。

    她不再说话,牵回马,翻身而上,忽然唱起一首歌:“大风卷兮,林木为摧,意苦若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歌声悲慨,刘盈听得心中一酸,有一种很温柔的钝痛磨损在心头。他一直希望阿嫣放开,才能快乐一些。但阿嫣若真的放开了,他的心中,却总又升起了不舍。很是想念从前那个依恋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九月初五,孟观与韩冬歌成婚。解忧去道贺。解忧回来复旨时,面上神情怔忡。

    “解忧这是怎么了?”

    “皇后大概不知道吧。前些日子那位孟观,正是解忧失散多年的弟弟。”

    新年岁首,皇帝在前殿进行大朝的同时。长安城中皇室女眷,以及列侯夫人也要入椒房殿觐见皇后娘娘。

    列侯夫人觐见之时,见年少的皇后端坐在椒房殿正殿之上,容貌清艳。面上清肃,举手投足之间皆有风仪,敬畏赞叹之余,不免也暗暗可怜。

    这都是从前元五年以来,张嫣做惯了的,除了疲累一些,一应礼仪都做的滴水不漏。

    丙子(初五)日,吕太后在长乐宫中设家宴,宴请皇帝与皇后。席上,张嫣想起此去山长水远。与相见无多,念及吕后多年照顾,都是对自己的好处。心中感念,于是出言逗笑,花巧百出。吕后被她逗的前俯后仰,指着她笑对刘盈道,“你看你媳妇儿。”

    刘盈饮尽了斛中酒。笑答道,“母后说的是。”

    苏摩端出酒来,笑劝道,“这是长乐宫今年新酿的菊华酒,陛下和娘娘尝尝?”旁边伺候宫婢用杓挹取酒液,为张嫣斟了。张嫣举杯掩在袖中,轻轻抿了一口,不免落泪。拼命眨了回去,扬脸赞道,“太后宫中的酒,自然是香醇的。未央宫的酒官明明就是一样手艺,偏偏酿出来的酒就是比不上。”

    “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吕后欢喜的很,含笑斥责。“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宫人给你送个十坛八坛过去。”

    张嫣嫣然,转眼去看刘盈,“这样的话,陛下就有口福了。”那边,刘盈却已经是在连着饮了几斛酒,醉倒在案上了。

    “快去拿解酒汤来。”吕后连忙吩咐,眉头也微微皱起来,“这孩子。身子刚刚好了不久,怎么喝酒喝的这么凶。”

    “陛下既然醉的厉害了,夜深路难行,不如你们便在长乐宫中歇一晚吧,不必回去了。”

    张嫣颦眉,两座宫殿相离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又有宫人抬辇,能难行到哪里去?待要出声推辞了,转头看了看殿外阴沉的夜色,浓重仿如墨汁,好像顷刻间就要滴下雨来,低首又见了刘盈面上潮红,酒气熏人,醉的实在厉害,心中计议定了起身,“母后的菊华酒后劲厉害,陛下真是醉的狠了。不如让他在这儿歇就好了。阿嫣自己回去就是。”

    宫人们将长信宫后的天一阁收拾出来,张皇后在铜盆中拧干了热帕子,替刘盈揩了面。漫不经意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他沉睡的容颜,微带眷恋。

    “荼蘼,”她起身,“我们回去吧。”

    荼蘼应了一声,扶着她起身,忽听得远远的殿门哐当一声合上,愕然抬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阁中余的侍候宫人早已经退的干干净净,一转眼,偌大一个天一阁,此时除了酒醉的刘盈之外,尽只余了她们主仆三人。

    本能的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张嫣连忙奔出内殿,扬声叫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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