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看枝头雪 (第2/3页)
乎被奚落过。他说:“我这一张车,抵得你的一个车队了。”
为什么又要想起他?不要那么贱好不好?
阿京猛然打开了车载收音机。102.8,一个温柔的女间,正在播报路况信息。
阿锦工作的写字楼就在停车场上面。她说泡好咖啡等阿京上去。上去做什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优雅地端起咖啡来喝一口?然后,很安静地说,味道真不错?
不。痛苦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埋葬的。阿京发动了车子,掏出电话来:“JULIET,我今天下午不来了。.......嗯,明天补假单给你。”
车开出停车场,一个戴着草帽但仍旧晒得很黑的老头来收费。“五块。”
阿京摇下窗子。拿起提包找钱。“小姑娘,不要挂些吊东吊西的小玩艺在镜子上。危险!”
老头指着后视镜上吊着的小香包。
阿京微微一怔。那紫色的小香包。是他送的。去盘龙寺时,他烧了高香,要买一个玉佛给她,她没要,只要了个简单的小香包。
这小香包,还能保平安吗?也许真的如老大爷说的,危险。
阿京随手将香包扯下来,和十块钱一起递给老头,笑了笑:“不找了。”
老头似乎没听见,低头找钱。阿京一踩油门,溜出去。她从侧镜里望了一眼青衣黑裤的老头。他很像阿京的外公。脸上,老得皱着皮,写着岁月的沧桑。很严肃很风霜。
一路上,望着来往不断的车,阿京有一瞬间希望有一场意外。那样,也许什么都可以丢掉,什么都可以忘记。
收音机里开始放歌。是小虎队的《故事》。很经典的老歌了。
……
我们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倔强的青春不就是一支脆弱的琉璃
我们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在天涯留下寻梦的愁音
……
阿京打出转弯灯,慢慢把车停在紧急停车带上,摇上玻璃,再忍不住,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身边是车来车往。高架桥下人流如织。中午的太阳很辣地直射进来。虽然只是早春,高原城市的阳光,已带了肆虐的紫外线。
车外那么热闹,可是阿京从没有觉得这样孤独过。二十五年里,没有这样陷入黑暗深渊地痛苦过。
在闷热的车里,在罐头一样的铁皮中,阿京哭得肝肠寸断。五年的青春,五年的守候,就这样随风流逝。是这样毫无价值!
到头来,不过如春风中飞翔的蝴蝶,扇着最美丽的翅膀,最后落地,竟是最丑陋的一个蛹。肮脏,灰暗,支离破碎,永远,不会再有振翅重展,重现风华的一天。
好热。阿京哭得眼泪和汗水一起往下流。薄薄的裙子很快就湿了,从前胸到后背都湿透了。眼泪顺着方向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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