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寒霜权玺 (第2/3页)
出沉闷的回响。
刘比利咬咬牙,带着不甘又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刘星竹一眼,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麦狄沙!你听着,这合约不算数,他无权买我的命!”
真是傻瓜啊!麦狄沙冷笑起来:“你甚至都不愿叫他一声爸爸呢。”
这句话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刘星竹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猛地挣开保镖的钳制,像一头狂怒的犀牛朝着主位方向冲去!“我杀了你!!!!”
更多的保镖扑上去!数只手粗暴地抓向刘星竹的头发、手臂!混乱的撕扯中,一个保镖的拳头“咚”地一声,重重砸在刘星竹本就剧痛不堪的肩胛骨!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从喉咙里迸出!
“够了!”刘比利站起来,“事情已经结束,放了他!”
刘比利拿起合约,转身迈着踉跄的脚步,离开了会议室。
“老头……老爸!”刘星竹突然跪下,像一头困兽,一手撑着冰冷的地毯,一手指向刘比利离去的背影。肩膀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如同濒死的挣扎,湿透的衣服在地毯上迅速洇开大片的深色水渍。巨大的屈辱感和无力感像冰冷的河水,再次将他彻底淹没。
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只有刘星竹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声撕扯着空气。地毯上的水渍在扩散,像一道丑陋的伤口。那些撕扯的保镖站在一旁,看着他跪伏在地的姿态,没有老板的指示,一时也无人再上前。
麦狄沙缓缓抬起头。
他终于将视线从平板的冷光上移开,那双深海般的眼睛投向了长桌另一端的混乱中心。他放下手中的平板,双手交叠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姿态优雅依旧,没有丝毫改变。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威胁,只有一种极其纯粹的、如同观察虫豸般的平静审视,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巨大的荒谬感?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不高,却清晰得像一把锋利的冰凿,足以穿透任何噪音:
“刘星竹。”
麦狄沙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其有趣的问题。
“我很好奇。看看你,像个落水狗一样在地上爬;再想想你可怜的老头儿…”
他轻轻呵出一口气,如同在叹息某种可悲而愚蠢的存在。
“你说——”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晰、锋利,如同手术刀割开空气:
“你什么时候,跟人提起过你爸刘比利的名字?”语气是纯粹的困惑,像探讨哲学命题。
“你今天来,又是凭了哪份骨灰盒里的名帖?”
冰冷的嘲弄如同实质,冻结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刘氏集团,既然跟你这条姓刘的野狗无关,你跑来干什么?……是啊,与你何关?”
这四个字,带着千斤重压,字字诛心!
刘星竹猛地抬起头!
所有的怒骂,所有的嘶吼,所有的控诉,都被这冰冷轻蔑到极致的审判堵在了喉咙里!像一团滚烫的火炭卡在气管,灼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是啊!刘星竹!枫城都晓得你是刘比利的儿子,而你却从未以这个身份为荣,你甚至以此为耻!可今天……
他看着麦狄沙那双如同黑洞般吸纳所有光芒的眼睛,那张如同冰封面具般的脸。他看到了绝对的权力是如何微笑。一切的反抗,一切的挣扎,一切的牺牲——父亲的、自己的、小凤的——在那至高无上的股权转让协议冰冷的条文和数字面前,在那份掌控一切的权力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卑微,如同尘埃,如同蝼蚁!
他甚至没有资格去质问一声。
巨大的荒谬感和失重感袭来,几乎将他仅存的意识也一同粉碎。他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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