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未竟之伤 (第2/3页)
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伤口外围已经凝血结痂,越往深处则越湿润,并非腐败感染带来的液化性坏死,而是一种格格不入的“新鲜”,仍有鲜红的小点渗出,汇聚成线。
更难以理解的是病患居然还能撑过几天的山路颠簸,活着来到他面前。
按这个伤口深度和范围,虽然仅限于浅表小静脉和毛细血管,但切口多、面积大的情况决定了现场总出血量会很大,常规压迫止血点效果不佳。
大概只有使用大块纱布均匀加压包扎、面性地进行压迫,才能实现较为可观的控制。
以库普和伊冯两人的水平,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没有任何指责库普的意思,他做到了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结果,甚至还没忘记清创消毒,已经说明医学教育卓有成效。
毕竟教学时就没考虑过这种情况。战场上大多是以单个或数个大且深的创口为主,不太容易遇到伤遍全身未及要害的奇异案例。
“天父保佑啊。”既然能活下来不完全是急救能解释的,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要么是伤势有古怪,要么是天父赐福的凝血因子和血小板发力了。
尽管对后者有所敬畏,但克拉夫特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原来就这样?”
“不是,伤势好像在加深。”
“确定不是颠簸导致的撕裂?”
“不应该,我每次更换包扎都确认过,一开始的加深更加明显,现在才稳定下来,和颠簸没关系。”库普的回答印证了猜测,似乎也说明了为什么伤口深部仍新鲜。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裹里掏出两个铅盒,打开束带,展示此行的成果。一枚骨制箭头,和一块光洁的人类蝶骨。
“您真该看看那东西,一条长了翅膀的大蛇,或者说龙?”
连说带比划地描述中,克拉夫特大致得知了他们被有形的无形之物袭击的全过程,以及眼下古怪病情的来源。
那种飞行生物鳞片造成的割裂伤也有着与它本身类似的性质,介于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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