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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扯着嗓子，发出了濒死野兽般的嘶吼。
钱振国冷笑一声，如同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
他踱步上前，皮鞋踩在泥水里，溅起点点污浊。
“受害者？”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砸在张三和李四的心口上。
钱振国伸出手指，遥遥指向那尊被切割了一半的佛像壁画。
“那你们告诉我，佛像身上的这道伤，又是谁划的？”
月光下，那道崭新的切痕泛着惨白的光，仿佛是佛陀身上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
“你们的腿断了，可以接上。”
“它的伤，却是永久的。”
这话语里的悲怆与愤怒，让两个亡命之徒遍体生寒。
张三和李四彻底懵了。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他们应该是博取同情的受害者，季繁星应该是施暴的疯子！
怎么转眼间，他们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张三不甘心，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我们的腿断了！这是事实！她凭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对！我们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此！这是防卫过当，是故意伤害！”李四也跟着附和，声音尖利。
钱振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那台专业的切割机旁。
“防卫过当？”
他弯下腰，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切割片上沾染的石粉。
那石粉的颜色，与壁画伤口处的颜色，别无二致。
“你们带着钻石切割轮、冲击钻、还有全套的攀岩绳索，在凌晨三点的大雨夜里，来国家一级保护单位‘旅游’？”
钱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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