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有人帮忙就快 (第2/3页)
手在窗棂上抓得发白。
“妈,您闻闻。”李研究员把麻袋往炕头一放,抓出把高粱米凑到她鼻尖,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哆哆嗦嗦地摸出床头的小瓦罐:“快……快倒点进去,罐底都能映见人影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孙子的呼喊,小家伙举着半块窝头冲进屋,看见麻袋顿时蹦起来:“爷爷,有白米吃了?”
李研究员笑着往他嘴里塞了颗高粱米,甜丝丝的味道在祖孙俩舌尖化开。
王教授扛着粮食进门时,三个孩子正围着空粮缸转圈。
大女儿看见麻袋上的“面粉”二字,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爸,是白面!能蒸馒头吗?”
小儿子踮着脚往麻袋里瞅,被麻袋角绊得打了个趔趄,却咧着嘴笑:“妈说,吃了白面能长高!”
王教授的媳妇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攥着打补丁的布票,看见面粉突然红了眼眶——前天她还在偷偷把自己的口粮省给孩子,如今终于能让全家吃上顿饱饭。
赵工把粮食往案板上一放,正在纳鞋底的媳妇“噌”地站起来,针还别在布上就跑过来:“他爹,这粮食……”
赵工解开麻袋,雪白的面粉扬起来,落在媳妇的发梢上。
“够吃仨月。”他往面袋里插了根筷子,直挺挺的。
“过年咱蒸两锅白面馒头,给隔壁张奶奶送两个。”媳妇突然往他怀里撞了下,带着哭腔笑:“去年过年,咱吃的还是掺了糠的窝头呢。”
案板上的面团渐渐发起来,在暖烘烘的屋里鼓出圆滚滚的弧度,像揣着个饱满的希望。
腊月二十八的天光刚漫过四合院的灰瓦,周益民就踩着结霜的青砖下了炕。
稍微迭了一下被子,便起床了。
窗台上的闹钟指向五点半,他摸出昨晚备好的抹布,在搪瓷盆里蘸了温水,刚擦了下玻璃,就看见窗纸上印出隔壁一大爷扫地的影子。
“益民,起得够早!”一大爷的扫帚划过青砖,发出“唰唰”的响,扫帚尖挑起的蛛网在晨光里晃悠。
“今儿可是二十八,‘扫房子’的日子,咱这院儿得拾掇得亮堂点。”
他往周益民手里塞了把新扎的笤帚,高粱穗子扎得紧实,“你那屋梁上的灰,可得好好扫一扫。”
周益民应着声爬上木梯,军靴踩得梯子“咯吱”响。
他举着绑着布条的竹竿往房梁上捅,积了一年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落在军大衣的毛领上。
正扫到兴头,忽然听见院里传来“哐当”一声——是西厢房的李婶搬煤球时,煤筐撞翻了墙角的酸菜坛,坛沿的冰碴子溅了满地。
“你这老婆子,毛手毛脚的!”李叔的声音混着咳嗽声传来,紧接着是扫帚归拢碎瓷片的轻响。
周益民低头往下看,见李婶正用抹布擦煤渍,蓝布围裙上沾着黑印子,却笑得眉眼弯弯:“等会儿用碱水一泡就净了,中午蒸糖包给你赔罪。”
东厢房的张奶奶踩着小马扎,正用竹竿够房檐下的灯笼。
去年的红灯笼蒙着灰,被她用布擦得透亮,竹骨在手里转得飞快:“益民,帮奶奶把灯笼挂高点!让胡同口都能瞧见咱院儿的喜气!”周
益民刚从梯子上下来,闻言抄起灯笼往门楣上挂,指尖触到冰凉的铁丝,却被张奶奶递来的暖手宝焐热了。
“哟,益民这窗擦得比镜子还亮!”刚买菜回来的赵婶拎着满篮的韭菜,路过时特意往屋里瞅了眼。
“你那书桌收拾得真利索,不像我家小子,书本扔得满地都是。”周益民正弯腰擦床底,军靴踢到个硬纸包,打开来是去年没放完的鞭炮,引线还完好无损。
日头爬到竹影中央时,四合院已经换了模样。
一大爷把扫出的垃圾堆在门口,正等着收废品的来,李婶用浆糊把新买的“福”字往门上贴,红纸上的金粉蹭了满手。
张奶奶的灯笼在门楣上晃悠,风一吹就“哗啦”响。
周益民直起酸痛的腰,望着院里锃亮的青砖和窗上崭新的窗花,心里成就感还是很满足的。
看到房梁上,还没有擦,周益民把木梯拿了过来。
正踩着木梯擦房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