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颁律令执行受阻 查原因兵分四路 (第2/3页)
卿,别的先别论,爱卿既对法令如此厚爱,朝廷派谁下去更加合适?”
王猛沉思一会才道,“皇上可以指派朝廷中那些对此律令持有肯定意见的正直官员下去调查,万不可指派那些粗心大意、草率行事的官员下去,这样会适得其反。”
苻坚点头说,“爱卿所言甚是,此事断不可草率行动。待朕好好想来,这朝中大臣当中,能令朕完全放心之人,除了王爱卿之外,恐怕用手指也能数的过来。”
王猛见苻坚决心已下,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于是一鼓作气说:“皇上,此事须兵贵神速,微臣心中倒也有几个人选可用,不知可否正合皇上之意?”
苻坚笑着说:“朕正为此忧心忡忡,爱卿不妨先说来看看?”
王猛说:“尚书苻耘、大鸿胪吕光、少府宋覃均可信任此职。”
苻坚颔首赞同道:“爱卿所言,正合朕意,加上太常苻甾,可各调向四州同时出发,以三个月为期限调查此事,爱卿意下如何?”
王猛连忙说:“皇上英明此四位大臣仍朝中重臣,办事稳妥老练,正直不阿,完全可以担此重任,只是皇上一下指派这么多重臣,难免会令朝中议事缺失肱股,错失左膀右臂,皇上肩头的担子可不轻啊?”
苻坚大喜说:“比起此次任务,朕启用最多的重臣都是应该的,朕决定明日早朝就颁下四道圣旨。”
其实,王猛又何止不期望皇帝多委派人手同时调查此事,地方官员接到皇上派出重臣前去调查王律法令执行情况,早已惊吓得瑟瑟发抖,纷纷派出亲信前来朝廷刺探,知道自己身家性命都拿捏在这些的钦差大臣手上。因此,地方中的实权官员大至州中刺史、郡守,小到县衙县令、伺郎、校尉早已闻风而动,四处放出亲信哨手,探子,整日蛰伏各重点隘口、桥头、码头,官道的驿站上均备足应急物资,以期待朝廷钦差大臣的到来。
吕光接到圣旨,皇上分派吕光到西部陇西的甘州(今甘肃张掖)巡查律令执行情况。吕光是四位钦差大臣派遣出行最远的地方,也是此行路程最远最难走,风沙最凶险、匪患流窜最猖獗的地方。
为了吕光的安全起见,王猛特地委派阅历最丰富,武功又高强的权翼随吕光一同此行。权翼点起五百名军中腿脚矫健军士一道前往,这些军士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军士,对于行军打仗非常内行,应变能力也很强大。这样,王猛才放心让吕光午餐过后从长安京城出发,队伍浩浩荡荡从西门开拔出来,城西街道两旁到处是挤满看热闹的市民,个个翘首以待,都想目睹钦差大臣的容颜。
吕光骑在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脸色白净,浓眉大眼,天庭饱满,鼻梁高耸,头上带着一顶紫色乌纱帽,身穿紫衣官袍上绣着银色鸟兽图案,身板结实硬朗,仪容冷俊,威风凛凛,看来与他身后的人形成鲜明对照:他身后紧随着的哪一位,身材略高、皮肤黝黑、眼神如电,此人穿戴与吕光有着明显不同,身上穿着盔甲,头戴铜盔,脚穿黑色白底高靴,腰板笔挺,一手拿着马鞭,一手紧勒马绳,只见他双腿紧夹马肚,腰间佩带长剑,数十匹不同的马队跟随其后,接着是大队出城步兵马卒,两人一排,五十人一队,以衣裳服饰分类,个个手握长枪短刀,背捆剪盒,穿戴整齐,步伐紧凑,以跑步走紧随其后,脚步声错落有致,十分整齐协调,看得出训练有素,市民连连拍手称赞。
队伍走出西门不足十里,忽然有探路来报,说前面十里凉亭有人挡道,指名道姓,不知对吕大人有没有危险?
权翼闻报,立即驱马向前来窥探。
凉亭中早探出一个大大脑袋正望着权翼发笑,两人距离还有点远,且天空中正刮着风沙。权翼不敢大意,勒马朝着凉亭方向大声喊叫:“凉亭上的人听着,今有朝廷钦差大臣外出执令,闲杂人等均应规避,这是王律,尔可听明白否?”
权翼话音刚落,只见从凉亭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官爷,朝尘埃中的权翼一拱手,爽笑道:“权兄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权翼驱马靠前,用皮鞭指着刚走出凉亭的人抱拳说:“你是何人,在此作何勾当?”
姚苌复重复道:“权兄,快下马来,姚某在此备下一坛水酒,请钦差大人与权兄痛饮一杯,权作恭送。”
吕光这时正好赶到,忙问权翼拦路者何人?为何中道拦路?
权翼指着站在身边的人说:“吕大人,此人并非别人,仍锦西刺史姚大人是也。”
“姚苌?他在此做什么?你赶紧同他说,咱们是领旨急行,并没时间与他废话?”
这话姚苌也听到了,脸上有些尬尴,但仍然笑着对吕光拜首道:“吕大人,末将姚苌,十里长亭恭送钦差大人西行,应时间仓促,来不及筹备,今有水酒一坛,奓望吕大人赏个薄面?”
吕光摆摆手道:“姚大人,姚刺史,尔应知道,吕某此行,时间紧凑,容不得差驰延误,姚大人好意吕某领了,这美酒还是留着姚大人自己享受吧。”言毕,令大队人马继续前行。
姚苌并不细碎,笑着说:“如此甚好,吕大人一路顺风走好。”
而后又对吕光说:“吕大人,姚某想跟好友权兄叮嘱几句话,不会耽误吕大人行程的,还望吕大人首肯?”
吕光望着权翼说:“权大人,此番不必言陈与我,你自行决断吧?”
权翼于是翻身落马,问姚苌有何吩咐?
姚苌将权翼拉进凉亭深处,悄声对权翼说:“权兄,刚才在官场面上,不得不以官员身份说事,今凉亭就剩下你我两人,就不必客体了,姚某此时有一事相求于兄长,望兄长肯诺?”
权翼应声说:“姚兄,您是权某救命恩人,有事别藏着掖着,直说吧,姚兄长要对权某说些甚话?”
姚苌说:“权兄长痛快,姚某也不耽误权兄时间,就直说了吧,姚某有个侄子现在甘州下面一个县衙当政,若此行权兄途径此地,不忘照顾一下体面。”
权翼道:“姚兄快说说看,你侄儿叫什么名字,在甘州何县当值?”
姚苌说:“他叫姚瞒,是前年新晋的县宰,今分配在涂凌当值。”
权翼说:“涂凌离甘州甚远,权某亦不知吕大人圈定此地否,若有缘与姚瞒相见,亦算权某幸事。”
姚苌一听,面露喜色道:“既如此,姚某拜托了,请权兄代捎家书去,甚是感激涕零。”姚苌边说,边递给权翼一个包囊。
权翼做事老到,心思缜密,接过包囊就觉有异,忙问:“姚兄,你说实话,囊中除了家书,是否还夹带另有私货?”
姚苌笑道:“权兄,此行路途遥远,多带些土货去亦不算麻烦吧?”
权翼诤言道:“姚兄,好意权某心领了,但过多土货,权某亦不敢授受,姚兄还是留下来吧,都是自家兄弟,就不必多言了吧?”
“既如此,弟只好遂兄长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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