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九章 九脉尽开,显耀世之光 (第2/3页)
万道霞光自掌心涌动而过,他神念合一,开言道:“五品又如何?!!”
苍穹之上,楚烬低头俯视任也,大吼一声:“古皇传人,登天一战!”
“来!”
回应之声,久久回荡。
“轰!”
任也拔剑而起,肉身转瞬消失在高台之上。
他身影再次凝聚时,苍穹之上的八道仙鹤虚影,尽是被一剑斩碎。
“噗噗噗……!”
剑芒不散,划过虚空,在圣瞳的窥探下,直直向着楚烬的弱点斩杀而来。
“翁!”
楚烬见剑芒璀璨而来,却不急不缓,只右手轻轻勾动了一下,朗声道:“耀我无量珠!”
“刷!”
一言出,楚烬的眉心竟浮现出一颗圆润古珠的印记,并散发着非常浩瀚磅礴的杂乱气息。
那是他的第二件至宝,或者说是半件至宝——无量珠。
此物乃是大帝晚年炼化,用于镇压不祥之境,洗涤摄取八十一族先辈,最纯净,最璀璨的英灵神魄,所以它的气息非常凌乱。但其内储藏的英灵神魄,却纯净如天池之水,不染一丝尘埃,也无任何阴邪之气,与收纳英灵不甘怨气、戾气的无量樽截然不同。
无量珠,自楚烬眉心耀起英灵魂魄的光辉,圣洁无瑕。
相传,此物能令油尽灯枯,垂垂老矣的神魂复苏,助其三魂七魄重活一世不散,但却不能令苍老的肉身恢复生机。
“古皇传人,今日便要天下人看看,是你这承载古皇疆土之重的人皇剑重,还是我这伏龙仙芒更重!”
楚烬的双眸中,早已善念不显,犹豫不在,有的只是近乎于癫狂的炙热,执拗。
“轰!”
他猛然抬起右臂,凝剑指,引动眉心的无量珠,极力催动着浩瀚无垠的英灵神魄,源源不断地灌进头顶的一脉仙芒之中。
“翁!”
那道仙芒得参天果的神魂暴增之力加持,又得英灵神魄注入,瞬间便被催动到了极巅的状态。
楚烬猛然挥臂,遥遥操控着那道仙芒,大喝一声:“落!”
霎时间,仙芒自苍穹之上,涌动而下;任也自台下跃起,一剑迎天。
“轰隆隆!”
剑与仙芒相撞,奔雷一般炸响九天。
半空中,肉身已入四品,人间同品之境罕有敌手的任也,且在剑重拥有一郡之力的情况下,竟在那道仙芒落下的一刻,肉身与剑芒同时停滞,不能再向前半步。
这……这仙芒竟如此沉重,竟能与人皇剑抗衡???
他并不知,在仙澜宗的问道十二经中有言,这每一道仙芒被催动到极巅时,都会拥有伏龙之力,堪比九黎人间的一条暗河地脉之重,可压塌万千神法。
今日,楚烬催动无量珠,又强吞参天果,便已将自身九脉仙芒,全部催动到了极巅。
楚烬张开五指,猛然向下一压,吼道:“你只有一剑,而我却九芒尽开!古皇传人,你就不该来这九黎……!”
“轰!”
又有一道仙芒落下。
“翁!”
任也一念涌起,准备引气运入剑,碎仙芒,登天而上。
“咚!”
就在此刻,悬在楚烬头顶的至宝相国钟,却悠悠响起。
那古钟之声,如穿透万古而来,包藏着佛法之道,似乎可超度世间一切神魂。
半空中,任也在古朴的钟声中,顿感神魂战栗,就宛若见到一座恢宏的古寺中,正有至高佛陀扬法,可静人心神,令自己内心祥和一片。
在不知不觉间,他内心涌动而出的战意,竟如潮水一般退去,手中的人皇剑也光芒暗淡,似已进入不争不杀的心境之中,表情也充满了见佛皈依之态。
钟声响起的一刻,那操控着这件至宝的楚烬,却也在钟声回响之间,看见了过去。
云雾缭绕的仙山之上,万千庄严的问道宫外,一处偏僻无人的昏暗之地,十几名十来岁的道童,正在对着一位身材瘦弱,目光惊恐且忐忑的孩童拳打脚踢。
口鼻中的鲜血,染红了胸前过于宽大的道袍。那位六岁孩童死死地护住头颅,委屈、害怕,求饶地问:“为……为何只打我?!”
“穷乡荒野来的小野种!只被宗主无意间瞥了一眼,就以为可以逆天改命,凌驾于我等头上了吗?!”
“老子打死你!”
“我……我何时想要凌驾在你等头上了?”六岁孩童带着哭腔询问。
“在这里,只要我等看你不顺眼,你连喘气都是错的!你记住,你这个废物,只是乡野间琴匠生下来的儿子,你永远不可能开悟,更不要想着可以一步登天,与我等争锋!”那领头的小道童,虽只有十来岁的年纪,却言语刻薄,下手极为狠辣。
他踩着那六岁道童的脸颊,目光阴狠凶戾地吼道:“俗话说长兄为父,我等都是你的师兄,你今日向我等一人叫一声爹,我就放了你。”
大雨滂沱,六岁孩童于夜晚,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心中委屈至极,也害怕至极地找到了执法长老,并告知自己自上山以来,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同房弟子,引得他们天天针对,殴打自己。
执法长老盘坐在蒲团之上,左手掌书观读,只不耐道:“修道一途,与天争,与人争,与己争,本就是残酷无比。若是整日都挨打,便要在心中问问自己,他们为何只打你,却不打别人。”
“不要以为你是宗主引入仙澜宗的弟子,就高人一等。在这里,机缘是有限的,而弟子是无限的,宗主多看你一眼,那旁人杀你的心都有。若想不被人欺,你便要暗夜磨刀,视所有人为生死大敌,只有抱着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的心态,你才能在这里活下去……!”
“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管你的。更不要去找宗主,这只会让你失去一切华彩和价值。猪羊尚且可被人宰杀,制成美味饱腹……呵呵,这人要没了价值,那岂不是连猪羊都不如?这下场该有多凄惨啊。”
“出去!”
六岁孩童在懵懂间离开了执法长老的道房,他站在暴雨之中,迷茫且彷徨。而后他又想起那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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