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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终有缘再聚,再度重相逢,林然,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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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3章 终有缘再聚,再度重相逢,林然,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第2/3页)



    可是话已经来不及再说。

    白色吉普掀起厚重烟尘、在引擎轰鸣声中以更快速度冲上国道,转眼间已经要疾驰远去!

    魏笑咬牙:

    “变化个屁啊明明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个疯女人——”

    随即转头对着其他众人一声断喝:

    “你们帮忙照看孩子!”

    “我去追她!”

    说话间已经毫不犹豫地翻身再次上车坐进主驾。

    而还没来得及点火,却听得身旁副驾车门被啪一下打开。

    魏笑猛然抬头看去,却见到是安澜,几乎怒喝:

    “你来干什么?”

    “危险知不知道!下去!”

    安澜同样有些红了眼睛咬着牙寸步不让:

    “那是我嫂子!是我哥!”

    魏笑狠吸一口气:

    “靠……都疯了,一个个都不要命!?”

    电光火石间还是咬牙做出决定:

    “上车!”

    ……

    浩荡辽阔的西北高原。

    当黄土与烟尘被大地的震动掀起,几乎要遮天蔽日。

    骤然昏暗的天色下。

    贯穿东西的国道公路之上,一前一后两辆吉普越野车正在狂飙飞驰、一路向东而去!

    前面的那辆白色吉普几乎已经快到要飞起来!

    哪怕遇到路面上因地震而造成的起伏坡度和碎石凹坑,却没有半分刹车放缓的意思直冲向前越过!

    时不时车身都被震得直接腾空而起!

    然后重重落地!

    继续毫不停留向前疾驰!

    却把后面黑色吉普越野车内的魏笑和安澜两人都看得简直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之前他们见识过柳箐箐的车技。

    本以为柳大车神的开车风格就已经狂野到没边。

    没想到和此刻前面白色吉普越野车里的那位驾驶者相比……

    简直黯然失色!

    这是真的在玩命!

    魏笑自己也是顶尖的玩车高手,此刻死死把着方向盘几乎也要拼尽全力才能在控制车身安全的同时勉强不至于被前车甩开距离。

    副驾座位上的安澜脸色也已经发白,拿着手机不断一次次试图给前面车里的自家嫂子打去电话。

    却不知是因为信号还是其他。

    听筒内只徒劳的传来一次次忙音。

    “不行!打不通!”

    安澜的焦急声音再一次传来。

    眼看前面不远处已经快要出现那蜿蜒起伏的山道。

    魏笑一咬牙:

    “坐稳!”

    随即再一脚油门狠狠踩下。

    引擎震动轰鸣间,车轮与国道路面剧烈摩擦几乎冒出白烟,硬生生再提速一截终于要追赶上了前面白色吉普的身为。

    副驾这一面、安澜拼命摇下车窗对着那白色吉普驾驶座方向心急如焚拼命大喊:

    “嫂子!”

    “你冷静点儿!”

    “前面是山道!再来一波余震真要出事的!”

    ……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

    大地猛然再次震动而起,前方不远处山道间蓦地传来如同闷雷般的巨响。

    循声朝着山道上方遥遥望去,只见有一大片的石块夹杂尘土在这场震动中顺着山壁隆隆滚落而下!

    其中甚至有一块三四米高的巨石携裹骇人声势轰然砸落!

    眼看便要将整条山道堵死!

    这一刻。

    黑色吉普车内,驾驶座和副驾上的魏笑安澜几乎同时骤然变了脸色:

    “小心!”

    安澜更是拼命扯着嗓门一声大喊:

    “嫂子!刹车!!——”

    话音落下一瞬间。

    驾驶座上的魏笑已经不假思索本能地狠命踩下了刹车踏板!

    黑色吉普骤然后轮打死伴随一阵尖锐抓地嘶鸣、强行向前滑行骤停!

    但同一瞬。

    白色吉普车内。

    苏清颜眼中却仿佛有一抹火焰在燃烧跳动!

    同样没有半分的迟疑犹豫。

    银牙几乎咬紧!

    握紧方向盘的手指直接几乎用力攥到发白!

    伴随一脚油门彻底踩死!

    09款吉普牧马人车身上下所有零件都仿佛随着引擎震动怒吼,如同脱缰烈马发出暴烈嘶鸣,车身骤然再提速,巨大的推背感几乎将苏清颜的纤弱身躯狠狠钉入座椅靠背里!

    下一刻。

    吉普车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硬生生抢在巨石轰然砸落之前、从上方那一抹巨大的阴影笼罩中破开生机飞驰掠去!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

    巨石重重落地,彻底堵死了山道的去路。

    黑色吉普以惊险毫厘之差刹停在了巨石前方不过六七米处。

    车内驾驶座上的魏笑剧烈喘着粗气。

    先迅速转头确认身旁女友的安全,然后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看着前挡风镜前方那块巨石,听着愈发远去的吉普轰鸣,忍不住苦笑:

    “这女人……”

    “真的不要命了。”

    坐在副驾上的安澜同样怔怔看着前方那拦路的巨石。

    恍惚失神,喃喃开口:

    “不。”

    “是我哥……才是她的命。”

    ……

    越过了拦路的巨石。

    白色吉普越野依旧在蜿蜒的山道间狂飙向前一路飞驰。

    路面上溅起碎石噼啪打在车盘底座和车身上,不断作响。

    却丝毫无法对其造成阻碍。

    这样在生死一线间搏命的惊险。

    对于苏清颜来说,却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

    去年春天,灵泉山暴雨夜,驾驶迈巴赫逆山洪一路狂飙而上,论起惊险其实要比眼下更甚不止数筹。

    所为的都是去救自己的爱人。

    只是这一次。

    危险似乎稍逊。

    可那份心脏的疼痛感却比之去年还要远胜。

    车内驾驶座前,女子握着方向盘的手冷静稳定得仿佛没有半分动摇。

    却能极细微地察觉到那身躯在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是后怕。

    而是哪怕只要想到前世记忆中那场关于西树地震的报道,还有刚刚电话中断前听筒那头传来的轰然巨响。

    即便心中无数次不断反复地告诉自己:

    【没事的。】

    【那个笨蛋福大命大……】

    【上辈子车祸都能重生,遇到歹徒捅刀子都能活下来,暴雨山洪也能安然无恙——】

    【这一次……】

    【肯定肯定肯定,一样不会有事。】

    无数次的自我鼓励和安慰。

    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

    可心脏依旧如同被一把钝器缓缓扎入。

    抽搐着发疼。

    直到那丝丝缕缕的痛楚仿佛从灵魂深处悸动着弥漫全身。

    想到要和生命中久别重逢的那个男人彻底分离,便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疼得甚至要握不住方向盘,疼得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掉了一半。

    什么是生命中最大的玩笑。

    是前一刻明明还以为老天垂怜,巨大的震动惊喜几乎充满胸臆。

    下一刻。

    却居然要因为突如其来的天灾浩劫,再次生死别离。

    一手把着方向盘。

    苏清颜另一只手几乎是颤抖着从怀中拿出手机,一次次地按下拨出键。

    每一次。

    都是信号不良的忙音。

    可她还是一次次地执着而坚持地打着电话。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努力伸手擦掉。

    却怎么都擦不完。

    她就努力执着地继续去擦,因为要漂漂亮亮地出现在那个家伙面前,给那个反应迟钝的笨蛋一份最大的惊喜。

    【活下来。】

    【求求你活下来。】

    【求求你,让我能够见到你。】

    【求求你,这一辈子,不要再让我错过你。】

    终于眼眶中的泪水顺着发红的眼圈簌簌而落。

    再也顾不上擦拭。

    任凭泪痕在脸上恣意流淌。

    苏清颜用力踩动油门。

    驾驶白色吉普一路继续向前而去。

    ……

    四十分钟的车程。

    仅仅只花费了二十多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当白色的吉普越野已经满身泥点与尘土,终于驶出原野,缓缓进入城区。

    黄土与烟尘在这场大地的剧变中被震得嗡起、在空中飘散飞扬,弥漫了整个西树市的上空。

    整座城市被这样一层蒙蒙的昏黄尘土笼罩。

    如同破败泛黄的画卷。

    城区内的受灾情况却出人意料、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严重。

    大部分的建筑似乎依旧保持着完整形态,只有少数的土木楼房连带塑料雨棚倒塌下来,城市中的人们似乎还能勉强维持着秩序,只是隐约间依旧有哭泣声和急促的呼救声不断从街道两旁传来。

    街道上遍地都是碎石砖块和垃圾破烂。

    进到城区之后吉普车就无法继续前进了。

    苏清颜下了车。

    徒步向前不断四处寻找。

    紧紧握着手机,哪怕明知道信号中断依旧锲而不舍地一次次尝试着拨出电话。

    甚至另一只手都顾不上捂住口鼻。

    就这样在灰蒙蒙的城市间不断艰难跋涉前行。

    每当看到有倒塌的建筑,心脏便止不住地抽搐发紧,急切地迎上去。

    奋力帮助其他的市民将残砖断柱清理搬开,看到下面被救出的伤员后第一时间挤上去确认,然后如释重负松一口气,却又心脏再次悬起。

    转身。

    脚步不停地又匆匆向前奔去。

    继续如此,循环往复。

    每当遇到路人,便拉住对方的衣袖满心期盼地询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和牛仔裤的男生,二十岁出头,长得很英俊,个子大概有这么高……

    但遇到的许多都是只会藏语的本地人,言语无法交流,却也不放弃地坚持比划着手势,拿出手机点开照片……

    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询问。

    问了大概十个人、三十个人、一百个人。

    直到嗓子都已经干哑。

    一次次地在路旁帮忙救人。

    直到手上、身上都留下了一道道救援时不小心划破的血痕与伤口。

    直到几乎走过了近半个城区。

    一身碎花的白裙几乎已经被尘土沾满显得狼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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