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既见大日，为何不拜？ (第2/3页)
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地消散了。更诡异的是，那消散的魔法能量，竟被他胸口的“拉神之瞳”微微吸收。
对方瞳孔中的熔金光芒似乎更加明亮了一瞬。邪神甚至连眼皮都未眨动一下，七道金轮旋转得更加平稳，仿佛刚才的攻击只是微风拂过。
“无谓的挣扎。”邪神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种神性的悲悯，“你的魔法，不过是凡人智慧的碎片。而我，早已将三千年来所有伟大艺术家的灵感、所有哲人的思辨、所有战士的勇武、所有情人的痴狂……尽数吸收。我的存在，即是完美的集合体。我，没有短板，没有弱点。我，就是这新世界的太阳。”
“我就是光明，我就是真理本身。”邪神向前迈出一步，直接从金字塔顶踏空而下，悬浮在半空中。
“看看你的周围，法师。人们已经认清了真相。”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下方的城市。那些原本在恐惧中颤抖的平民，接触到这“温暖”的光芒，表情先是呆滞，随即露出一种近乎幸福的、空洞的微笑，然后纷纷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们的意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扭曲，灵魂深处最珍贵的记忆与情感正被强行剥离，化作滋养邪神的养分。甚至连那些身着各色法袍、试图施展防护魔法的巫师们，也未能幸免。他们引以为傲的精神壁垒在邪神的意志与力量的光芒双重侵蚀下如同薄纸。
所有人纷纷崩溃，脸色惨白，眼中流下血泪，口中无意识地重复着：“太阳……新日……平等……融入……”
这明显是被操控了精神。
而邪神以痛苦当做欢愉。
伊恩快速扫视四周，心脏猛地收紧。街道上，成千上万的市民已经跪倒在地，他们的眼睛反射着邪神身上的光芒，脸上带着恍惚的幸福表情。就连一些巫师同伴也放下了法杖，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念诵着赞美词。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伊恩厉声质问，魔杖顶端开始聚集蓝色的电弧。
“只是让他们看到了真相。”邪神优雅地挥了挥手，“在我的光芒下，所有灵魂都将得到净化，所有意识都将归于一体。这才是真正的平等——没有贫穷，没有痛苦，没有孤独.这就是一人之下众生平等的新纪元。”
这个邪神的影响还在影响很多人。
唯有伊恩，如中流砥柱，屹立不倒。他的精神壁垒坚如磐石，任凭那无形的侵蚀之力与“神圣”的光芒如何冲击，始终纹丝不动。他的双眼，穿透了邪神那阿波罗般俊美的面容、黄金比例的身躯、七道旋转的金轮、无风自动的纯白长袍，以及那散发着“温暖”光芒的“拉神之瞳”，看到了其核心深处那无法言喻的、冰冷而贪婪的黑暗。
那“拉神之瞳”的光芒深处，隐藏着无数痛苦扭曲的灵魂虚影，它们才是这“温暖”真正的来源。
“你的‘平等’？”伊恩的声音在哀嚎声中清晰可闻，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就是将所有生命都吞噬、同化，成为你这具完美躯壳上的一块血肉？让亿万生灵失去自我，沦为你的养料和延伸？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一人之下，众生平等’？”
“用‘拉神之瞳’的光芒掩盖你的饕餮本质？”
“根本没有自由。“伊恩冷冷地打断了对方，“你的'平等'就是让所有人成为你的一部分，失去自我，失去选择的权利！“
在这方面伊恩还是很有认知的。
邪神的笑容丝毫未变，但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刺目。
他悬浮在诡异的血色阳光与自身散发的“神圣”光芒交织下，微微歪头，似乎对伊恩的质问感到一丝困惑。
“有何不好？”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胸口的“拉神之瞳”光芒柔和地闪烁，“个体的痛苦、欲望、争斗，皆是混乱的根源。当所有意识都融入我，成为我思维的一部分时，痛苦将不复存在，争斗将永远终结。”
“你们将获得永恒的‘平静’，共享我的‘完美’。这难道不是终极的平等与和谐？我，即是救赎。”
“至于自由。”他轻声重复这个词，仿佛在品味一个陌生的概念，“自由带来了什么？战争、疾病、背叛.人类用自由创造了多少苦难？在我的国度里，所有灵魂都将和谐共处，因为他们就是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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