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失败的探险 (第1/3页)
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束骤然划破天际,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射向目标。被转生之力重塑的敌人身躯一僵,胸口绽开刺眼的光痕,随后便如断线的木偶般,缓缓向后倒去,扬起一片尘埃。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击了吧?我望着敌人倒下的身影,心中却泛起一丝疑虑——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使用那招的?那可是我专属的魔法【Flama Lux(烈焰之光)】啊!
几乎在敌人倒地的瞬间,我方阵营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士兵们挥舞着武器,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与胜利的自豪。显然,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单打独斗中获胜后,全军的士气已然攀升到了顶点,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战意。
然而,与我方的欢欣鼓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敌军那边却异常诡异……他们似乎反应迟钝得有些过分?士兵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既没有发起冲锋,也没有溃散逃窜。等等,这不对劲!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德弗洛特!快看!快看看那些敌人!!”我猛地转头,对着身旁的副将大喊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德弗洛特闻言,立刻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原本平静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睛瞪得滚圆。他那颗镶嵌在眼窝中的义眼此刻正闪耀着七彩斑斓的诡异光芒,仿佛在解析着某种常人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义眼的主人德弗洛特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捂着眼睛踉跄后退了几步。
“陛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德弗洛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我能感觉到无数杂乱的能量信号交织在一起,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清头绪!!”
糟糕,太糟糕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是我太大意了,我搞砸了!该死的,我到底要因为一时的疏忽搞砸多少次,才能吸取教训啊!
“所有部队听令!立刻冲锋!!”事不宜迟,我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敌军阵营,发出了总攻的命令。无论敌人在耍什么花招,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
德弗洛特的义眼拥有看透魔法本质的特殊能力,即便此刻空气中的魔力已经稀薄到近乎枯竭,那股隐藏在敌军阵营中的异常能量依然清晰可见。这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能量场,一定是某种高阶魔法道具在发挥作用。
我终于明白了……那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奇怪感觉的真正本质。为什么那个敌人明明只是个唯利是图的雇佣兵,却能展现出如此坚定不拔的意志?为什么我之前会误以为在舒兰山脉指挥敌军的,是某个冒名顶替者?
原来如此,这类被操控的傀儡并不在少数。所谓的坚定意志、所谓的指挥才能,都只是魔法制造的表象而已。
瓦伦瑞尔(Valenrir),希望你那边能顺利完成任务……!我在心中默默祈祷。魔法的核心在于施法者心中的“图像”,他们正是通过将相同的“图像”强行植入受术者的脑海,来达到操控的目的……这意味着,存在着许多类似洗脑的“不合时宜的物品”,它们能直接对人的大脑产生影响,扭曲意志,操控行为!
“陛下,敌军已经撤退了一半!”一名传令兵飞速跑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汇报道。
我顺着传令兵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横亘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此时正值汛期,河水暴涨,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枯枝败叶奔腾咆哮,水面上还泛起阵阵漩涡,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徒手游过去。
敌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撤退,绝非偶然。他们很可能是……
“陛下,属下推测,在您与敌军主将决斗期间,他们暗中用魔法修复了河上的桥梁,然后在我们发起冲锋、即将追上来之前,又再次将桥梁摧毁了!”德弗洛特已经缓过劲来,走到我身边,语气肯定地分析道。
魔法分为两种:一种是依赖魔力维持的,一旦魔力消失,魔法效果便会立刻失效;而另一种则是能够永久存在的,即便施法者离去或魔力耗尽,魔法依然能保持原样。敌军大概率是使用了后一种永久性魔法修复了桥梁,让主力部队顺利渡河,却故意让留在原地的士兵误以为桥梁依然断裂,以此来拖延我们的追击。
“是一件‘格格不入的物品’在作祟……”德弗洛特脸上满是愧疚,低头致歉,“抱歉,陛下,我刚才被那个转世之人的战斗分散了注意力,没能及时察觉到这一点。”
“陛下,对不起!”莱齐(Lazy)也跟着上前一步,满脸自责地说道,“我也没有察觉到敌军的诡计,辜负了您的信任。”
看着两人诚恳的道歉,我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说:“没关系,此事不能怪你们。对方的手段确实隐蔽,就连我也直到刚才才反应过来。”
我心中思绪万千:那把名为“瓦斯塔特”的古老仪式剑,不也拥有让周围的人无条件臣服的力量吗?换句话说,它本质上也是一种洗脑工具。然而,莱齐一定不知道这把剑的存在。而德弗洛特,也不清楚瓦伦瑞尔在劳尔地区的地下据点中,到底策划了些什么阴谋。
偏偏我同时知晓这两件事,按理说应该早就察觉到其中的关联才对。可我却因为决斗的胜利而放松了警惕,差点酿成大错。
不过,这种突兀出现的、能直接操控人心的“不合时宜的物品”,难道不觉得有点作弊吗?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付费道具打败了一样。”我忍不住吐槽道,心中满是无奈。
洗脑类的道具实在是太恶劣了。一旦有人发现它们的“妙用”,就会忍不住想要使用,久而久之,必然会对整个人类社会造成难以估量的负面影响。更何况,对一群无辜的人进行洗脑操控,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不人道的行为,是对自由意志的亵渎。
“从现在起,”我眼神一凛,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任何能够影响他人大脑、操控他人意志的‘不合时宜的物品’,一旦被发现,就必须立即销毁!无论它们背后牵扯到谁,无论它们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要一个接一个地彻底销毁……绝对不会有任何例外!”
※※※
恩韦河之战对我而言,无疑是一次极其痛苦的经历。虽然最终我们赢得了战斗,但敌军的诡异手段和我的疏忽大意,都给我敲响了警钟。战后,我们休整了片刻,便沿着河西岸继续向西推进。
敌军选择向西撤退,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即便他们最终决定撤退,想要渡过这条湍急的河流也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鱼腹。此外,加尔富尔的军队随时可能从东面发起进攻,如果他们选择向南撤退,就会陷入腹背受敌、被两面夹击的困境。因此,排除了所有其他选择后,向西撤退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陛下,根据前方侦查兵传回的消息,目前沿途没有发现任何陷阱的迹象。”彼得·珀尔(Peter Pearl)走到我身边,恭敬地汇报道。
在向西推进的过程中,我们顺利占领了蒂亚纳贝联盟的部分海岸线,尤其是西北部的重要港口城市。这一举措不仅切断了敌军的海上补给线,更重要的是,我们成功确保了与金羊公司之间的物资运输通道。
这意味着,即便后续战局出现最坏的情况,我也可以独自乘坐金羊公司的船只返回帝都。然而,我绝对不能这么做。一旦我抛弃麾下的士兵独自逃走,那么我之前在施兰山战役中赢得的“骁勇善战”的美名,将会瞬间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临阵脱逃”的骂名,这对我的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因此,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为了不辜负士兵们的信任,我现在必须带领大家“独自化解眼前的危机,最终凯旋而归”。
不过,通过这条安全的海上航线,我已经成功向帝都传递了“我安然无恙”的消息。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如果我一直杳无音信,想必帝都的大臣们和我的家人都会忧心忡忡。除此之外,我还分别给贝尔贝国王和艾里国王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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