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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苏帅指哪里,我等自就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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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7章 苏帅指哪里,我等自就打哪里! (第2/3页)

话倒也不假,他还真是去调拨援军的,他得把他的二十万大军“取”来。

    上哪去取?自是往大名府一线去,这一退就退得极为远了,整整六百里去。

    这么做,也是无奈,河间定是守不住的,什么冀州恩州之类,那也无兵可守,谭稹作为主帅,与其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不如赶紧赶到大名府去接收大军,布置防线,准备反击。

    大名府一线,磁州,相州,隆德府,博州,再往东,其实就是京东的齐州与东平府。

    只要稳住这一线,局势就定住了,再待援军来,待种师道带领大军来,局势可转。

    谭稹所想,其实不差,大局而言,战略而言,都是对的。

    这一泄,是六百里!

    管不得那么多,只管快马赶紧奔,二十万京畿之军,五个州府,要去赶紧布置起来。

    这一线可不能再溃了,再溃,就是黄河,过河就是汴京。

    要说谭稹一个阉货,怂,怕死,没骨头,都可以,但不能说谭稹不卖力气,更不能说谭稹不努力。

    便是奔在路上,那也是日夜兼程不敢懈怠,也不知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恐惧。

    局势变化极快,日夜兼程的谭稹,人还没到六百里外的大名府,河间已然又破,女真之节奏更快了,连劫掠都不那么用心了,快马也是急奔,前锋之骑已然就到冀州城下。

    似乎女真人也知道哪里最富庶,河北之地,越往南越富庶,大名府相州隆德府最富庶!

    这一把来抢,要的就是精准,要的就是快。

    完颜宗望,心中也急也虚,更也惊喜,河间府破得这么快,快到也出乎了他的预料,那就更要快奔,争取大名府也能破。

    但凡破了大名府,那可是大宋的北京城,这一把就太值了。

    只当女真之骑,已然入了冀州,周边瞬间也就炸开了锅,真假消息满天飞,弥漫在河北大地。

    东南边二百多里外,就是京东齐州,消息不过一二日就到。

    府衙之内,张叔夜看到消息,那是目瞪口呆,却也没有官方消息来,都是诸般传言,张叔夜第一反应,竟然是下令全城军汉差役上街去,不准众人乱传消息……

    便是张叔夜自己也不相信这些消息,毕竟没有官文来……

    只是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官文?谁给他传官文?

    但张叔夜倒也笃定一事,那就是燕云生变,前方河北之兵二十万,肯定是溃败了,女真大胜。

    不然,不至于这么人心惶惶,消息漫天。

    不免也让张叔夜想起苏武临走之前与他托付的事,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紧守齐州城池,他第一反应,自就是赶紧往外派游骑去,看看能不能探听一点确切消息回来。

    且又派快马往南去东平府,大事许真不妙,要第一时间让程万里与宗泽知晓。

    然后,就只能等着了……

    只管又等三天去,游骑才带回确切消息,极其确切,女真已然破了冀州,入恩州了。

    且还有消息,听说更西边,赵州也破,真定府似乎也破了……

    女真之兵锋,眼前,那是走到哪破到哪,没破的城池,那只是因为女真人没去。

    中原大地,战火连绵,乃至百姓,到处在跑,到处都是乱跑的百姓,且大量百姓在往东来,就是奔着齐州而来,更也是奔着京东而来。

    不日,就有大批逃难之民到得齐州,张叔夜还得应对这件事。

    东平府内,自也消息确切了,甚至程万里已然皆到了刚到大名府的谭稹的书信,提醒程万里固守城池,乃至也期待程万里在必要时刻,出兵协助。

    东平府里,处处关城,百姓也多入城池躲避,北边平阴县城,西边阳谷县城,皆有大量铁甲进驻。

    程万里是焦头烂额,坐在他的京东两路宣抚使司衙门里,就说:“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这般了?怎么忽然女真就打来了?这这……”

    宗泽在安抚:“程相公勿忧,我京东兵强马壮,城防更是完备坚实,女真打来,那是突袭快入,定不长久!”

    程万里点着头,却问:“子卿何日可归?”

    “短时间内,定是归来不得!”宗泽答道。

    程万里也还点头:“唉……便是子卿不在,我心不安,这般局势,乱言四起,又说是女真大军数十万已然要打大名,又说是女真狂飙突进,战无不胜,又说什么……女真要向灭辽那般亡我大宋,这都是什么话?”

    宗泽只管摆手:“相公不信就是……女真蛮夷,不过行劫掠之事,苦的是百姓,苦的是百姓啊……”

    “那谭稹是干什么吃的?”程万里又来骂人。

    宗泽闻言,也是皱眉来骂:“阉货岂能信任?天子真是糊涂啊!燕云如此大事,交付阉宦之手,岂能不出乱来?朝廷诸公,也都糊涂透顶,唉……无奈无奈……”

    “这般局面,只问如何是好?”程万里也在为国劳心。

    “还能如何是好?不免就是任由蛮夷来去肆虐,等着子卿带兵回来,才可驱赶!”宗泽还真就猜得到局势之变。

    “还靠得了谁?啊?还就指望我那贤婿了,唉……头前还换帅,那蔡京之辈,不知死活,且看此番,还换不换帅了,若无我那贤婿,且看他们如何!”

    程万里岂能没有气?

    宗泽连连摆手:“程相公,不说这话,不说这话啊……传出去也是不好……”

    “咱咱……咱东平府,咱京东,当是无忧吧?”此时程万里,自也还要想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

    “相公勿忧,京东两路,军械甲胄充裕,钱粮不缺,咱东平府里,精锐老卒两万不止,精心操练的新兵,也有三万之余,还可调派不少往齐州去。还有诸多州府兵马可调,青州秦明,已然就到齐州,莱州密州都在出发,其他诸部,都在调动,十数万军,只管守住齐州与东平府,十几州府皆是无忧。”

    宗泽如此来答,也是胸有成竹,这东平府之军,着实治得太好,军心民心更也不在话下,守城这件事,宗泽信心十足。

    “那就好那就好……”程万里连连点头来,真是焦头烂额里难得的一点庆幸。

    程万里忽然又问:“你说……那谭稹守得住大名府吗?”

    宗泽闻言就皱眉,他不知道,不好说啊……

    “怎么?你也担忧?”程万里立马又问。

    “唉……不知也!许也不在谭稹,是那京畿之军,实不堪用,你我皆是从东京出来的,昔日岂能不见京畿禁军之糜烂?”宗泽如此来答。

    “那若是谭稹守不住大名府,那那……”程万里忽然不敢想了。

    “唉……许女真人也不会敢想太多,只管盆满钵满就走了!”宗泽这么去说,便也是史书看得多,北边游牧渔猎之蛮夷,向来如此。

    “是这个道理……”程万里点头来,又是一语:“百姓何罪之有啊?”

    宗泽只道:“东京诸公之罪也!罪孽深重!谭稹之罪也,不可饶恕!”

    东平府内,这边在谈,另外一边也在谈。

    消息满天飞,李易安自也心急,往程娘子处去问。

    两人正是对谈,程娘子知道得多,自与李清照说了许多……

    李清照满心是怒:“中原大地,莫不独独苏武苏子卿是豪杰?怎得让家国至此?更无男儿?”

    程娘子连忙来说:“易安居士万万不可说这般话语啊,此语若是教人传扬起来,我家夫君不知得罪多少人去!”

    李姐哪里管得这话,只管又道:“如此惊变,短短时日,数百里中原肆虐,朝堂诸公,都该杀,天子,也罪责难逃!”

    李姐自是大嘴巴一通喷,可把程小娘吓坏了,程小娘连连开口:“不敢这么说,不能说不能说!”

    “我此时这么来说,来日,我入得东京城里去说,当面去说!”李姐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是男人,但凡她是男人……

    嗯……当是早就被人打死了。

    李姐只管再说:“苏学士远在党项,眼前,如何是好?谁能救得百姓水火?那谭稹,二十万河北大军呐,就这么溃败了!再给他二十万,他又能如何?中原战火,如何止得住?靠那阉货谭稹?他就该死在燕云!”

    李姐此时,那自是大骂不止,她却不知,这一番,京东之地,本该人心惶惶,她也该赶紧收拾细软与那些文雅治学之物,赶紧往南去走……

    而今,却也不知为何,此时她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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