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当清君侧,杀尽那些禄蠹猪狗奸佞之辈! (第2/3页)
前太原来的,定然更快,并州就是太原……
“相公放心,三日之内,定能到得两万余人,其中一万五六千众,甚是堪用,可战之辈也!届时,末将亲自督战先登!”
王禀之语,无甚精妙,但就是可信。
苏武还问一事:“粮草呢?”
王禀便是来答:“末将已然备下不少,十来万军可吃一二月去,相公此番亲自来河东节制,自也当源源不断还有,河东有粮,相公勿忧!”
苏武心下一松,就怕缺粮,拢共算起来,从西北而来,十三万军,十几万马,一日都饿不得,一饿就前功尽弃了。
只要不饿肚子,什么都好说。
这件事,还得着重,得让吴用去办,让他带个两三千骑,来往河东各州府,那些小手段,吴用多的是,是说服是恐吓,是打是杀,吴用办得妥。
钱粮,军汉辅兵,民夫,不论什么手段,吴用都得给苏武弄来,这河东一路,一定要发挥最大的作用。
河东,主要就是山西!是太行山脉与吕梁山脉夹出来的一个狭长平原,汾河从中而过灌溉千里大地,自古出粮出兵,乃至也是许多人的龙兴之地,比如李唐就兴起于此。
河东要握在手中,这事,吴用能懂,自就会做。
官员,兵马,基层权力体系。
正是非常之时,什么人要杀,什么人要留,吴用许比苏武还清楚,自也做得狠辣。
苏武忽然问得一语:“太原知府……”
话语就到这里……
王禀自是来答:“张公孝存,此人倒是颇有才能,知战略,明大义。”
历史上,便是此人,与王禀一起困守太原城八个月,期间大宋的朝廷已然把太原割让给女真了,乃至宋天子派遣使节亲自随着金人到城下了下旨,让王禀与张孝存开城投降,二人依旧不开城,孤城困守,战到了最后一刻。
却也是此人,在城破之后,被金人俘虏,最后真投降了,成了女真麾下伪齐的宰相。
这事,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要说张孝存是怕死之辈?这是吗?说他不忠不义,能说吗?天下沦陷半壁,太原城依旧如钉子一般深扎不折,张孝存无功?
许某一时刻,某一件事,彻底击碎了张孝存,那就是臣子死战,天子却降。
那就是张孝存困守孤城,许也等着朝廷大军有一日会来收复失地,等着坚持到那一刻为止,却是等来天子使节,让他出城投降……
这事……都不知道能怪谁……
苏武想得一想:“当见见这位张相公,而今之事,张相公许……”
王禀直接一语:“相公大可放心,张相公深明大义,筹措钱粮之事,前后奔走,那是尽力非常,末将与他,虽然认识不算长久,但已然深交,张相公定不会误事,只会是助力!”
王禀似也在猜苏武心思。
苏武便也点头:“太原重中之重,有你作保,那自无妨!”
苏武信王禀,信他能搞定这些事,也觉得那张孝存,并非那种又臭又硬之辈,可以用利弊得失与家国天下来成为同路之人,且此人,真有才能。
“河东之事,相公亲自来做,那定是不难,张相公更是助力,而今河东之重,事关十几万大军生死,河东之人与事,末将定不敢乱说乱言!”
王禀岂能不知事情的重要与紧迫,便也再让苏武安心。
“好,那就说战事,大同一破,此城你来守,不论如何,不可使一个金人从此处出塞而去!”
苏武在谋了,大同是一个关键节点,这里要万无一失,女真从这里回不得,从张家口回不得,从古北口回不得,从榆关回不得……
那女真就真成了笼中之兽。
至少至少,要让女真不能臃肿而回,那些抢去的都得留回来,吃下去的都得吐出来,最后空手且损失惨重而回。
燕山山脉,道路其实很多,翻身越岭之路,或者山坳之间的小路,不是没有,那些地方,走不得车架,过不得群马……
苏武也更在想,河东,西北诸路,燕云,乃至河北等地,京东……如此,连成一片……
其实也是半壁江山,这半壁江山,本要成为大金之国,大宋成了南宋,偏安一隅。
苏武,想要!
所以,后续之事,太多太多,麻烦也很多很多。
入了燕云,还有重中之重的事,就是要把李迒与赵存诚等人找来,有些事,要开始慢慢有一点经营了,且看如何入手。
赵佶,无能之辈,无胆之辈,羸弱之辈,懦弱之辈……
赵桓,刚愎自用,更也懦弱胆小,无谋无智,更无主见……
蔡京之流,那更是国之蛀虫。
清君侧,这个词真好,这是要说与李迒赵诚纯之辈说的,也是要与宗泽去说的话……
乃至李纲……
苏武也看眼前王禀,王禀正在答话:“相公放心,大同坚城也,末将守城,定与城池共存亡,不教胡马过一人!”
王禀之语,苏武岂能不信?
两人漫谈不少,也上酒菜来,对饮几番,便是王禀带来的酒菜,也知道苏武从兴庆府一路而来,必也辛苦非常,地主之谊,也当招待。
只待杯盏来去几番……
苏武忽然又不说战事了,一语去:“王总管,你我之间,心也无隔,便问问你,此番,圣旨教我入河北京畿去,我却带兵到了此处,也不知这事做得对还是不对……”
王禀深吸一口气来,眉头深皱,真为他认可不认可,他内心之中,既又认可,也有不认可。
他知道苏武为何而来,知道这么做,战略上再正确不过。
却也有些并不十分接受,天子旨意,何以能不从?领兵之人,更何以能如此抗旨不遵?
“无妨,你我之间,生死之义也,但说无妨!”苏武好似真在心中纠结。
看得苏武纠结无比,王禀一语:“相公,依末将所想,既是来都来了,那只管做好眼前之事,做好了眼前之事,那自是救万民于水火,是功是过,只念天子圣明了!”
苏武忽然一语:“王总管,天子当真圣明吗?”
“啊?”王禀闻言,吓得眉目一张,只感觉心中狂跳不止,这是能说的话吗?
苏武语气沉静,慢慢来言:“此话啊,若是昔日你我不过一个小小军将的时候,自不能言……但等到有一日,就好似我,成了学士,成了天子近臣,成了家国栋柱,何以不能言呢?此谏言也,自古士大夫,哪里有不言君王对错的……”
王禀,其实没见过什么世面,因为他就没当过高官,所以苏武得向他解释一二。
王禀听得解释,稍稍心安,也是这个道理,天子圣明与否,臣子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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