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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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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3章 真相 (第1/3页)

    “嘶——”

    秦风致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倒吸一口凉气。

    看向秦天的眼神,瞬间从欣赏,变成了极致的震惊!

    这个侄儿,疯了吗?!

    虽然说自己这个侄儿刚来,有些事不清楚。

    但如此精准踩到老爷子逆鳞的,还是第一人。

    而在另一边,三叔秦若虚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玩味。

    他甚至能预感到,下一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会被盛怒的家主像垃圾一样丢出神雾山去喂妖兽了。

    “孽障!!!”

    秦渊起身猛地一拍,身下的太师椅轰然碎裂,“你还敢提你父亲?!”

    “若不是你,文龙怎么会死?!你这个夺走了他一切的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秦天的大脑一片空白。

    罪魁祸首?

    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

    “我不明白!”

    秦天完全无视秦渊那要吞人的眼神,一脸固执的问:“我从未见过他!我怎么会害死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致看着秦天那张与二弟秦文龙有几分相似,却写满了倔强与茫然的脸,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他起身拉着秦天,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好侄儿啊,你就别问了!”

    “呵,大哥,何必瞒着他?”

    一个带着浓浓讥讽与快意的声音,从另一侧响起。

    秦若虚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他踱步到大殿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天,那眼神,如同在欣赏一只掉入陷阱,即将被凌迟的猎物。

    “既然他想知道,我们就该让他死个明白,不是吗?”

    秦若虚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字一句剖开了尘封二十多年的血腥真相。

    “二十年前,你父亲秦文龙,我秦家的天之骄子,奉家族之命,前往乾元山,去诛杀一头为祸一方的神兽。”

    “以你父亲当时觉醒的上古血脉之力,那本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秦若虚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秦天,“但,就在他与那神兽决战的至高关头,他那引以为傲,战无不胜的上古血脉之力,突然……消失了。”

    “彻彻底底,一丝不剩地消失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秦若虚俯下身,凑到秦天耳边:“因为那份力量,那份本该属于他的力量,在那一刻,隔着万里之遥,被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孩,一个流淌着他血脉的孽种,给……继承了!”

    “而那个婴孩,就是你,秦天!”

    轰!!!

    秦天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秦若虚的话,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劈碎了他的灵魂。

    “你父亲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变成了一个凡人,被那头神兽活生生地撕成了碎片!”

    “他死在了乾元山,尸骨无存!而我秦家,因为失去了最强的血脉之力,甚至没有一个人,敢踏入那片凶险之地,去为他收敛一捧残骸!”

    秦若虚直起身子,指着秦天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的指控!

    “现在,你明白了吗?!”

    “是你!是你夺走了父亲的希望!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就是个灾星!是个不该存在的孽障!”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秦天的心脏上。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血丝。

    原来……是这样……

    原来,自己觉醒的血脉,是来自于父亲……

    原来,自己降生的那一刻,就是父亲的死期……

    “够了!”

    就在这时,主位上的秦渊,发出了一声沙哑的低喝。

    他缓缓站起身,那滔天的杀意与怒火,不知何时已经收敛了回去,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与悲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秦若虚。

    秦若虚看到目的已经达到,识趣地闭上了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在他看来,老头子接下来必然是要执行家法,将这个罪魁祸首扔下神雾山,任其自生自灭了。

    秦渊看着秦天,神色复杂。

    有悔恨,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释怀。

    在叹息一声吼,秦渊背着手走出了大厅,对着秦天丢下一句,“你,跟我来。”

    秦渊没有再看另外两个儿子一眼,只是佝偻着背,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垂暮老人,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向着大殿的侧门走去。

    秦天麻木地抬起头,双眼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秦风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颓然坐回了椅子上。

    秦若虚看着秦天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秦天跟着秦渊身后,来到一条由青石铺就的幽深古道。

    古道两侧,是参天的古木,枝叶遮天蔽日,将阳光切割成斑驳的碎影,洒在两人身上,平添了几分萧索。

    秦渊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秦天跟在后面,也同样沉默。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秦若虚的每一句话都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反复回响。

    “是你夺走了父亲的希望!”

    “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原来,自己不是被抛弃的。

    原来,自己这条命,是用父亲的命换来的。

    他一直以来所承受的苦难,所经历的生死,与父亲的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那份沉重到让他窒息的愧疚,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缠绕,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走了多久,一座比议事大堂更加古老、肃穆的建筑,出现在古道的尽头。

    它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巨木建成,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深刻的斑驳痕迹,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厚重与庄严感。

    大门之上,悬挂着一块同样漆黑的牌匾,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古篆——“秦祠”。

    仅仅是站在门外,一股混合着浓郁檀香与血脉气息的威压,便扑面而来,让秦天那沸腾之后趋于死寂的血脉,再次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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