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院长25 (第1/3页)
脱下衣服放在椅子上,喝过水瓶里的水,躺在床上......无论怎么回忆,胡信义的记忆也是到此为止。他不记得用手开过煤气炉。那么,会是由于醉酒,脚踢着炉子,碰上开关了吗?可是煤气炉在高桌子的斜后方,他没有走到那边去。
煤气开关会随便松开吗?
他觉得被窝里吹进了冷风。窗和门都关着。可是,那股冷气使他从脚尖到手尖的汗毛孔都扩张起来,吹抚他的皮肤,并且渗透进去。
为了不妨碍治疗,高桌子被推到了墙边。昨晚喝过水的水瓶,仍然放在那里。他的上衣和裤子杂乱地堆积在椅子上。
胡信义突然吃惊地望着水瓶。办公室的水瓶一般是由勤杂工负责的。在祝贺会喝得大醉之后,懒惰的勤杂工会特地给胡信义准备水吗?胡信义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喝的时候的确很苦。
胡信义摇摇晃晃地站在地板上,两腿没有一点力气。他一面用床支着身体,一面接近高桌子。
房间被浓浓的暮色笼罩着。西方的天空残留着微微的暗红色。胡信义抓住水瓶,打开电灯,对着灯光观察水瓶。
可是,水瓶里的水是清澈的。胡信义含了一口水。无论怎么咂摸滋味,这水也是无味无臭的。这时,有敲门的声音。胡信义把水吐在地板上,把水瓶放回桌子上。
“请进。”胡信义说。
贾娜身穿浅茶色大衣走进来。她那黑曜岩般的眼睛一直盯着胡信义。
一看见贾娜,胡信义不知为什么哆嗦了一下。在这个瞬间,胡信义想,假使有人要杀我而拧开煤气开关,那一定是贾娜或者米泽。煤气开关是被人拧开的,这个想法是刚才看水瓶里水的瞬间,突然涌现出来的。
现在看见贾娜,胡信义想,自己的存在引起他人的憎恶,他们恨不得杀死他,这是可怕的。
如此想来,恨得想杀胡信义的人,除了贾娜和米泽以外可能还有。但具有直接动机的,是这两个人。
胡信义脸上现出苍白的微笑,迎接贾娜。“把椅子上的衣服放在桌子上,请坐。”
贾娜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胡信义,“您吃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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