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撬开她的嘴 (第2/3页)
只是轻轻抬了抬手,随意地挥了挥,仿佛在驱赶一只扰人的苍蝇。
侍立一旁的漆子骏心领神会,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锵”一声再次抽出了腰间那柄尚带着未干血迹的长刀。
长刀斩落!
宝瑞的哭喊求饶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刀光闪过,一颗肥硕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滚落在地,无头的尸身沉重地扑倒,溅起些许沙尘。
自始至终,跪在一旁的花弄影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向宝瑞,仿佛他的存在与死亡,与她毫无干系。
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死死地、充满怨毒地钉在那个瘫软在地的老妇人身上。
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从牙缝里,用一种淬了毒般的冰冷声音,挤出了两个字:
“叛徒!”
看到梁进带着老妇人安然归来,而她自己的同伴却杳无音信,花弄影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他们的下场。
此刻,她心中所有的恨意与怒火,都集中在了这个她眼中的“叛徒”身上。
老妇人听到这声咒骂,凹陷的嘴角扯出一个充满讥讽和不屑的弧度,嗤笑道:
“呸!小贱人,既然你口口声声骂老身是叛徒,那老身就当这个叛徒又怎么了?”
“能看着你们禋曦会的阴谋败露,看着你们的人死绝,老身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说到这里,她挣扎着抬起一点头,望向梁进,语气带着一种急于表功和引导的急切:
“侯爷!您可千万别被这小贱人骗了!”
“她在禋曦会中地位极高,是真正的核心成员,知晓无数机密!”
“这一次他们处心积虑针对您的行动,就是由这个小贱人全权主导策划的!她才是罪魁祸首!您千万不能放过她!!”
梁进冷漠地听着两人的互相攻讦,如同在观看一场拙劣的闹剧,心中并无波澜。
他懒得理会这种狗咬狗的无聊戏码。
他的身躯微微前倾,目光越过争吵的两人,直接落在了花弄影那张即便苍白狼狈,却依旧美得惊心的脸上,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巨大压力:
“花弄影,你有什么想要对本侯说的吗?”
花弄影猛地转过头,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此刻充满了不甘与深深的疑惑。
她死死盯着梁进,声音因琵琶骨被穿的剧痛而有些微颤抖:
“孟星魂!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看穿我的?!”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团,也是她骄傲与自信被彻底击碎后,最想知道的答案。
她对自己的易容术有着绝对的自信,那是她安身立命、纵横捭阖的最大依仗。
她曾凭借此术,成功冒充母仪天下的皇后长很长时间,皇宫大内高手如云,竟无一人能识破!
除了……那个如同梦魇般、早已死去的禁军旗总梁进!
自那之后,她行事愈发小心谨慎,易容之术更是精益求精。
今日面对镇西侯,她自认扮演的“苏雨沫”天衣无缝,无论是神态、语气、乃至细微的动作习惯,都毫无破绽。
她完全想不通,梁进究竟是如何一眼,就精准地叫破了她的真名“花弄影”!
梁进闻言,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仿佛对方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这,并不重要。”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本侯。”
“这样,本侯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花弄影听到这话,苍白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混合着痛苦与嘲弄的冷笑:
“孟侯爷,这次是我们栽了,我认。”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甚至带着一丝威胁:
“但我劝你,最好想清楚。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来找你。他们会给你带来……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以后说不定,我们之间,还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何必现在把事情做绝?”
梁进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嘲讽。
他的身躯也缓缓靠回了椅背,仿佛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语气变得意兴阑珊:
“机会,本侯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他不再看花弄影,目光转向一旁肃立的冷幽,吩咐道:
“冷幽,她就交给你了。撬开她的嘴,本侯要知道她知道的一切。”
他的语气加重,带着明确的指令:
“注意了,别让她轻易死了,更不能让她自杀。”
冷幽对此显然经验极为丰富。
她此前封穴、穿骨的手段,就是为了防止花弄影自断经脉或者运用其他秘法自戕。
此时听到梁进特意叮嘱,她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一把揪住花弄影乌黑秀美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
另一只手则毫不怜香惜玉地掰开花弄影的嘴巴,指尖带着内力,仔细检查了她的口腔内部、牙齿缝隙乃至舌根之下,确认没有藏匿毒囊、毒牙之类的机关。
确认无误后,冷幽才像拖拽一件物品般,揪着花弄影的头发,将她朝着旁边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车厢密闭坚固的马车拖去。
花弄影目光之中迸发出蚀骨的寒意与屈辱,她奋力挣扎,却被铁钩和封穴制得动弹不得,只能厉声尖叫道:
“孟星魂!你想要干什么?!”
“你敢动我?!连皇帝赵御都不敢轻易动我,你是想要自寻死路吗?!”
“你若是敢对我用刑,我们禋曦会绝不会放过你!上天入地,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梁进根本懒得听她这些毫无意义的威胁,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而冷幽更是干脆利落,手指在花弄影的下颌处看似随意地一捏一卸!
“咔吧”一声轻微的脆响。
花弄影所有的叫骂与威胁,瞬间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嗬嗬”声,她的下巴被干脆利落地卸掉了,再也无法说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只剩下那双美眸,充满了怨毒、恐惧与不甘,死死地瞪着梁进,直到被冷幽粗暴地塞进了那辆仿佛吞噬光线的黑暗车厢之中。
车门“砰”地一声紧紧关闭,隔绝了内外。
很快,里面隐约传来一些沉闷的、被堵住的呜咽和挣扎声,但迅速又被某种力量压制下去。
可以想见,冷幽那足以让鬼神开口的诸般手段,即将在那狭小的空间内,毫无保留地施加在花弄影身上。
对于冷幽逼供的本事,梁进有着绝对的信心。
当初他便是从冷幽那里学到了星魔海的一些秘术,仅凭“真言根”就能让当时的皇后牧从霜口吐真言。
而冷幽本人所掌握的那些更加诡异、更加直接、更能摧垮意志的酷刑与迷魂之法,花弄影即便意志再坚定,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
随后,梁进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那名老妇人身上:
“你呢?你有什么想要对本侯说的吗?”
老妇人迎上梁进那深不见底、毫无感情波动的目光时,只感觉心底一阵阵发怵。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和梁进的关系非常微妙,算不上是敌人,甚至因为共同的敌人而存在一定的合作基础。
但是,她更清楚,如果自己此刻还试图耍弄心机,有所保留,或者给出的信息不能令这位杀伐决断的侯爷满意,那么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视为敌人。
届时等待她的,将是与花弄影无异的、甚至可能更加残酷的下场。
她不怕禋曦会的折磨,因为那是仇敌,仇恨能给予她抵抗的力量。
但她和梁进并无仇怨,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毫无价值地死在这个心狠手辣的年轻霸主手中,那太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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