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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若有李郎怜花意,洛水宓神也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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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若有李郎怜花意,洛水宓神也垂眸 (第1/3页)

    却说曹操与李翊各领本部兵马,围困袁氏治所邺城。

    许攸献决漳河之计,断绝城内外联系。

    兼之李翊又拿出此前击破袁尚部曲时,缴获的斧钺、印绶等用品。

    邺城内军心大乱,人人自危。

    基于此,曹操、李翊皆不着急攻城,任其自乱。

    这日,两人如往常般商议军务,多谈破城之后如何处理城中财物问题。

    忽有人报帐外有人求见。

    命之入帐,乃袁谭帐下辛毗也。

    辛毗几近哭拜而入,大呼:

    “吾兄家亲族,俱为审配狗贼所害。”

    “未知确有此事否?”

    李翊负手叹道:

    “汝兄家亲族之死,吾与曹公俱感悲痛。”

    “待破邺城之后,自当为汝报仇。”

    辛毗垂泪道谢。

    曹操走来,上下打量一眼辛毗,忙问:

    “子莫非阳翟辛佐治乎?”

    辛毗伤心未绝,但还是礼貌地拱手回道:

    “回曹司空,吾家祖上原在陇西,后才举家搬迁至颍川阳翟。”

    “……善!善!”

    曹操上前握住辛毗的手,啧啧叹道:

    “吾在许县时,荀文若数赞佐治之才。”

    “吾亦曾下诏征辟佐治来我许县任职,奈何佐治不肯赴任。”

    “你我无缘共事。”

    辛毗暗想,你征辟我时,官渡之战都还没开始打。

    彼时袁绍如日中天,而你河南都还没能够一统。

    他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过来投靠你。

    当然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两地攻守易型,辛毗也知道是时候抱紧河南大腿了。

    曹操的文臣领袖正是颍川领头羊荀彧,所以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拉拢一下辛毗。

    但眼下辛毗悲伤欲绝,方寸大乱,只想着报仇。

    并不想着急站队。

    只要是一个敏锐的政治家,都能察觉到袁氏大势已去,天下早晚归属曹刘。

    而曹刘争霸,又将是一场未知的定数。

    谁敢在这时候,着急下注,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李翊看出辛毗的情绪并不高涨,乃出声解和:

    “眼下击破邺城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半个城门尚未得入,未免想的太远。”

    曹操闻言,抚须笑道:

    “……哈哈,如今决了漳河之水,城内人心大乱。”

    “依曹某看来,这两日城内该有变动了。”

    正说间,帐外忽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少年人。

    这少年人也不经通禀,便擅自闯入了进来。

    李翊微微不悦,忙以手指道:

    “……曹将军,此何人也?”

    那少年人被点到名,方觉失礼,连忙向李翊拱手赔了个不是。

    曹操连忙解释道:

    “此乃吾之次子曹丕,字子恒。”

    “自吾长子死后,吾便多带子桓在吾身边,从军历练。”

    曹昂作为嫡长子,本是曹家毫无争议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但自老曹宛城挥鞭以来,曹昂战死,曹操悲伤之余也开始考虑培养下一个继承人了。

    曹丕作为次子,按顺序来本就该优先考虑他。

    其出生之时,有云气一片,其色青紫。

    圆如车盖,覆于其室,终日不散。

    有能望气者,密谓曹操说:

    “此天子气也,令嗣贵不可言!”

    曹操暗暗奇之,故除曹昂之外,平日带在身边最多的子嗣便是曹丕了。

    顺带一提,

    宛城之战,张绣差一点儿就打出了四杀的战绩。

    没错,历史上曹丕也被曹操带去了宛城。

    彼时曹丕年仅十岁,不过他趁着混乱,乘马逃脱了。

    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这也是为什么曹丕特别讨厌张绣的原因。

    美其名曰是你杀了我大哥,但其实你差点儿把我也给杀了。

    曹丕十岁就随父从军,也间接展现了曹操对他寄予的厚望。

    按曹操原来的设想,是想把曹丕培养成一个将才,好将来辅佐他大哥曹昂。

    可终究是事与愿违。

    曹昂身死,曹丕就成了长子。

    “听闻郯侯去岁亦得一子,君与操若除去一身衣甲,也算同为父亲之人。”

    曹操许是浪漫主义兴致又发,对李翊自豪地说道:

    “吾之子桓,八岁能文,有逸才,博古通今。”

    “至十岁时便能骑射,善击剑。”

    “颍川有善相面者,吾使之为子桓相面。”

    “其人对曰,‘此子贵乃不可言’也。”

    “……哈哈哈。”

    李翊闻此,轻声笑道:

    “原来这位便是曹子桓。”

    李翊算是年轻一辈中最为杰出的人物了,也是许多二代人眼中的争相效仿的榜样。

    尤其曹家时常与徐州打交道,曹丕在许县时也经常听说李翊的事迹。

    见他似乎认得自己,不免面露喜色,忙道:

    “郯侯亦识曹丕乎?”

    “……呵呵,识得识得。”

    李翊扬唇一笑,启声肃然:

    “不过我听闻曹公三子曹植,十岁便能诵读《诗经》、《论语》,先秦汉赋。”

    “此子思路敏捷,谈锋健锐。”

    “每被曹公问及之时,总能应声而对,脱口成章。”

    “此子真乃天下奇才也!!”

    话落,还忍不住竖了一根大拇指。

    曹丕眉头皱起,暗忖:

    “自兄长死后,吾为长子,每日砥砺精进。”

    “骑射诗赋皆有涉猎。”

    “而子建不过能些写士大夫的文章罢了,于治国一途全然不通。”

    “父亲常言李郯侯乃是经纶济世的王佐之才,怎么独赞子建,而不提我?”

    “难道吾浑不如子建乎?”

    正当曹丕自我怀疑之时,曹操听得李翊夸赞曹植,也忍不住抚掌大笑:

    “不想犬子的名声,都传到李郯侯耳朵里去了。”

    “虽有小才,与郯侯相比,差之甚远呐……”

    “……哈哈哈。”

    曹操心情大好,平日本就引子为傲。

    又是死对头的夸赞,更令他暗爽不已。

    李翊接着道:

    “曹公不必过谦,犬子十岁之时,若能有令郎一半之才。”

    “吾便心满意足了。”

    曹操更觉欣喜,谓一旁的曹丕道:

    “子桓,都听到了罢!”

    “汝这个当兄长的,等回颍川后,好生教教你弟弟。”

    “其将来必有出息!”

    曹丕微微一笑,温声道:

    “父亲多虑了,子建之才胜儿十倍。”

    “是孩儿这个当兄长的,该多向他请教才是才是。”

    曹操于是笑得更加大声,得意忘形。

    曹丕脸上虽然也挂着笑,然心中十分不悦。

    心里暗忖,曹子建此时不过一个十岁出头的孺子。

    自己已经能在军营里独领一军了,结果父亲也好,李郯侯也罢。

    竟将话题全都引到曹植身上,完全不在乎他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实在可怒,可恼也!

    曹丕握手成拳,强忍怒意,并不发作。

    李翊在简短聊了几句之后,这才将话题转向正事。

    “……说来,子桓为何突然闯入我盟军军帐大营。”

    “汝可知此地是聊军事重务的,闲人不得乱闯。”

    曹丕暗想自己是曹公之子,还算闲人乎?

    “回李郯侯的话,适才有重大军报通禀,因而忘却了。”

    “还望李郯侯恕罪。”

    话甫方落,曹操也一脸严肃地批评曹丕道:

    “适才李郯侯说的不错,汝与我虽为父子,然在军营里便不可论及父子情。”

    “凡事都得讲规矩,日后再敢擅自闯营,与汝一并治罪。”

    曹丕一怔,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太敏感了。

    总觉得自己忽然便失去了父亲的爱了。

    “……是……是、是,孩儿谨记。”

    曹丕一拱手,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行了,念汝是初犯,又是有事,便不予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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