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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预判了你们这些虫豸的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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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九章 预判了你们这些虫豸的预判 (第3/3页)

 咱们都不是外人,那我就直接明言了。

    吴贤弟的你们这些人,觉得祭酒宋讷如何?”

    “宋祭酒太严厉了。

    治国如治军,制定出来一系列的严苛规定。

    说实话,在这里待着,是真不痛快。

    各方面都受到拘束。”

    朱棡闻听金文徴所言,心中一动。

    为之大喜。

    知道这些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当下就顺着金文徴的话,往下面说。

    当然,说是顺着金文徴的话往下说。

    可实际上,这些也同样是他的心里话。

    是他最为真实的感受。

    宋讷这个国子学的祭酒,确确实实特别的严格。

    可谓是铁面无私,铁石心肠。

    用类似军法的办法,来管理国子学的众多师生。

    作为被管理者,那是真的特别难受。

    他们之前之前做学生时,就被宋讷制定,并严格执行的那一系列变态的规定,给整的欲仙欲死。

    如今成为了助教。

    虽然身份上有了一些的改变。

    但是,依然被条条框框限制着。

    日子很辛苦。

    但也不得不承认,宋讷的这些办法,还是很有效的。

    众多人来到这国子学后,学习成绩那是突飞猛进。

    一天比以往两天学的东西都要多。

    “谁说不是?宋祭酒确实过于严苛了!”

    杨士奇在晋王朱棡开口之后,也立刻跟着开口,顺着朱棡的话往下说。

    “比如说,这食不言寝不语。

    在学堂吃饭时,全校师生统一用餐。

    那么多的人,愣是不让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来。

    食不言本意是,嘴里面嚼着食物的时候不要说话。

    以免饭喷出来,或者是被噎到。

    可不是说,用饭全程不让说话。

    而且,饭菜的数量还那般的少,没有油水。

    根本让人吃不饱。

    不管你饭量大还是饭量小,都是同样多少的饭菜。

    吃不饱不许加饭,吃不下的人也不能剩饭,必须要全部吃光。

    那菜,简直是如同猪食一样。”

    杨士奇被勾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哪怕是现在,他们成为了助教,伙食上面也仅仅只是比之前当学生时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味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听他们吐槽祭酒宋讷,这下子杨荣,胡俨,铁铉,黄观这些人,也都忍不住了。

    也都放下了书,或者是抬起了头,跟着开口说起了他们的糟糕经历和感受。

    听着这些人的控诉,看着这些人,在说起了宋讷制定出来的,这些学规等之后。

    这些人一改之前不热不冷的态度。

    金文徴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果然,宋讷这老匹夫特别的不得人心。

    种种行为,早就已经是犯了众怒。

    国子学这边,早很多人都憋着一股火。

    这一下子好了,这下子,自己这里再喊他们联名签署,对付宋讷,可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原本他还觉得,自己过来找这些生瓜蛋子们,还需要多费一些时间,费些口舌才行。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这些生瓜蛋子们,还是可以的。

    不过想想也对,这些毛头小子愣头青,很多事情上,只需要稍微的那么一引导就行。

    一撺掇他们就上。

    反而要比那些年老之人,更加的好糊弄。

    “说的对,这宋讷,别提有多过分。

    你们来的晚,可能不知道。

    在此之前,国子学这里,都是什么样的神仙安日子。

    每天最多半个时辰的课。

    至于伙食上面,也同样很好,最起码味道还不错。

    生病了,或者有事儿了,都很好请假。

    在这边,每日最多就是以文会友,喝喝茶,读读书,下下棋,再来研讨一下学问。

    还能有时间,顺便去见识一下,秦淮河上的风光

    如此过上几年,便可外放当官。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可惜,这等逍遥日子,我也只过了两年。

    宋讷担任了国子祭酒后,就弄了这一连串的严苛的规矩出来。

    做出种种恶事,把我等当成驴子来使。

    简直是不当人。

    现在,我们一天所做的事儿,比之前的五六天加起来都还要多!

    金文徴说起这话时,对着地面狠狠的呸了一口。

    俨然是恼怒到了极点。

    我等都是斯文人,结果这宋讷却如此有辱斯文。

    根本不把我等当人来看。

    此人说是什么文人,读孔孟诗书。

    可实际上,骨子里面却是一个法家酷吏!

    所用的种种办法,都是法家酷吏的残酷手段。

    并且,还是一个北侉子。

    他一个北侉子,当年侍奉国元朝的人,掌握着我大明的最高学府,作威作福。

    想想就让人难以忍受。

    种种残酷行为,简直罄竹难书,极其可恶。

    我辈士人,又岂能坐视不理?

    任由这等狗东西在这里,胡作非为?”

    金文徴说的是义愤填膺,俨然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模样。

    见到吴行,同样显得义愤填膺。

    其余几人,也都被自己调动起来的情绪。

    金文徴知道,火候到了。

    便伸手从怀里面,取出他之前所写的奏书。

    “我准备上书,弹劾宋讷这老匹夫,把他从祭酒之位上赶下去。

    诸位,一同署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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