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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核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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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核物理? (第2/3页)

“嗯,他说现在运输不好干了,得抱团取暖才行。”闫解放语气有些低沉地讲道:“他说东风运输车队挂靠在街道好办事,不会有人为难,运输量也有保证。”

    “然后呢?”李学武看了他一眼,问道:“他是怎么应给你的?”

    “他让我多找一些本分老实的运输司机,最好是街道或者街道附近的。”

    闫解放抬起头看向李学武介绍道:“他说可以带着我去找货运站,找其他有关系的、有运输需要的单位揽活儿。”

    “我倒是没太在意他给我开多少工资,就是觉得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扯特么胆——”李学武盯了他一眼,道:“一分钱掉地上你都能追出二里地去,现在你跟我讲觉悟了?骗鬼呢。”

    “行了,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继续跑运输,反正又饿不死。”李学武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道:“不过我得说你一句,无论你干什么,这做人的格局得打开。”

    “别什么事都斤斤计较。”

    李学武打量了他一眼,道:“都这么大的人了,顶门立户的担当都没有?”

    “国栋并不一定是没人可用,你也不用为难,更不用抻着,有啥说啥。”

    他撇了撇嘴角,转了头去,道:“亲兄弟明算账,你该要多少工钱就要多少工钱,他没说白用你吧?”

    “没……没有……”闫解放被他看破了心思,这会儿头都抬不起来了。

    说真的,沈国栋能上赶着用他,多半是照顾他,看在大家以前同在一个院的交情,真要说国栋用人,多少人上赶着呢。

    他也暗骂自己愚蠢,可有的时候人的贪心是不受控制的,他也没那个自制力。

    只有被骂醒的时候才觉得羞愧难当,再面对李学武的提醒也成了唯唯诺诺。

    李学武不愿看他这幅模样,又瞅了一眼那孩子,这才给他说道:“行了,天见黑了,早点给国栋回话,省的生分了。”

    “哎,我这就去。”也不是刚刚的踌躇了,闫解放干净利落脆地应了下来。

    ***

    大院依旧是那个大院,就是冷清了许多,许多处房屋黑着灯,锁着门,一整个冬天没有住人,看着颇为萧索和孤寂。

    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那就是各家的日子消停了许多,再没有住对门的叽咯,天还没黑呢,各家就不出门了。

    李学武是从单位直接回来大院的,司机送了他,又被安排去医院接了顾宁。

    早就在电话里约好的,他回家以后的第一顿饭是要在大院这边吃的。

    两个孩子早早地便在这边了,要不是李学武同闫解放说话,刘茵早就出来了。

    这会儿见闫解放走了,她才从屋里出来,仔细打量了阔别二十多天的儿子,见他依旧生龙活虎的,便满意地笑了。

    李学武也是笑,拢了家里的三个孩子往屋里走,问了母亲过年的情况。

    刘茵给走在最后的李宁整理了头上的线织帽子,嘴里介绍着这个年是咋过的。

    不过她只用了简短的几句,随后便关心地问起了儿子在钢城的生活和工作。

    “好着呢,谁能亏了我。”

    李学武将带回来的礼物放在了八仙桌上,扫了里屋一眼,这才问道:“我奶他们都去哪了?怎么没在家?”

    “隔壁院儿老孙太太没了,你嫂子一个人不敢去,拉着老太太陪着去的。”

    刘茵解释道:“这人真不禁糟践,年关都过了,就走路摔了一跤,结果——”

    “咋没动静呢?”李学武往隔壁院方向望了一眼,只是有对门隔着啥也看不见,“他们家咱们还有礼钱吗?”

    不过他鼻子和耳朵都灵着呢,要是有烧纸钱和哭丧的声音刚刚进门时他应该能听得见。

    “怎么没有,就说胡话。”刘茵嗔了他道:“你大哥结婚你不知道,你结婚的时候老孙太太带着几个孙女来吃席,你忘了?”

    “这我还真不记得了。”

    李学武摇了摇头,哄了孩子们脱了外面的大衣服,抱着他们上炕上玩去。

    这四九城的天虽然不如东北冷的厉害,可只要太阳一落山,那便要冷了。

    尤其是小孩子最不禁冻,不是坏了耳朵就是麻了脸,跟冻土豆子似的。

    “我爸和老三没时间吗?怎么不让他们过去,这礼什么时候随不成。”

    “还不是为了你嘛——”刘茵拿着瓢从水缸里舀水烧水,准备晚饭。

    儿子愿意陪着她说话,她也愿意跟儿子粘牙,说前后左右的家长里短。

    “知道你晚上回来吃饭,你爸和老三想着白天多忙一会,下班准时回来。”

    她解释道:“你大哥胆小的很,别说是摔死的,就是老死的他也不敢去的。”

    “您别吓唬他,他真怕这个。”李学武好笑地说道:“小时候他就怕。”

    “是让前院老赵头给吓着了。”刘茵想起大儿子小时候的事也觉得很遗憾,要是当时她经心一点也不至于让老大吓着。

    这玩意儿说邪性也真邪性,前院老赵头身子骨可硬实了,退休以后见天儿地去海子边遛弯儿,一点都看不出要没的样。

    前后院几十年地住着,街坊邻居之间早就熟识了,谁家孩子谁家老人都认识。

    李学文自然也认识老赵头,赶巧那天放学他怕有人堵他,绕了个远儿,从海子那边回来的,结果就遇着邪性的事了。

    他回来的路上遇着老赵头叫他,递给他一大串钥匙,说从家出来的匆忙忘了留下,嘱咐李学文一定要帮他送家里去。

    李学文也没在意就应了,还问老赵头干啥去,这钥匙怎么不自己带回去。

    老赵头只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就往海子边上去了,就跟往常遛弯一样。

    李学文那时候也就是十二三岁,家邻居托他帮忙他哪里还会再追问,拿着钥匙就回来了。

    结果一进胡同口,见着前院进进出出的街坊邻居,都不用他打听便从众人口中得知前院老赵头下午没了。

    等李学文再去看手里的钥匙时,哪里还有什么钥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

    就这样,李学文被吓着了,回家不敢跟家里说,生了好一场大病。

    还是李顺经验足,看出了不对,仔细问了儿子才知道咋回事。

    那时候李学武更小,不过也更愣,躲被窝里装睡听说了大哥的事,隔天就把老赵家的窗子用弹弓给碎了。

    这还不算,他又找人堵了欺负大哥的那些人,在学校闹腾了好一阵,最终以挨了父亲一顿揍,这事才算结束的。

    要不说李学武跟大哥之间的感情要比跟老三之间要深厚一些呢。

    小时候大哥只能是他欺负,别人欺负不得,哥俩怎么闹不能让外人得了逞。

    娘俩正说着闲话呢,赵雅芳同老太太进了院,身后还跟着大哥李学文。

    瞧见屋里站着的李学武,赵雅芳笑着开了门请老太太进屋,嘴里则同李学武招呼道:“我还说呢,是听着车动静了。”

    “还是你耳朵好使,妈跟我说隔壁院有事情,我都没听见。”

    李学武打量了老太太,笑着问候道:“奶,过年好,我给您拜年了。”

    这么说着,他就要往下跪,却是被老太太笑着给拦住了,还轻轻地打了他。

    “不是都告诉你了,往后不要跪了。”

    老太太看孙子怎么都是对的,拉了拉他的手,看向他的目光还像是看小孩似的。

    “不是你耳朵不好使,是隔壁院那事情冷清,本就没什么声音。”

    赵雅芳进屋后脱了大衣裳,又帮着老太太脱了大衣裳,嘴里给李学武解释着。

    “说是老了,可也是横死的,好多人家都忌讳这个,尤其是大年里的。”

    “这年月人情薄如纸。”

    老太太也是感慨道:“以前老孙家也不是没阔绰过,多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门打秋风,结果人走了谁都不来了。”

    “您还操那个闲心啊。”赵雅芳笑着看了李学武一眼,问道:“二弟东北冷不冷,是不是跟咱们这不一样的冷。”

    “嗯,干巴冷。”李学武同老太太一起进屋坐在了炕上,身后炕上三小只可是热闹,拿着老太太的扑克牌摆弄着。

    “你也去了?”他又看向了大哥,笑着问道:“你不是最怕这个的嘛?”

    “我没去,刚从书店回来,凑巧赶上你嫂子和老太太回来。”

    李学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太在意弟弟的调侃,这根本不算什么。

    李学武点点头,问道:“在研究院怎么样?学校那边一直没正经上课吧?”

    “嗯,都荒废着呢。”李学文明显对这个话题提不起兴趣,更像是不想回答的样子,很抵触现在的工作。

    李学武瞅了大嫂一眼,坦然地对他讲道:“要是做的不开心就不做了呗,何必为难自己,让家里人也跟着担心。”

    李学文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母亲和赵雅芳纷纷躲了他的目光,而老太太则是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些话哥俩还方便说一些,家里其他人都不好劝他,毕竟他是家里长子呢。

    李学武从小都没拿他当长子,这话自然说的透彻直白,直指本心。

    李学文沉默了半晌,终究是没应了弟弟这一句,而是主动谈起了研究所的事。

    赵雅芳去厨房帮婆婆的忙,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最近李学文的表现有些反常,他这么单纯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她也理解丈夫对教书育人的责任和担当,但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行的。

    幸好有李学武安排他去了研究所,要是还憋在家里,说不定要生病了。

    “回头你可以琢磨琢磨,无人机也好,直升飞机也罢,都算是咱们集团未来几年、几十年的重点科研项目。”

    李学武看了他大哥强调道:“现在集团对相关科研活动非常的重视,实验经费给的也很足,奖金也非常舍得给。”

    “我倒是没太在意奖金,就是闲着没事干,换个地方看书罢了。”

    李学文对事业方面表现的相当洒脱,除非是拿了钱却不让他办事的那种。

    一监所他是回不去了,因为黄干也走了,再过去多有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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