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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同类,恨与爱意,归宿(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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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3章 同类,恨与爱意,归宿(求月票) (第2/3页)



    阎魔凛说着,抬眸看着夏平昼。

    夏平昼放下杯子,抬头对上她的眼睛,缓缓地问道:

    “那你呢,你真的关心她么?还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朋友应该这么做,所以就在这里假惺惺地质问我。”

    “至少我不会伪装自己,我这么问也只是出于好奇而已,看你装模作样那么久,我也已经有些烦了……”说到这儿,阎魔凛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是怕她伤心,我已经把你砍了。”

    “你的确不会伪装自己,想杀人就杀,不会内耗。”夏平昼说,“别人在你眼底可能就和游戏里的NPC一样,死了也没感觉。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在把别人大卸八块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或者自己珍视的某个人,以后也可能会被这样对待么?”

    “我从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做好了准备。”阎魔凛轻描淡写地说,“我比他们强,所以可以拿他们的性命取乐;同理,如果有人比我更强,那他同样也可以杀死我,也可以拿我取乐。”

    “这很公平,但你不怕死么?”

    “从12岁开始,我就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人死在我面前。”阎魔凛说,“死……难道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么?”

    “自己的死和别人的死不一样,等死到临头你才知道自己错了。”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睡一觉而已。”阎魔凛轻蔑地说,“那样倒是清净了。”

    “假如你不怕死,你就不会大半夜找上我,扯东扯西,主动跟我透露你只剩一年寿命……你也不会跟我说,只有我能听见你刀上的声音,更不会扯什么‘我们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夏平昼忽然扭头,对上了她的眼睛,“你也怕死,你也怕听见那些声音,所以希望有人理解你。”

    他顿了顿:“但很可惜,那个人不会是我。”

    阎魔凛忽然沉默了。

    意外的,她并没有直接否认他的话语,只是垂眼又抬眼,随后默默地盯着他看。

    “你和流川千叶有什么区别,比他还更会胡扯一点,怪不得能俘获我们大小姐的芳心。”

    阎魔凛歪了歪头,面无表情说着,用刀鞘打开了吧台后方的冰箱,又从中挑出了一瓶啤酒,传到了自己的手上。

    “区别是我的忽悠功力还没他深。”夏平昼说,“你下次想找我喝酒能不能礼貌一点?大半夜叩门,把刀抵我脖子上,还神神叨叨的,是个人都不想奉陪。”

    “你不乐意么?”阎魔凛冷笑一声。

    “你该换一个说法,我敢不乐意么?”

    “那不就行了?”

    说完,阎魔凛把刀鞘抵在吧台上,随手打开了一瓶廉价的啤酒,少女微微倾斜着头,凑近瓶口浅浅地喝了两口,黑长直的发丝如瀑落下。

    “如果能杀了你,那就好了。”

    片刻之后,她忽然低低地说,话音妖冶而幽然,像是一朵在黑暗之中无声绽放的花朵,随之蔓延而来的荆棘缠住闻者的脖颈。

    夏平昼的呼吸微微一滞,抬头看向她的眼睛。

    阎魔凛那双漆黑的眸子慢慢暗了下来,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脸庞。瞳孔之中杀意凛然,就好像一片极夜般的幕布一寸一寸接近,要把他裹入其中。

    “你这句话很危险。”夏平昼面无表情,“我该让黑客查一查你是不是卧底了。”

    “我以前杀的,大多都是些一眼就能看穿的蠢人,我对他们不感兴趣,所以杀死他们的时候乐趣很少,只是单纯地在打发时间而已。”

    说到这儿,阎魔凛忽然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扭头看向了夏平昼,“所以……如果能亲手把你杀死就好了,你理解我的感受么?”

    “我要是能理解那就怪了。”

    “真可惜,我还以为你能理解。”

    说完,阎魔凛忽然伸出右臂,挑起修长的刀鞘,把末端抵在夏平昼的下巴上。

    旋即沿着倾斜的刀鞘,那一瓶透着凉气的啤酒罐往夏平昼那边滑去。

    “陪我喝酒,不是橙汁。”她说。

    “我不喝酒。”

    “你确定?”

    夏平昼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从暗红色的刀鞘上接过了啤酒罐,凑近瓶口,把里面剩下的冰啤酒一饮而尽。

    “那如果最后……”他顿了顿。

    “你想说什么?”阎魔凛问。

    “那如果最后,反倒是我把你宰了呢?”他用手背抹了抹嘴,把啤酒罐放回了吧台上。

    “听起来,倒也挺有趣的……”

    阎魔凛漫不经心说着,旋即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刀鞘。

    “我其实很好奇,你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不怕死。”夏平昼面无表情,“比起被你的天驱折磨死,不如我给你一个痛快,顺便让我看看你跪地求饶的表情。”

    “那我们以后可以试试……”阎魔凛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不愧是叛徒,就是语出惊人。”

    “第一个语出惊人的不是你么?可别把你的双重标准套我头上。”

    “话归原题,你到底怎么看待我们的绫濑大小姐。”

    “一个很好的朋友。”夏平昼面无表情,“这么说好了,如果回到拍卖行那时,周九鸦说我们里面有十一个人得死,那我会把活下去的那个名额让给她。”

    “看到你还是那么虚伪,我就放心了。”

    “你总说我虚伪,绫濑折纸难道不更像一个假人么?”

    “大小姐只是不会表达自己而已,所以把自己藏了起来。”阎魔凛说,“她和我们不一样,既没你那么虚伪,也不如我那么麻木。”

    她顿了顿:“所以……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但愿你不会伤害到她。”

    “这是你出于什么角度说的话?”夏平昼问。

    “朋友。”

    说完,阎魔凛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从吧台上落了下来,提着暗红色的刀鞘,往包厢的方向走去,裙裾生风。

    这时候,夏平昼的耳侧忽然传来一阵微妙的痛感。

    他挑了挑眉毛,看向玻璃杯中映出的自己,看见自己的右耳忽然多了一条红色的血线,鲜血从中流出,染红了他的耳根。

    夏平昼摸了摸耳朵,指尖也染上了微微的血色。

    他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用眼角余光看向了侧后方,阎魔凛的背影已经消逝在黑暗里,挂在天花板上的霓虹灯牌彻底暗了下来。

    这一天晚上,夏平昼并未回包厢入睡,而是形单影只地出了门。

    他出了老乌古玩店,随即沿着海岸公路向上直行,上了海帆山,找到了背对着山崖的一片小沙滩,这是姬明欢用四号机体“小年兽”在山上乱晃的时候,找到的一块清净地儿。

    这里说得上与世隔绝——如果从海帆城望过来,因为隔着一座大山,所以没人可以看见这片坐落偏僻的沙滩;而这里离年兽大君的领土也很远,正常来说,没有任何恶魔会经过这里。

    此时此刻,夏平昼独自一人矗立在沙滩上,直面夜间汹涌的海面,夜晚的大海就好像一头咆哮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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