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招降刘表 (第2/3页)
听到这声嘶吼，他那原本还算沉稳的手，猛地一僵。
“你说什么？”
刘表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是黄祖败了？败得这般快？但他有四十万水军，有‘九曲黄河万里沙’大阵，就算败，依托长江天险，也能守个一年半载吧？”
那斥候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颤抖，泪水与雨水混合而下，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残留的极致恐惧。
“主公……不是败了……是没了！全都没了！”
“叶天帝……那叶天根本就没有派兵攻打！他只是站在那艘如大山般的宝船上，对着江面按了一掌！”
“就一掌啊！”
“天上降下来一只金色的手掌，比江夏城还要大！一下就把黄祖将军的镇江楼，还有那四十万大军，全部……全部按进了江底！”
“江水都被蒸干了！连尸骨都没剩下！黄祖将军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化成了灰烬！”
“哐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大厅内骤然响起。
刘表手中那只被他视若珍宝的温玉茶盏，此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坠落在青石地板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那昂贵的蜀锦长袍，但他却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浑然不觉。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中，瞳孔瞬间收缩到了针尖大小，那是极度的惊骇与绝望。
“一掌……灭四十万大军……”
“这还是人吗？这分明是神啊！”
“老夫竟然妄想依托长江天险，去阻挡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祗？”
刘表喃喃自语，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原本挺直的脊梁瞬间佝偻下去，那最后一丝凭借天险割据一方的幻想，在这一刻，被那个残酷的真相击得粉碎。
大厅两侧，原本还对此战抱有一丝幻想的荆州文武，此刻更是乱作一团。
尤其是以蔡瑁、蒯越为首的荆州世家大族代表，此刻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
他们这些世家，最重利益，也最惜命。
若是凡俗诸侯攻伐，他们或许还会权衡利弊，甚至组织私兵抵抗一番。
但面对叶天这种挥手间抹平数十万大军、拥有渡劫期无上神威的存在，反抗？那是嫌自己九族死得不够快！
“主公！不能再犹豫了！”
蔡瑁猛地一步跨出，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上了，声音急促而尖锐。
“那黄祖何等悍勇？尚且挡不住叶天一根手指头！如今叶天大军已过江夏，顺流而下，只需半日便可抵达襄阳城下！”
“若是等那天庭大军兵临城下，看到了我们的旌旗还在飘扬，万一那位天帝爷心中不悦，再按下一掌……这襄阳百万生灵，还有我等的身家性命，可就全完了啊！”
一旁的蒯越亦是满头冷汗，紧随其后劝谏道：
“景升兄！蔡德珪所言极是啊！”
“叶天帝乃是天命所归，连那魔神蚩尤都能斩杀，连上界仙人都能屠灭，我荆州拿什么去挡？”
“为了主公您的血脉延续，为了这荆襄九郡的百姓免遭屠炭，降了吧！”
“现在投降，主公尚不失封侯之位，若是顽抗到底……只怕明日之后，世间再无荆州刘氏！”
这些平日里对刘表唯唯诺诺的世家家主们，在生死存亡的恐惧驱动下，此刻竟然出奇地团结。
他们甚至没有经过刘表的同意，便已有族中长者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早已草拟好的降书，铺在了刘表面前的案几之上。
那白纸黑字，字字句句都是卑微的乞降之词。
刘表看着面前这张薄薄的纸，又看了看堂下那一双双充满了逼迫与恐惧的眼睛。
他张了张嘴，想要呵斥这些乱臣贼子，想要谈一谈汉室宗亲的骨气。
但话到嘴边，脑海中却再次浮现出那“一掌灭世”的恐怖画面。
所有的豪言壮语，所有的不甘与愤懑，最终都化作了一口堵在胸口的浊气。
“罢了……罢了……”
刘表惨然一笑，瘫软在太师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大厅外那灰暗的天空。
“天命在叶，不在汉……”
“老夫这一生，守土有责，却无力回天。既然这大势如此，老夫又何必拉着这满城百姓去陪葬？”
“蔡德珪，蒯异度，你们赢了……叶天，也赢了。”
是夜。
襄阳城外雷雨交加，仿佛苍天也在为这一个时代的落幕而悲泣。
州牧府深处的病榻之上。
早已风烛残年的刘表，在侍女的搀扶下，艰难地直起身子。
昏黄的烛火下，他的脸色灰败如土，那只干枯如树皮的手，颤抖着伸向了案几上的那方大印。
那是代表着荆州最高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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