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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2章 屠巫剑出世,陈苦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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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392章 屠巫剑出世,陈苦动怒! (第2/3页)

、极致的厌恶与排斥。

    仿佛有什么东西,天生就是为了毁灭他们而存在。

    大战的走向,似乎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扭转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方向。

    结果,或许将不再是两败俱伤。

    而是一方……被彻底抹杀。

    也就在这洪荒万族,无数大能那骤然转变的、充满惊骇与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

    场中。

    帝俊与太一并肩而立,金色的帝袍被神血与巫血浸染,凝固成沉重的暗紫色。

    太一手中的混沌钟嗡鸣不休,钟壁上新添的裂痕,如同妖族此刻的处境,触目惊心。

    “兄长。”

    太一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金铁摩擦的质感。

    “该动用屠巫剑了。”

    他的目光越过帝俊的肩头,望向那一片狼藉的大地。

    妖神的尸骸与巫族的残躯堆积如山,曾经辉煌的妖族大军,此刻十不存一。

    “今日,若不能将巫族彻底抹去……”

    太一顿了顿,喉头滚动,压下翻涌的气血。

    “我妖族,便再无明日。”

    这句话,不是威胁,不是劝告,而是一个被鲜血浸透的冰冷事实。

    仇恨早已不再重要。

    所谓的洪荒霸主之位,也成了遥不可及的虚妄。

    这是一场存亡之战。

    顶尖的妖神,那些曾与他们一同在紫霄宫听道、在妖庭之上欢宴的同袍,已经陨落过半。

    妖族的脊梁,被打断了。

    退路,已在身后崩塌成万丈深渊。

    不惜一切代价,踏着巫族的尸骨,才能为妖族,为他们自己,求得那一线渺茫的生机。

    帝俊没有立刻回应。

    他的目光平静,却比任何愤怒都更显沉重。他环视着这片被彻底打残的天地,视线扫过那些倒下的巫族。

    同样的山穷水尽。

    一具具魁梧的身躯横陈于焦土之上,曾经撼天动地的气血,尽数归于死寂。

    大地,被染成了两种颜色。

    妖族的金色血液,与巫族的暗色血液,泾渭分明,又彼此交融,形成一幅惨烈至极的画卷。

    许久的沉默,压得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

    终于,帝俊缓缓转头,看向太一。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随即,他抬起眼,望向那无尽的苍穹,声音穿透了血腥的煞气,响彻九天。

    “既然如此,那就……祭出屠巫剑。”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那话语中蕴含的决绝,却让天地都为之一颤。

    “想必,它也足以抹杀剩下的那些巫族匹夫了。”

    屠巫剑。

    这柄为了毁灭而生的禁忌之器,帝俊从未忘记。

    只是,动用它的代价,连他这位天帝,也必须再三掂量。

    当初,若非那陈苦横插一手,此剑的威力,本该臻至真正的巅峰,足以屠灭一切巫族血脉。

    如今,它虽成,却终究带着一丝缺憾。

    更重要的是,此剑每一次动用,都在消耗其本源。

    那本源,是亿万生灵的血与魂。

    用一次,便少一次。

    之前巫族十二祖巫俱在,大巫如林,气血鼎盛如汪洋。

    即便祭出屠巫剑,也难以一竟全功,反而会白白消耗其神力。

    但现在,时机到了。

    当帝俊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化作了焚尽八荒的冷酷。

    他不再多言。

    只是抬起手,对着三十三重天外的妖庭,遥遥一指。

    “屠巫剑。”

    “出!”

    帝俊一声爆喝。

    其音不高,却蕴含着天帝的无上威严。

    言出法随!

    轰隆隆!

    初时,是一种沉闷到极致的巨响。

    那声音不像是从外界传来,而是直接在每一个生灵的心脏深处炸开。

    浩大,苍凉,古老。

    仿佛是混沌初开时的第一缕风雷,又像是末日降临前的最终丧钟。

    声音的源头,直指三十三重天外的妖庭!

    那至高无上的妖族圣地,此刻正剧烈地震颤,无尽的宫殿楼阁都在摇晃,仿佛有什么沉睡了万古的恐怖凶物,即将苏醒。

    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压迫感,自天外而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洪荒战场。

    修为稍弱的生灵,甚至无法站立,直接被这股气息压得跪伏在地,神魂颤栗,五体投地。

    而后,在无数生灵惊骇欲绝的注视下,真正的屠巫剑,显化了。

    只是一眼。

    仅仅是那惊鸿一瞥。

    无数正在远处观战的洪荒大能,齐齐停滞了呼吸,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那是一幅何等壮观,又何等恐怖的景象?!

    只见三十三重天外的虚空,被一道无匹的力量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一柄剑。

    一柄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天剑,正从那裂口中,一寸寸地挤出!

    万丈剑身,横亘天际。

    剑体呈现出一种古朴的灰败之色,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甚至看不到一丝锋芒。

    它只是在那里。

    但若有大神通者以神念感应,便能在那朴实无华的剑身之上,窥见另一番天地。

    一道道玄奥晦涩的道韵神纹,遍布剑身。

    那些神纹,时而亮起,时而隐没,彼此勾连,交相辉映,仿佛在阐述着一条专门为了“屠戮”与“终结”而生的至高大道。

    厚重!

    磅礴!

    天剑并未完全出鞘,仅仅是显露出一部分剑身,静静地高悬于九天之上。

    可它下方的百万丈虚空,却承受不住其重量,寸寸崩塌,化作最原始的地火水风。

    滚滚乌光,自剑身之上倾泻而下。

    那不是光,而是一种纯粹的、剥夺一切光明的“无光”。

    乌光所过之处,天地失去了所有色彩,日月星辰的光辉,被它尽数吞噬。

    整个世界,只剩下黑与白。

    然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让众生头皮发麻,神魂冻结的,是另一种东西。

    一种浓郁到化为实质的怨念!

    那怨念,从屠巫剑的剑身之中疯狂地释放而出,化作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缭绕在剑身周围。

    雾气之中,仿佛有亿万张痛苦扭曲的面孔在无声哀嚎。

    有老人,有妇孺,有壮年,有孩童……

    那是人族!

    是当初为了铸造这柄绝世凶兵,而被妖族屠戮的亿万万无辜人族的怨念!

    他们的恨,他们的痛,他们的不甘与绝望,在死后并未消散,而是被尽数炼入了这柄剑中,成为了它最核心,也是最恶毒的力量。

    这股无可消解的巨大怨念,甫一出现,便让天地变色,风云倒卷!

    一瞬间,整个洪荒,彻底沸腾!

    所有目睹此景的生灵,无不哗然!

    果然!

    果然如此!

    那柄剑的出现,便是一切传闻的终结,亦是一切恐惧的开端。

    虚空中,无数窥探此地的神念在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那些横亘于洪荒天地间的古老存在,那些自诩见惯了风浪的大能巨擘,此刻亦是神情僵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屠巫剑。

    这三个字,在过去,只是一个血腥的传说,一个遥远的禁忌。

    今日,它化作了实体,带着亿万生灵的怨憎与哀嚎,悬于九天之上。

    这不再是传闻。

    这是无可言说的巨大震撼,是烙印在神魂深处的真实恐惧。

    “以亿万人族之血肉魂魄为祭……”

    有大能低声自语,声音干涩,隐藏在袖袍中的手掌,指节已然捏得发白。

    “好一个妖族天庭,好一个帝俊太一!”

    这种手段,早已超脱了狠辣的范畴。

    这是对天地秩序的践踏,是对万灵的漠视,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暴戾与疯狂。

    然而,无人可以否认。

    那柄剑,那柄汇聚了无尽怨念与人族血脉之力的屠巫剑,其威能,确实惊世骇俗。

    剑身之上,血光流转,仿佛一条永不干涸的血河。

    剑锋未动,那股若有若无的锋芒却已割裂了虚空,让周遭的法则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仅仅是注视着它,便让人心胆欲裂,神魂刺痛。

    头顶屠巫剑,本就气焰滔天的妖族大军,威势在这一刻攀升至顶点。

    每一个妖族战士的眼眸中都燃烧起狂热的火焰,战意化作实质的狼烟,冲霄而起,将天穹都染成了一片混沌。

    帝俊立于天帝车驾之上,俯瞰着下方阵列森严,却已然出现骚动的巫族,终于忍不住仰天狂笑。

    那笑声霸道、张狂,蕴含着无尽的蔑视与冰冷的杀意,化作滚滚音浪,震得三十三重天都在嗡鸣作响。

    “哈哈……”

    “哈哈哈哈!”

    笑声骤歇,帝俊的目光如两道金色闪电,死死钉在十二祖巫的身上。

    “巫族!”

    他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寒冰中捞出,带着彻骨的寒意。

    “尔等除了那一道徒有其表的盘古虚影,还有什么手段?!”

    “这屠巫剑,本帝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扛?!”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帝袍。

    “今日!”

    “此地!”

    “绝不会有任何一个巫族,能够逃过此剑之威!”

    张狂!

    桀骜!

    那是源于绝对力量的信心,是胜券在握的骄傲!

    帝俊的眼中再无他物,只有即将被彻底抹去的巫族,他俨然已是一尊审判终末的无上主宰,誓要将这片大地上最强悍的族群,连根拔起。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当屠巫剑真正出世的那一刻,巫族固若金汤的阵线,第一次从内部产生了动摇。

    恐怖!

    难以言说的大恐怖!

    那不是寻常的危险预感,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针对整个族群的死亡宣告。

    无数普通的巫族生灵,甚至不敢抬头直视那柄悬于天际的血色凶剑。

    他们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在瞬间失去了温度。

    心惊胆战。

    悚然欲绝。

    强壮的身躯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双本该充满战意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无法压制的惊惧。

    太可怕了。

    那柄剑,太过骇人了。

    它甚至还未真正斩下,仅仅是其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屠巫锋芒,便已经穿透了他们强悍的肉身,直刺血脉本源,让他们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无形的力量剥离、撕扯。

    就连那顶天立地的十二祖巫,此刻也无法再保持淡定。

    他们周身萦绕的法则神光,第一次出现了紊乱的迹象。

    一根根汗毛,不受控制地倒竖而起。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浸入神魂的悸动,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克制。

    仿佛他们引以为傲的巫族血脉,在这柄剑面前,就是一个赤裸的靶子,无处可藏,无从抵御。

    可见,屠巫剑对于巫族的克制,究竟是何等的惊人。

    空间祖巫帝江,周身的空间法则之力剧烈波动了一瞬,随即被他强行压下。

    他缓缓抬眼,目光穿透层层血煞,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柄巨大的屠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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