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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钱振鹏刚愎失城池 金将军反正建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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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钱振鹏刚愎失城池 金将军反正建奇功 (第2/3页)

 南军返回常州,钱振鹏因金节搭救,十分感激,说道:“若无将军,钱某早已兵败身亡,深谢将军义举,望将军不计前嫌,随钱某一同,为国家出力。”,金节闻言大喜道:“为国尽忠,乃小将本分,制置有难,小将岂能坐视不管?”二人大喜,遂冰释前嫌,当晚设筵。

    话说自此之后数日,金节多受钱振鹏照顾,但有军机,先与金节商讨,又好谈论兵法,许定见着,心有怨气,暗生一计。是日,金节与钱振鹏商议战事已罢,许定迎入,钱振鹏见许定入来,问道:“汝来何事?”,许定道:“小将昨夜探得秘报,只因事关重大,望制置屏退左右。”,钱振鹏闻言屏退左右将士,金节见此,也退了堂来。许定见金节已退,上前报道:“昨夜有一将士秘密出逃城外,被巡城军人拿住。”钱振鹏道:“此人何事出逃?”许定道:“此人道受金节之令,夤夜暗自出城,赶往宋营通风报信。”钱振鹏闻言半信半疑,说道:“胡说,金节乃忠义之人,前日临危不惧,救我性命于水火之间,如何私通宋军。”许定道:“我料制置便有此话。”说罢,从袖里掏出一封信来,说道:“此信乃出逃军士身上搜出,请制置相看。”钱振鹏接过信纸,细细来看:

    窃闻天命有归,人心思宋。今常州孤城困守,如涸辙之鲋,实非久计。钱振鹏刚愎自用,许定首鼠两端,二酋各怀鬼胎,军政日弛。前者润州陷落,守军如鸟兽散,今常州粮秣仅支旬日,士卒离心,百姓号泣于市,此乃存亡危急之秋也。

    某虽粗鄙武夫,尚知顺逆。钱、许二人,反叛逆贼,背国弃义,如此豺狼,岂可报效?今闻大宋天兵已抵常州,旌旗蔽日,某愿效犬马之劳。

    请以三更为期,某当亲守城门。举火三炬为号,悬吊桥,开瓮城。更备桐油百瓮,待贼军入彀,当焚其辎重。惟乞先锋先遣精兵五百,伏于城门,待火起则鼓噪而进。若得天佑,生擒钱、许二贼献于麾下,则常州百姓幸甚!

    临楮草草,血印为凭。倘蒙钧允,望射箭书于城墙。若见乌鹊三匝,便知天意攸归。时危事急,惟祈速决。

    节再拜顿首

    钱振鹏看罢,默默无言,许定道:“制置不可不信,纸上之言,句句数实。”钱振鹏又道:“把那军士押来问话。”许定道:“只因看守不严,那军士昨夜已畏罪自杀。”钱振鹏闻言纠结万分,许定见钱振鹏见犹豫不决,又道:“制置切莫相疑,如今金节私通,可已定罪。更兼物证俱在,倘若此时不拿住金节,待日后养贼为患,你我性命皆不保也。”钱振鹏道:“只是金节私通宋军,没作道理处。”,许定道:“制置吃金节那厮骗过了,金节前番相救,只要制置死心塌地,放下戒心。常言道'知人知面难知心’,前番制置与金节置气,二人皆有怒色,如今制置不计前嫌,重修于好,谁保金节表里如一,忠心耿耿?且金节原为宋廷旧臣,如今宋军南下,挥师常州,若无半分瓜葛,这封密信如何传至制置面前。如今金节反叛,若不将其处死,常州危矣。”钱振鹏闻言怒道:“将金节这厮押来。”,说罢传令将金节押入州治。不多时,军士将金节押入堂中,钱振鹏喝道:“我待汝不薄,为何汝欲要发?”,金节闻言大惊,辩道:“小将前番舍着性命,方救脱制置脱难,制置不疑,如今正欲与宋军决战,制置为何相疑?”,钱振鹏道:“你昨夜教军士暗投宋营,被许定抓获,现有汝私通宋军密信在此,又有何话讲。”,说罢教金节看了书信,金节看罢,说道:“倘若小将真个逆反,为何守城毗陵郡时,不去暗投宋军?”许定闻言说道:“分明是你这厮将毗陵郡献于宋军,又与宋军先锋云天彪相约,暗自来赚常州,如今证据确凿,却又胡搅蛮缠。”,钱振鹏更信许定之言,便要将金节处斩,金节急忙止住,告道:“毗陵郡城破,乃小将无能,而非献于宋军,制置倘若不信,小将部下皆可为证。至于密信一事,小将着实不知,望制置明察。”,许定闻言骂道:“你这厮撒下弥天大谎,却不怕死哩。”金节道:“我行的端做的正,何惧之有。”许定谓钱振鹏道:“这厮私通宋军,证据凿凿,若不就地伏法,恐遭暗算,制置明察秋毫,如今宋军兵临城下,内中生乱,若斩了金节,几乎断宋军臂膀。”金节辩道:“金节做事光明磊落,断然不做背主弃义之事,制置前番落难,金节拼死搭救,如今小将清白之躯,不期被小人诬告,望制置明察此事,还小将清白。”,钱振鹏见二人各执一词,俱都有理,推敲不定,思虑半晌,便道:“你二人休要争执,金节私通宋军一事,空有物证尚在,人证不全,且金节救主有功,罪不至死,但密信事发,绝非空穴来风,是清是浊,不得而知,可暂免金节一切职位,禁于家中,若无本制置之令,不得擅自出府,待查出一切原委,再复原职。”二人闻言,各不欢喜,听令已了,俱都退下,钱振鹏遣许定暂收金节部下兵马,并派军士日夜看管金节家府,不得有误。

    话说云天彪连日攻克常州不下,部下众将无计可施。是日,张叔夜自丹徒县出发,去往左军营中问慰兵马,张叔夜临近兵营,遣人前去相告,云天彪知晓已罢,率众将出营相迎。张叔夜与众将见了,请入营内,各叙闲话已毕,张叔夜问道:“目今常州之势如何?”,云天彪道:“常州守将钱振鹏有勇无谋,不足为惧,只是贼众之中,有一员战将,名为金节,此人智勇双全,骁勇善战,甚为棘手,数次乱我之计,此人不除,常州难取。”张叔夜闻言说道:“不想贼众竟有如此勇猛之辈,既然攻他不胜,何不将其招来?”忽有张伯奋上前说道:“方才父亲一番话,孩儿却记起一事。”众人问去:“何事?”张伯奋道:“前日大军攻伐毗陵郡,南军大败一阵,不想金节领军袭营,将孩儿团团围住,此情迫矣,孩儿正欲死战,不期金节将兵马让出大路,放孩儿逃了。”张叔夜闻言疑道:“金节为何如此?”张伯奋道:“金节得知孩儿乃父亲嫡子,便道平生仰慕父亲威名,不忍加害于我,我观其此人,眉宇之间有忠义之气,且金节原为大宋旧臣,因城破而归南贼。”张叔夜闻言,说道:“此人素慕吾名,且本为宋臣,可以书招之,你等意下如何?”众人都道:“全凭张公之见。”遂展松烟墨,铺玉版笺,挥毫作书。其辞曰:

    大宋征南大元帅张叔夜,谨奉书于金将军麾下:盖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方今圣天子在位,仁风披于四海,锐气震于三军。

    昔微子抱祭器归周,史册称贤;李陵陷匈奴终悔,青简遗恨。将军本勋臣之后,素怀忠义,岂可为逆虏驱驰,负累世清名?今东南勤王之师云集,十万兵马枕戈待旦。贼势虽张,实若秋蝉抱叶,不过旬月耳。

    将军本宋室干城,偶陷贼巢,譬如美玉蒙尘,明珠投暗。将军处虎狼之侧,岂得安眠?常州虽坚,终为齑粉;王师所指,玉石俱焚。若能倒戈献城,使百姓免锋镝之苦。

    且夫苍生何辜?常州数万士卒,谁无父母妻子?但能息干戈而解倒悬,则功在社稷,德被黎庶。昔光武推赤心置人腹中,某虽不才,愿剖肝胆相示。若得将军反正,当奏请天子,裂土酬勋,必不负约。

    时不可失,惟将军速决。临楮拳拳,不尽所言。

    写罢,当夜使人暗自射至常州城上。话说金节有一部下,名叫沈柸,与金节亲若兄弟,自许定收接金节兵马之后,许定每日遣将士巡城,今日正当沈柸巡城。却说沈柸正自城里巡防,忽闻常州城上嘈杂,上了城头,问去守城军人道:“何事半夜喧闹?”,军人禀道:“宋军夤夜使箭射向城池,被小人兀自躲了去,故此喧闹。”沈柸道:“可有伤亡?”军人道:“并无。”沈柸依旧叫军人守城,自己前去察看一番,看向城上被射之地,箭矢密麻,忽见一箭矢之上,拴着一封书信,沈柸心疑,偷偷将箭矢摘下,将信拿了,心思道:“半夜三更,如何箭上拴着封信?”,左思右想之后,拿定主意,不将书信上报,暗自揣进怀里,叫军士将此处清扫,自己回了住处。

    沈柸将私信拆开,看罢大惊,寻思道:“张叔夜竟要劝降金节,金节乃我兄弟,此事必报与他知道。”,思罢,便要去往金节府上,忽又寻思:“不好,金节被钱振鹏使人看住,我若此时上门,突兀极了,却不是害了金节?”,沈柸琢磨一番,想出了个计策,便出了住处,赶往州治去了。

    沈柸赶至州治,使军士通报了一番,赶了进去,此时钱振鹏还不曾走,见沈柸入来,问道:“汝是何人,何事到此?”,沈柸道:“小人沈柸,原金节之兵,今暂归许定之部,金节蒙陷冤害,本欲受刑,不想制置大人明察秋毫,看出其中之诈,如今金节暂归于家,制置还不曾过问,恐金节心灰意冷,何不今夜派小人前去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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