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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韩服PLAY与烫手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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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 韩服PLAY与烫手火炬 (第2/3页)

   “咱俩去看看这部电影呗?”

    姜在勋转过头看着她。

    “现在?”

    “嗯。现在。午夜场。”

    姜在勋去看这部电影不是为了评判好坏。

    而是为了理解裴秀智在这个角色里倾注了什么。

    理解这惨淡票房背后,属于她的那份无人倾听的表达。

    理解她故作轻松下又藏着多少不甘。

    裴秀智握着方向盘沉默了几秒。

    最终。

    她什么也没问。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方向盘猛地一打,保时捷911流畅地切出主干道,朝着电影节主会场附近的商圈疾驰而去。

    ……

    影院前台。

    午夜场售票窗口冷冷清清。

    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店员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两张《桃李花歌》,谢谢。”

    清冷的女声响起。

    店员抬起头。

    眼前站着一对男女。

    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双眼睛。

    男的高大挺拔。

    女的窈窕明艳。

    即使遮得严实,那股掩不住的气质还是让店员多看了两眼。

    “《桃李花歌》?午夜场?”

    售票员确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还有人看这个?

    “是的。”

    “哦……好的。”

    售票员迟钝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3号厅,进去右转最里面那个小厅。就你们俩。”

    空旷得能听到自己脚步回声的走廊。

    推开3号厅的隔音门。

    不大的影厅。

    银幕幽幽亮着广告片的冷光。

    座椅如同沉默的黑色墓碑,整齐排列。

    空无一人。

    真·包场。

    票房产出比惨淡得像寒冬里最后一片枯叶,影院只能把它塞进最偏僻的小厅,排在最无人问津的午夜档期。

    恶性循环。

    越没人看,越排午夜场;越排午夜场,越没人看。

    恶性循环的死结。

    姜在勋和裴秀智默契地走向最后一排角落。

    落座。

    摘下口罩。

    裴秀智的脸在光影下显得格外白皙,也格外平静。看不出是麻木,还是早已接受现实。

    姜在勋则一手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目光投向开始滚动的片头字幕。

    灯光彻底暗下。

    银幕亮起。

    属于裴秀智的另一个世界缓缓展开。

    电影讲述的是陈彩仙如何凭着一腔孤勇向森严的时代壁垒发起冲锋,打破陈规陋习的镣铐,历经磨难,最终绽放为朝鲜王朝历史上第一颗璀璨夺目的“盘索里”女名唱。

    而后。

    成为“第一女名唱”的陈彩仙非但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自由歌唱,反而成了权力棋盘上一枚棋子。

    李昰应(朝鲜高宗的父亲,剧中握有滔天权柄的摄政王)的垂涎,让她被迫离开挚爱的歌唱舞台与爱人申在孝,被囚于高墙深宫之内。

    镜头开始大量使用冷色与压抑的构图。

    昔日明媚的歌者成了沉默寡言的笼中鸟。

    她被迫成为李昰应众多姬妾中的一个。

    不是爱妾。

    倒更像是证明权势的一件特殊收藏品。

    时光如冰冷的溪流淌过。

    煎熬等待了几十年。

    青丝熬成白发,那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蒙上尘埃。

    终于在一次命运的波折中,李昰应失势下台。垂垂老矣的陈彩仙才得以拖着沉重镣铐般的记忆和未死尽的灵魂,步履蹒跚地回到同样暮年的申在孝身边……

    重逢的场景处理得极度克制。

    没有哭天抢地。

    只有迟暮老人无言的对视,颤抖着伸出的手,握住的是布满岁月沟壑的手。

    几十年的苦熬。

    换来的仅仅是弥留前相互依偎取暖的片刻安宁。

    这是时代洪流碾压个体命运的悲歌。

    可歌可泣的爱情背后,是个人在宏大历史叙事中的渺小与无力。

    电影结束。

    影厅重新亮起灯光。

    平心而论。

    这部电影的制作并非粗劣。

    导演的镜头语言考究。

    裴秀智的表演,从少女的灵动倔强到深宫妇人的麻木绝望,再到垂暮之年的悲怆沧桑,层次分明,极具张力。她甚至专门苦学盘索里唱腔,力求形神兼备。

    柳承龙这样的老戏骨甘当绿叶,表演更是厚重深沉。

    摄影、配乐、服化道,无不透着用心。

    问题在于——

    它生错了时代。

    2015年韩国电影院线是怎样的光景?

    《暗杀》的枪声还在观众耳畔回荡,全智贤的飒爽英姿和紧张刺激的叙事节奏点燃了热血。

    《老手》里姜在勋饰演的疯批财阀赵泰晤掀起的讨论风暴尚未平息,暴力美学与阶级碰撞的爽快感让人记忆犹新。

    《思悼》虽同为历史题材,但其讲述帝王家父子相残的惨烈悲剧,戏剧冲突强烈到令人窒息。

    在这个观众渴求肾上腺素飙升、情节紧凑、冲突强烈的“爆米花大片”的快节奏时代。

    《桃李花歌》这样一部——

    叙事如涓涓细流、情感如陈年醇酒、需要静心品咂时代悲欢与个人命运的文艺片。

    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现实太匆忙了。

    商业电影的快节奏轰炸已经深刻改变了观众的观影习惯。

    大众此刻更渴求的是走出影院时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是情节峰回路转的酣畅,是视听感官被强烈刺激的满足感。

    《桃李花歌》所代表的那份“静水深流”的文艺美学,需要咀嚼、回味、甚至可能需要在不同人生阶段重看,才能品出更深层次况味的厚重情感。

    就像读一本好书——

    在不同心境、不同阅历下重观,总能发现新的细节、新的感动、新的时代隐喻、新的精妙之处。

    这种反复咀嚼、历久弥新的深度共鸣;这种承载着历史反思与人性质问的永恒追求,恰恰是《桃李花歌》这类文艺片真正的灵魂所在。

    ……

    裴秀智依旧靠在姜在勋的臂弯里,目光静静地落在前方的银幕上。

    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告别,又像在咀嚼余韵。

    姜在勋没有立即说话。

    只是收紧了环抱着她腰肢的手臂,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过了好一会儿。

    他侧过头:

    “秀智。”

    “嗯?”

    “你还有……陈彩仙的戏服吗?”

    “嗯?”

    这下裴秀智终于转过头,漂亮的眸子带着一丝困惑望向他:

    “干嘛?”

    带着鼻音的疑问显得格外柔软。

    “我想见她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

    姜在勋没有说什么教科书式的安慰,如“票房不代表演技”、“电影很好看”、“你是最棒的”之类。

    也没有故作深沉的哲理开导——

    关于时代潮流、观众口味、市场选择。

    他只是用了一个演员最渴望得到的认同方式,一个表演者内心深处最珍视的褒奖——

    不是剧本上的字,不是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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