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个老狐狸 (第3/3页)
破?"他沙哑的笑声混着笛声盘旋,"我倒要瞧瞧,没了我这根定海神针,大乾的朝堂能乱成什么模样。"
剑笛相撞的刹那,楚吞岳瞳孔骤缩——千机翁出招时左手小指微弯,那是数月前教他使暗器时的标志性习惯!
"父亲小心!"楚吞岳的警告被破风声撕碎,三支淬毒冰箭擦着楚怀瑾耳畔钉入龙柱,冰晶瞬间爬满盘龙浮雕。
千机翁借烟雾遁逃,楚吞岳追至朱雀大街拐角,只拾得刻着"玄"字的青铜令牌。月光下,令牌纹路竟与玄蛇玉佩严丝合缝。
待墨辰率神机营赶到,只见石板上用冰血写着半句诗:"棋局终章,你我皆是弃子..."字迹未干,已被夜风卷成齑粉。
女帝摩挲着令牌,忽然想起千机翁昏迷时写下的"血蚕噬心,内鬼藏金"密语。
她猛地扯开舆图夹层,玄阴阁势力分布图赫然显现——江南漕运、西北马场、西南铁矿,竟与千机翁这数月来呈递的战略折子完全重合。
"传旨,命沈清霜即刻召回暗卫司精锐。"女帝将染血护甲重重拍在案上,鎏金凤凰在烛火下张牙舞爪,"这局棋,也该朕落子了。"
朔方关残阳如血,楚吞岳望着冰层下蜿蜒的血痕出神。龙吟剑突然发出悲鸣,远处冰雾翻涌间,一抹红影持笛而立。玄阴阁图腾在冰墙上次第亮起,千机翁沙哑的笑声混着笛音传来:"将军,这场戏...才刚刚开场。"
"结盾!"楚怀瑾银枪划破凛冽寒风,玄甲军立刻结成铁壁。冰墙炸裂的刹那,蛊虫裹挟着冰刃如暴雨倾泻,腐臭的气息混着刺骨寒意扑面而来。
墨辰猛地掷出三枚"震天雷",“轰隆轰隆……”轰鸣震碎冰雾,却只在猩红残阳下,映出红面具人转瞬即逝的身影——冰面上,半枚渗着幽蓝血渍的玄蛇玉佩,正泛着诡异冷光。
"鸣金收兵!"楚吞岳将玉佩揣入怀中,龙吟剑鞘重重磕在马鞍上,溅起几点火星。赤金龙旗猎猎作响,没人注意到一道黑影闪过。
夜幕降临时,楚吞岳营帐内烛火摇曳如鬼火。他将玄蛇玉佩置于青铜镜上,裂痕处果然浮现出半行篆字。正当他凑近辨认时,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将军!"林立掀帘而入,手中折断的玉笛缠绕着暗红丝线,笛孔处还凝结着冰晶,"外围暗哨发现此物,与..."
话音未落,楚吞岳已握住玉笛。刺骨寒意顺着掌心蔓延,他猛然将其砸向青石地面。玉笛碎裂的瞬间,细如发丝的绢纸滚落而出,"九环易解,心结难破"八字在烛光下泛着朱砂色。突然,北方天际炸开三枚赤红色信号弹,映得营帐外的玄甲军如浴血修罗。
楚吞岳抄起龙吟剑翻身上马,玄甲军铁蹄踏碎冰面,朝着千机翁医庐疾驰而去。待他们赶到时,医庐大门洞开,满地机关零件还在冒着青烟。昏迷的床榻上留着半片带血的冰刃,案几上朱砂符咒的血迹未干,赫然是西南边陲巫毒教的"引魂阵"图腾。
楚吞岳拾起墙角的红面具碎片,远处传来玉笛的呜咽,混着风雪卷来玄阴阁独有的冰麝香气,他望着阵中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恩师苏墟尘常说的话:"最锋利的刀,总要藏在最暖的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