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杭开烬土:一日终局,血火与残阳 (第2/3页)
叶嬴烈在营中擦拭长枪,枪尖的寒光映出他凝重的脸:“最后两日,成败在此一举。”陆玄舟握紧腰间令牌,声音沙哑:“玄甲营已备好,只等九叔下令。”
联军城头,楚凡将兵符交给楚怀瑾,沉声道:“若我战死,你带残部突围。”楚怀瑾按住他的手,眼眶通红:“要死一起死!”楚吞岳咳着血笑了:“能和你们死在一处,值了。”
两日谈判,两日打仗,然后又是两日谈判,两日打仗……杭开城的寒风里,再无半分生机,只剩下两个濒临绝境的阵营,在最后的循环里做着困兽之斗。
每个人都清楚,这缩短到极致的循环,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倒计时——当两日的循环走到尽头,便是决定所有人命运的终极决战。
杭开城的天空被硝烟染成灰黑色,连太阳都成了模糊的光斑,照不透厚重的烟尘。循环的周期缩到了极致——一日谈判,一日打仗,像沙漏里最后的沙粒,每一粒落下都敲在人心上,沉重得让人窒息。
双方士兵的眼里只剩麻木与决绝,铠甲上的血渍结了痂又被新血覆盖,谈判时攥着的令牌磨得发亮,打仗时握刀的手虎口崩裂,连风都带着血腥味,刮过脸颊如刀割,疼得人睁不开眼。
营地早已不成样子,秦军的帐篷烧了大半,只剩几根焦黑的木柱;联军的城墙塌了半边,露出后面残缺的街巷。
地上的瓦砾堆里,偶尔能看见没烧完的玉米须、干枯的野枣核,那是曾经“过日子”的痕迹,如今却被鲜血浸透,成了“厮杀”的注脚。连最后一只野狗都不见了,或许是被战火吓跑,或许是倒在了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让这一日一轮的循环,只剩下死寂的绝望。
谈判的一日里,破庙早已坍塌,只剩下半截断墙还立着,墙面上弹痕累累。
双方代表在断壁残垣间对峙,连桌子都没有,就站在瓦砾堆上喊话,声音因缺水而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秦军代表举着染血的令牌,令牌上的“秦”字被血糊住一半,他吼道:“最后通牒!今日不降,明日屠城!西南军已无退路!”
楚凡扶着摇摇欲坠的楚吞岳,楚吞岳的身体像风中残烛,每咳一声都弯下腰,帕子捂在嘴边,再拿开时已全是暗红的血,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楚凡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指节泛白,自己的伤口也渗着血,却浑然不觉。
他字字泣血,声音却异常坚定,像钉在地上的钉子:“要战便战!杭开城的兵没一个怕死的!从守这城第一天起,我们就没想着活着回去!想让我们屈膝投降,除非杭开城化为焦土,我们所有人都死绝在这!”
楚怀瑾按着腰间的断剑,剑鞘早被战火烧没了,只剩半截剑身,刃口卷着豁口,却依旧闪着寒光。
他站在楚凡身侧,后背挺得笔直,身后的伤兵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有人断了腿,就拄着战友的枪杆;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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