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猫爷显真身 (第1/3页)
林默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拿起了那个没有存储姓名的私人手机,拨通了那个西装男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把张副院长的家庭住址、车牌号,以及他现在的位置,发给我。”
“立刻。”
没有多余的废话,林默直接挂断。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包含着详细地址和实时定位的信息,已经发送过来。
效率高得令人心寒。
黑色的国产车,像一头沉默的,即将展开猎杀的野兽,无声地汇入城市主干道,朝着名单上第一个地址,疾驰而去。
凌晨三点,城市陷入最沉的睡眠。
蜷缩在副驾上,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Hei爷,忽然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竖瞳。
它坐起身,纤巧的鼻翼在空气中轻轻翕动。
随即,它的视线,死死锁定在了林默的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锁定在了林默的内袋上。
那个地方,贴身放着从密室里带出的,唯一一份完好的,属于画家程砚秋的《自愿器官捐献协议书》。
那上面,残留着尸虫母巢最原始,最怨毒的诅咒气息。
这气息凡人无法察觉,但在Hei爷的感知中,却如同黑夜里的探照灯,刺眼,污秽。
“喵……”
Hei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了警告与厌恶的呜咽。
它轻巧地一跃,跳到了林默的腿上,不顾他正在开车,伸出鼻子,在他藏着协议书的衣袋位置,仔细地嗅探着。
那股污秽的气息,让它浑身的毛发都微微倒竖。
然后,它做出了一个让林默都有些意外的动作。
它伸出粉色的舌头,隔着一层布料,在那片区域,轻轻舔舐了一下。
就像是在清理一块附着在主人身上的,看不见的污渍。
它试图用自己体内的灵力,去净化那丝怨毒。
那丝污秽的气息,顺着它的舌尖,被吞入了腹中。
做完这一切,Hei爷似乎有些满意,正准备重新跳回副驾。
然而,就在下一秒。
它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线!
“呕——!”
Hei爷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干呕。
它那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四肢的爪子无意识地张开,又收拢,仿佛正在承受某种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林默的眉头,瞬间蹙紧。
他立刻将车停在路边,伸出一只手,按在Hei爷不住颤抖的背上,一股精纯的阴德之力,缓缓渡入。
【阴德点-100。】
这股力量,如同甘泉,迅速缓解了Hei爷的痛苦。
它的抽搐渐渐平复下来,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恶心与反胃感,却在瞬间达到了顶峰。
那股尸虫的怨毒,远比它想象的要霸道,就像一滴剧毒的墨水,滴入了清水,试图污染它的本源。
它的身体,本能地将这股无法净化的力量,连同一个一直深藏在它体内的异物,一同排斥了出来!
“咳……呕……”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呛咳,Hei爷张开嘴,吐出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在驾驶座的脚垫上。
那不是被消化的食物,也不是黄色的胆汁。
而是一小团被浓稠的,散发着腥臭的黑色粘液包裹着的东西。
那股属于尸虫的,怨毒污秽的气息,正从这团粘液上疯狂散发出来,几乎要将车厢内的空气都腐蚀掉。
吐完之后,Hei爷整只猫都蔫了下去,它虚弱地趴在座位上,连舔舐自己毛发的力气都没有了,金色的瞳孔都显得有些黯淡。
林默没有立刻去安抚它,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那团被吐出来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液。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尖上,一缕凝若实质的黑气,缓缓缠绕。
他小心翼翼地,用这缕阴气,去剥离那层恶心的黑色粘液。
“滋啦——”
黑色的粘液,在接触到他指尖阴气的瞬间,便如同热油碰上冷水,发出一阵刺耳的腐蚀声响,最终化为一缕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制的囊袋。
囊袋的样式,古朴至极,上面用早已褪色的红线,绣着一个模糊的,几乎无法辨认的草药图样。
囊袋的束口,用一根同样材质的细绳,死死地系着一个结。
这是一个……民国时期的药囊。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滞。
他伸出手,用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古旧的药囊。
轰——!
一股庞杂的,混乱的,带着血与火,药草与香灰气息的记忆洪流,毫无征兆地,像决堤的洪水,狠狠撞进了他的脑海!
……
那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古老的药王庙。
庙宇的后院,种满了各种珍奇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安的药香。
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药童,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一根小木棍,逗弄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通体漆黑的小奶猫。
小奶猫很虚弱,病恹恹的,似乎随时都会夭折。
“小黑,快吃,吃了药,病才能好。”
稚嫩的童声,带着一丝天真的关切与郑重。
小药童将捣烂的草药渣,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递到小奶猫的嘴边。
小奶猫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满足声,伸出粉嫩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药童手心里的草药渣。
那药渣很苦,但小奶猫却吃得津津有味,因为它能感受到那份纯粹的,想要它活下去的善意。
……
画面一转。
深夜,火光冲天!
一群凶神恶煞,穿着破烂军装的乱兵,举着火把,踹开了药王庙的大门!
“妈的,这破庙里肯定有不少香油钱!”
“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搬走!”
他们抢夺功德箱,砸烂慈眉善目的药王神像,将那些悬壶济世的珍贵药材,成捆成捆地扔进火里,付之一炬。
火焰映照着他们贪婪而扭曲的脸。
老庙祝须发皆白,为了保护一本代代相传的药典,被乱兵一刀砍倒在血泊之中。
那个小药童,死死地抱着一个装满了最珍贵药材种子的木箱,躲在药库最深处的,一个狭小的地窖里,吓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地窖的入口,被一根熊熊燃烧的房梁砸中,彻底堵死。
浓烟,顺着缝隙,滚滚而入。
地窖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滚烫。
小药童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渐渐模糊。
在他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贴身存放的小小药囊。
那是老庙祝给他的护身符,里面装着庙里香火最盛的香灰,以及几种能提神醒脑,固本培元的秘药。
他看了一眼身边那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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