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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珊瑚间谍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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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珊瑚间谍船 (第2/3页)

深度感染的,牺牲品。

    “喵——!”

    一声充满了警惕与厌恶的猫叫,打断了林默的思绪。

    Hei爷不知何时,已经跳上了茶几。

    它浑身的黑毛,都微微炸起。

    金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那盏鲛人油灯,还有那份,已经显露出真面目的,物资清单。

    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性的低吼。

    仿佛那上面,有什么,让它都感到极度憎恶与危险的东西。

    就在这时。

    “嗡嗡——嗡嗡——”

    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是阿四的手机。

    他手忙脚乱地接通,开了免提。

    “喂!阿四哥吗!不好了!你快来看看阿海吧!他……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带着哭腔的,惊慌失措的尖叫。

    是阿月的家人。

    “怎么了?别急!慢慢说!送医院了吗?”

    阿四急忙问道。

    “没用啊!医生根本不敢靠近他!他……他身上……他身上长满了鱼鳞!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眼!他还在叫!一直在叫!我们谁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跟鬼上身一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崩溃的恐惧。

    “把视频打开!让我看看!”

    林默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得,像是一块寒铁。

    阿四不敢怠慢,立刻切换到了视频通话。

    手机屏幕上,画面剧烈地晃动着。

    很快,一张恐怖的,扭曲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那张脸,依稀还能看出是阿月的弟弟,阿海。

    但他的皮肤,已经完全被一层细密的,闪烁着病态的,幽蓝色光泽的,鱼鳞状角质层所覆盖。

    他的嘴,不正常地咧开着,露出发黑的牙龈。

    他的喉咙里,发出的,不是人类的嘶吼。

    而是一连串,急促的,充满了暴戾与疯狂的,guttural的音节。

    那不是胡言乱语。

    那是,标准的,带着旧时代海军口音的,日语!

    “天皇陛下万岁!!”

    “大日本帝国,板载!!”

    “清除劣等民族!净化大东亚!!”

    视频的背景音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带着浓重口音的,颤抖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是被龙王爷看上了……这是被龙宫招了婿,要被鬼船,拖进海底了啊……”

    手机屏幕上,那张覆盖着幽蓝色鱼鳞的脸,还在疯狂地扭曲。

    那一声声用标准旧日本海军口音嘶吼出的“板载”,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穿透了手机的扬声器,狠狠扎进套房内每个人的耳膜。

    视频里,那个苍老的声音还在绝望地颤抖。

    “完了……完了……这是被龙王爷看上了……这是被龙宫招了婿,要被鬼船,拖进海底了啊……”

    阿四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昂贵的手工地毯上。

    视频通话,断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窗外台风如同巨兽般的咆哮,还有那盏鲛人油灯,幽蓝色的火焰,无声地跳动。

    “鬼……鬼上身……这他妈是正儿八经的鬼上身啊!”

    阿四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感觉自己的膀胱正在发出强烈的,想要脱离身体控制的信号。

    他见过鬼,见过煞,见过在典当铺后院里徘徊的各种不干净的东西。

    可他从没见过这么凶的。

    直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半人半鱼的怪物,还他妈自带二外技能,说的还是早就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军国主义鬼话。

    这业务范围,是不是超纲得有点太离谱了。

    瘫坐在地上的阿月,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看着地毯上那块黑色的手机屏幕,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刚刚那一幕,给抽走了。

    那是她的弟弟。

    是那个会笑着喊她“姐”,会把打到的最好看的贝壳送给她,会说等攒够了钱就带她去城里买最漂亮裙子的,唯一的亲人。

    现在,变成了一个怪物。

    一个嘶吼着她听不懂的,疯狂语言的,怪物。

    林默站着,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从那张已经显露出真面目的,冰冷的军用海图上,缓缓移开。

    他没有去看魂飞魄散的阿四,也没有去看绝望麻木的阿月。

    他只是抬起眼,望向窗外那片被狂风暴雨搅动得,如同沸腾沥青般的,黑暗大海。

    “那不是龙王爷。”

    林默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冰刀,瞬间切开了房间里粘稠的恐惧。

    “也不是鬼船。”

    他转过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倒映着鲛人油灯那幽蓝色的,冰冷的火光。

    “那是一份,迟到了近百年的,聘礼。”

    “一份,想要把整座三亚,都拖进海底的,死亡聘礼。”

    “聘……聘礼?”

    阿四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他完全跟不上自家老板的脑回路。

    什么聘礼能把人变成鱼?

    金枪鱼罐头成精了吗?

    林默没有解释。

    他走到阿月的面前,蹲下身。

    他没有去扶她。

    他只是将那盏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鲛人-油灯,轻轻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冰冷的,不属于人间的火光,照亮了女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你家的那份‘龙宫聘书’,不是信物。”

    “是诅咒。”

    “一代传一代,传到你这里,现在,轮到你弟弟了。”

    林默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阿月早已崩溃的心防上。

    “诅……诅咒?”

    阿月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看着林默,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不是的……阿婆说……阿婆说那是我们疍家人的荣耀……是龙王爷的许诺……”

    “许诺你们,替他看守一座,钢铁的坟墓吗?”

    林默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能剥开所有谎言的,锋利。

    阿月浑身一震。

    她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内心最深处的,某个不敢触碰的秘密。

    她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恐惧与绝望。

    而是带着一种,背负了数代人沉重宿命的,巨大的悲伤与委屈。

    “我……我想起来了……”

    她抱着头,声音嘶哑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阿婆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过……”

    “她说,我们这一支的玍家女,生来就是有罪的。”

    “她说,我们的太婆,在很久很久以前,做了一件错事。”

    “那一年,也是这样大的台风天。海上,来了一艘黑色的,像大鲸鱼一样的,铁船。船上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拿着枪,逼着我们村里的男人,给他们带路,去躲避风浪。”

    “太婆她……她那时候还年轻,她看上了船上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当官的男人。”

    “那个男人,给了她这份‘婚书’,说等战争结束了,就回来娶她,让她做世界上最风光的新娘。”

    “太婆信了。”

    “她带着那艘铁船,躲进了我们疍家人世代相传的,最隐秘的,连海图上都没有标记的,‘龙宫’。”

    阿月的故事,断断续续。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咸涩的,海水的味道。

    阿四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他终于有点明白了。

    这他妈不是什么龙宫聘书,这是一份,汉奸的投名状啊!

    “后来呢?”

    林默问道。

    “后来……后来那艘铁船,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阿月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太婆等了那个男人一辈子,都没有等到。村里人都骂她,说她引来了海鬼,害死了那些被抓去带路的男人,说她是扫把星,是玍家的罪人。”

    “她不信。她到死都相信,那个男人会回来娶她。”

    “她把这份‘婚书’,当成最宝贵的嫁妆,传给了我的阿婆。阿婆又传给了我阿妈,我阿妈,又传给了我。”

    “她们都说,这是我们家的荣耀,是我们的指望。可是……可是她们每一个人,都守了一辈子寡,都没有嫁出去。”

    “每一个,接近我们家男人的女人,都会出意外。”

    “每一个,我们家生下来的男孩,都活不过三十岁。”

    “这就是诅咒……”

    阿月终于崩溃了,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就是我们疍家女的诅咒!它根本不是什么荣耀!它是一个鬼魂的枷锁!它缠了我们家一百年!现在……现在它要来索我弟弟的命了!”

    诅咒。

    怨念。

    还有,那艘沉没潜艇里,泄露出来的,致命的,放射性物质。

    三者结合,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的,杀人逻辑。

    那个所谓的“军官”,用一份虚假的爱情,欺骗了一个无知的少女。

    他不仅仅是想利用她找到避风港。

    他更是要找一个,替死鬼。

    一个能用家族血脉的怨念,来压制和掩盖那艘潜艇上,滔天罪恶的,活祭品。

    那个日本军官,用一份假婚书,给阿月的家族,下了一个长达百年的,恶毒的降头。

    林默看着在地上痛哭的女孩,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

    也没有任何波动。

    他只是伸出手,隔空,对着女孩的眉心,轻轻一点。

    一股常人无法看见的,带着阴冷气息的力量,从他指尖涌出。

    【阴德点-100。】

    【用途:平复怨念侵蚀之心神。】

    【当前余额:-28990点。】

    脑海中,冰冷的数字再一次跳动。

    正在嚎啕大哭的阿月,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清凉的,仿佛来自深海的宁静,瞬间包裹了她。

    那股盘踞在她血脉里,让她从小就感到压抑,喘不过气的,阴冷怨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抚平了。

    她停止了哭泣,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我收了你的当品。”

    林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也接了你的诅咒。”

    “从现在开始,这份因果,跟你,跟你弟弟,跟你玍家的列祖列宗,再无关系。”

    “它现在,是我的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今天晚饭吃什么的小事。

    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言出法随的,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

    阿月呆呆地看着他。

    阿四也傻傻地看着他。

    老板……这是在干嘛?

    抢着背锅吗?

    别人家的老板,都是想方设法把锅甩给员工。

    自家的老板,是上赶着,把一口能压死人的,跨越百年的,还是国际性质的黑锅,往自己身上揽。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这是一种,让打工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国际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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