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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婚书变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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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婚书变战书 (第1/3页)

    那把跟随他多年的短刀,冰冷的触感,穿透了潜水手套,成为林默此刻与现实世界唯一的坚实连接。

    刀柄上熟悉的纹路,抵消着深海带来的,非人的孤寂与压迫。

    性质变了。

    不再是拆弹。

    而是拆家。

    林默的视线,穿过浑浊又清澈的矛盾水体,死死锁定在前方那座沉寂的,水下神社。

    它就像一头蛰伏在海底的远古巨兽,黑色的轮廓在“蓝眼泪”的幽光中,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几何规整。

    鸟居、拜殿、本殿……建筑结构完整得不可思议,仿佛不是被海水淹没,而是本就应该生长在这里。

    一种混合着腐朽木料、铁锈、以及浓稠怨念的气味,无视海水的阻隔,霸道地侵占了林默的嗅觉。

    这味道,他很熟悉。

    是三济典当铺里,那些被岁月与绝望浸透了的,死当的气息。

    只是,这里的气息,浓烈了千倍,万倍。

    “林……林老板……”

    阿四的声音,通过喉震式对讲机传来,带着剧烈颤抖后的嘶哑与破音。

    “那……那是什么?”

    “我们……我们不是在潜艇里吗?”

    “这是哪里?幻觉?是氮醉吗?一定是高压环境导致的氮醉现象……”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试图用自己前半生建立的科学理论,为眼前这颠覆认知的一幕,寻找一个合理的,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解释。

    林默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侧过头,冰冷的目光,透过潜水面罩,看着身旁这个几乎要崩溃的敢死队员。

    阿四的身体,在潜水服里,不受控制地筛糠般抖动。

    他的双眼,死死瞪着那座水下神社,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已经缩成了两个针尖大的小点。

    他赖以为生的科学,此刻变成了一堆苍白的笑话。

    而那个名叫林默的男人,这个只付了他三万块月薪的奸商老板。

    他没有抖。

    他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紊乱。

    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迷茫,只有一种……阿四无法理解的,冰冷的愤怒。

    那是一种,自家养的猪,不仅跑了,还拱了别人家的白菜,最后发现猪圈地底下,埋着别人家祖坟的愤怒。

    “清醒点。”

    林默的声音,像***术刀,精准地刺入阿四混乱的神经。

    “现在不是你怀疑人生的时候。”

    “你听好,我们被骗了。”

    “第一重,所谓的‘龙宫’,只是日军潜艇的代号。”

    “第二重,所谓的‘拆弹’,只是为了把我们骗到潜艇残骸里的借口。”

    “第三重,所谓的‘警告’,那个‘止まれ’,根本不是警告,而是筛选,一个传送门的激活口令。”

    林_默的语调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阿四即将崩塌的世界观上。

    “现在,我们被传送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地方。”

    “一个……怨念的服务器。”

    服务器?

    阿四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他无法处理,这个在当前语境下,显得无比荒诞的词汇。

    林默不再理会他。

    他知道,对于阿四这种人,必须给他一点时间,去消化世界观重塑的剧痛。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座神社。

    眼神,渐渐变了。

    从最初的愤怒,转为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

    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评估一头,从未见过的,巨大猎物。

    危险。

    但,价值连城。

    【三济典当铺老板林默,于绝境中做出“将计就计,端掉敌方老巢”的重大决策。】

    【经系统判定,此行为属于**险、高回报的商业投资行为。】

    【阴德账户支出:-5000点。】

    【费用明目:预支“强拆破门费”及“怨念清理场地费”。】

    【当前余额:-35190点。】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一闪而过。

    林默的嘴角,反而,微微向上翘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负债又增加了。

    但,他不在乎。

    只要能把这座“神社”,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打包回收。

    别说三万五,就是三十五万的负债,也能给你平了。

    他伸手,拍了拍还在发愣的阿四的肩膀。

    力道很重。

    “走。”

    只有一个字。

    阿四一个激灵,被这一掌拍得回过神来。

    “走?去……去哪儿?”

    林默用短刀,指了指那座在黑暗中,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神社。

    “收账。”

    ***

    与此同时。

    海面上。

    月亮,升起来了。

    一轮,饱满的,惨白色的,圆月。

    海风,变得,愈发,湿冷。

    带着一种,刺骨的,腥味。

    阿月站在船尾,单薄的身影,像一尊被风化的望夫石。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久到,双腿,都有些,麻木。

    她手中的船桨,被她握得,指节根根发白,仿佛要将那坚硬的木头,捏碎在掌心。

    心,一点点,沉下去。

    沉入,那片,吞噬了林默的,无边黑暗里。

    断了。

    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神上的,联系,彻底,断了。

    就像风筝,断了线。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古老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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