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什么叫人形自走印诗机啊! (第3/3页)
已经证明了周维岳有狂妄的底气。
“既如此,在下便出题了,以这‘春’为题,赋诗一首!”
几乎是康孝仁话音刚刚落下,周维岳便直接开口:“东风破晓帘,桃李竞新簪。花落惊啼鸟,云深锁旧潭。衔泥双燕至,垂柳一江含。忽忆故园雨,沾衣似客惭。”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果说之前以“木”为题还能说是周维岳事先有准备撞了大运的话,那这次以“春”为题,再撞运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难不成这知县真有惊世之才?
是了,是了!
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凭什么这么年轻就被辟举了!
在场读书人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已经从“周维岳凭什么被辟举”转变成了“原来是这样被辟举”的。
周维岳将众人的表情变化一一收入眼中。
是时候给这些读死书的人一点来自后世“公式化作诗”的震撼了。
是的,作诗也可以公式化。
说白了就是一个自然意象的固定隐喻加上一个平仄工整,就能作出一首借物咏志的“诗”来。
比如月亮表作孤独、乡愁,流水比作光阴,落叶比作凋零,而后加上平仄,排列组合也就成了一首“诗”。
这样作出来的诗虽然谈不上什么优美绝伦、千古绝唱,但糊弄糊弄眼下绝对不成问题——毕竟谁都不是曹植,能七步之间作出千古绝篇来。
而这类诗也有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打油诗。
真正的打油诗虽然起源于唐朝那位张打油,但被归纳总结起来,还得等到正德年间那位大学士杨慎出现。
也正因为这,后世的某位皇帝甚至一生作诗四万首,堪称“人形自走印诗机”。
“如何?可还有人愿意站出来?”周维岳再一次扫过所有人。
这次几乎没人再敢和周维岳对视。
周维岳连着两篇“佳作”,已然将这些人的尊严摁在了脚底板下摩擦。
但……
还不够!
“罢了,也休说本官以大欺小了,既然尔等不敢和本官比试,那不妨试试你们口中的商贾之人?”
周维岳叹了口气,转身:“汪泰鸿!出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