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冉冉升起的红旗 (第1/3页)
香江回归前的最后几个月,在表面的繁荣与期待下,各方势力的博弈进入白热化。
一九九七年四月,警务处助理处长办公室内,何雨垚面前摆着一份来自下面的情报摘要。
几个此前未被重点关注的“文化协会”和“学生组织”近期异常活跃,频繁组织集会,议题敏感,且总有身份不明的境外人士混杂其中。
“他们学聪明了,不再直接打打杀杀,开始玩这套。”何雨垚对前来汇报的情报科负责人说道,“目标是煽动对立,制造民意假象。”
“何Sir,这些组织背景复杂,很多都有宗教或基金会的外衣,处理起来很棘手,容易被人权、言论自由等借口攻击。”
何雨垚手指敲着桌面:“那就换个法子。查他们的资金流水、场地租赁、主要骨干的背景。凡是涉及非法集会、噪音扰民、无证募捐的,严格依法处理,不必姑息。通知PTU,加强这些集会地点周边的巡逻密度,遇到违法行为,果断执法,但务必程序合规。我们要用法律这把尺子,量掉这些杂音。”
“明白!”
与此同时,何耀祖在黄河集团顶楼的办公室,正面对着不同的压力。
几家长期合作的英资银行突然收紧了对黄河部分项目的信贷额度,理由含糊其辞。
市场上也开始流传关于黄河资金链紧张的谣言。
“不过是老套路,想在我们接手关键资产时制造点麻烦。”何耀祖对财务总监吩咐道,“启动备用资金,确保收购项目顺利交割。”
“好的何总,用不用联系一下中银那边?”
“可以,我想他们会很乐意给我们放一笔贷款的。”何耀祖道。
“是,那边已经联系过几次了,之前我们都拒绝了。”
“这次我们主动点。”何耀祖道。
“明白。”
五月,濛濛细雨中,一场精心策划的、“以文化之名”的非法游行在港岛试图上演。
组织者试图阻塞交通,制造混乱。
何雨垚坐镇指挥中心,PTU和机动部队早已在关键路口部署完毕。
“警告程序走完了吗?”何雨垚问。
“已经完成三次广播警告,何Sir。”
“按计划清场。注意执法记录仪全程开启,对任何暴力抗法行为,果断控制,但严禁过度使用武力。”
命令下达,训练有素的警员组成人墙,开始依法疏导、驱散人群。
过程虽有推搡和零星冲突,但在严格的纪律和透明的执法程序下,事态并未扩大。
主要组织者和几名带头冲击警戒线的人员被迅速带离现场。
这次高效、克制的执法,通过媒体镜头传递出去,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模仿效应。
何雨垚知道,这是回归前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治安整肃之一,必须在法律框架内做到无懈可击。
六月,香江的街头开始悄然妆点起紫荆花元素。
期盼与焦虑交织的氛围中,何耀祖主导的几项重大收购陆续完成交割,黄河的产业版图进一步巩固。
他按照父亲何雨柱的指示,开始逐步将部分非核心资产变现,囤积大量现金,以应对回归后可能出现的任何经济波动。
白毅峰及其核心手下,已分批悄然离港。
六月下旬,何雨柱见了一次老范。
“这个给你,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何雨柱递给老范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老范接过,入手沉甸甸的。
他打开快速翻看了一下,里面是详细的地址、人员名单、活动规律以及内部结构草图,甚至包括换班时间和几个可能的密道出口。
目标直指某西方大国特勤部门在香江经营数十年的几个核心据点。
“这么详细?”老范瞳孔微缩。
“以前我们动不了那些人,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不会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的。”
何雨柱点点头,又道:“你们最好提前布控,不要指望香江警队。”
老范郑重地将文件收好:“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需要不少人手,你们在香江的公司该扩大规模了。”
“我都觉得我的位置该你来做。”
“少来,我现在挺好,不过你个老小子也该退了吧?”
“是啊,这次过后就差不多了。”
“行了,赶紧回去吧,我就不留饭了。”
“怎么感觉我是给你打工的呢。”老范无奈道。
“你退休我不介意多你这么个下属。”
“哈哈哈,那我可就等了跟你老何再次并肩作战了。”老范大笑。
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夜。
四九城,何家四合院。
正房堂屋里,电视机开着,音量调得很高。
何家一家子人,余则成、王翠萍一下子,老方都坐在电视机前静静地看着。
直播已经持续了十几个小时了,重要时刻即将到来,孩子们早已被哄睡,院里格外安静,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和远处隐约的鞭炮声。
屏幕上,正在直播香江会议展览中心移交大典的现场。
何雨柱危襟正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看似平静,但微微抿紧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六十年代中赴港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的香江是另一番光景。
近四十载沉浮,他亲手建立起横跨两岸的商业版图,更深知这面即将升起的旗帜背后,是多少人无声的付出与牺牲。
此刻,他更像一个见证者,见证着一段屈辱的终结,和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启。
小满坐在他身旁,悄悄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不同寻常的温度。
她侧头看了看丈夫坚毅的侧脸,心中满是理解。
她想起在香江的那些年,想起商战中博弈的艰辛,也更明白此刻这平静之下涌动的,是何等深沉的家国情怀。
老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迭在腹前,眼神锐利依旧,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这大半辈子都在与隐藏在暗处的对手较量,香江更是前沿阵地。
看着电视里那个即将降下的米字旗,他心中没有太多激动,反而是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释然,以及对于彻底清扫屋角后、未来挑战的审慎。
余则成坐得笔挺,王翠萍挨着他。
两人作为曾经在香江警队和训练体系内工作过的人,此刻心情更为微妙。他们见证过旧体系的弊端,也亲手培养过如何雨垚这样新一代的执法者。
回归,对他们而言,不仅是主权移交,更意味着他们当年播下的种子,终于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茁壮成长。
余则成和王翠萍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依旧身着那身熟悉的制服。
何耀祖、何凝雪等小辈,虽然大多在香江出生、成长,但此刻身处四九城的祖宅,感受着父辈们沉默中蕴含的巨大情感,他们对“家”与“国”的认知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和厚重。
香江虽然不是他们的故乡,可毕竟是他们成长的地方,如今香江回家,他们感受到了游子归乡的激动。
镜头切换,仪式进入最关键环节。
当降旗仪式开始,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那面标志性的旗帜缓缓落下,被折迭收起。
这一刻,何雨柱清晰地听到身边老方极轻地、几乎不可闻地舒出了一口长气。
紧接着,雄壮的国歌奏响,鲜艳的五星红旗和紫荆花区旗在悠扬的钟声中,伴随着无数人的目光和心跳,匀速升起,迎风展开。
电视里传来雷鸣般的掌声,画面被烟火照亮。
何雨柱感到小满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他缓缓站起身随着音乐唱起了国歌,屋内其他人也随之起立唱国歌。
一种叫激荡的心情在空气中弥漫。
何雨柱的目光越过电视屏幕,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维多利亚港上空绽放的绚烂,看到了那个焕然新生的东方之珠。
“回来了。”何雨柱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叹息,又像是宣告。
“是啊,回来了!”老方附和。
“放炮去!”何雨鑫大喝。
“一众小辈呼啦啦都跑了出去,孩子的妈妈们则是奔回各屋,外面鞭炮声已经赶上过年了,孩子们应该被吵醒了。”
“噼里啪啦,嘣!”
“噼里啪啦,嘣!”
鞭炮和礼花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何雨柱让孩子们把老方、余则成、王翠萍等人送回了家,他自己则是扶着何大清和陈兰香回到后面去休息。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眠,何雨垚就是其中之一,整个警队一级戒备,防止有人跑出来捣乱。
老范也是之一,他甚至跑去了香江,亲自坐镇。
七月一日,清晨。
香江在历经一夜欢庆后,迎来了首个回归后的早晨。
阳光驱散了连日的阴霾,洒在维多利亚港平静的海面上。
街道上,昨夜欢庆留下的彩带和旗帜尚未完全清理干净,许多商铺的橱窗和住户的阳台上,崭新的五星红旗和紫荆花区旗在微风中飘扬。
街头的氛围透着一种复杂的平静。报摊前,人们翻阅着报道回归盛况的报纸头版,议论声不高,神色中好奇与观望并存。茶餐厅里依旧坐满了食客,热气与喧嚣一如往日,只是话题不免围绕着“以后会点样”。
交通井然有序,巡逻的警察换上了新式帽徽,步伐沉稳。
在这片表面的日常之下,暗流并未完全停息,只是转换了形态。
数日后,位于港岛半山区一栋不起眼的高级公寓楼内。
老范坐在临时指挥点里,对着耳麦低语:“确认目标位置,A组封锁出口,B组准备突入。行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位于中环一座写字楼内的某“贸易公司”,以及九龙塘一栋别墅,也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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