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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摩纳哥永远是你的家,但世界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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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摩纳哥永远是你的家,但世界在等着你 (第1/3页)

    欧足联的两名工作人员将欧冠奖杯放在场边的专用工作台上。

    其中一位年长的技术员戴上头戴式放大镜,从工具箱里取出刻刀和量具。

    他仔细测量了底座金属板的位置,开始一笔一划地雕刻“AS MONACO 2004”的字样。

    金属碎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下。

    在沸腾的傲赴球场中央,摩纳哥球员们手挽着手,排成一列向看台鞠躬致谢。

    红白色的球迷看台上,上万名摩纳哥死忠挥舞着围巾,歌声震天。

    而在各个角落,还能看到许多举着“罗伊10号”标牌的球迷——有从日本赶来的少女,有穿着摩纳哥球衣的华人家庭,甚至还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英国老球迷。

    队长久利见状,招呼全队再次向这些远道而来的支持者深深鞠躬。

    罗伊跑到场边,仰头看着看台前排那些拼命挥舞的小手,许多孩子举着“能给我你的球衣吗?”的标语。

    他踮起脚,把汗湿的球衣卷成一团,瞄准那个戴着摩纳哥队帽、眼睛亮晶晶的小男孩。

    “接好了,小冠军!”

    他用力一抛,球衣划出一道弧线。

    小男孩手忙脚乱地接住,兴奋得小脸通红。

    罗伊做了个碰拳的手势,男孩立刻会意,探出身子把小小的拳头伸向栏杆外。

    罗伊原地跳起,伸长手臂。

    “砰”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轻轻相碰,引得周围小球迷一阵羡慕的尖叫。

    他冲孩子们眨眨眼,转身跑向正在致谢的队友们,背后传来小男孩带着哭腔的喊声:

    “我永远支持你!罗伊!”

    但就在罗伊转身的瞬间,看台西北角突然骚动起来。

    几个球迷猛地站起身,焦急地朝通道方向挥手。

    罗伊停下脚步,皱眉望去。

    只见人群像潮水般分开,隐约可见一位白发老人瘫倒在座椅上。

    安保人员的对讲机闪着红光,正逆着人流拼命往里挤。

    “医生!快叫医生!”

    有人扯着嗓子大喊。

    “让-皮埃尔!你的药呢?快找药!”

    “天呐他脸色发紫了!快扶住他!”

    “让一让!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别围这么紧!给他点空气!”

    “把他平放!快解开领口!”

    “上帝啊,千万别出事”

    “让一让!救护人员!”

    工作人员的声音淹没在欢呼声中。

    罗伊下意识往那个方向迈了半步,却被助理教练拉住胳膊:“别过去,孩子,医疗队会处理的。”

    他指了指正在场中央等待的冠军奖杯。

    几分钟前。

    76岁的让-皮埃尔·莫纳尔迪颤巍巍地站起来,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

    他颤抖着举起那面用了二十年的红白围巾,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们是冠军!!!”

    话音未落,老人突然捂住胸口,整个人像被抽走力气般向后倒去。

    旁边穿着同款球衣的胖邻居马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让-皮埃尔!你的心脏支架!”

    周围顿时乱作一团。

    前排的德国护士安娜立刻冲过来,熟练地解开老人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有人大喊“快叫救护车”,几个年轻球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球场安保人员推开人群,用对讲机呼叫医疗队。

    “坚持住,老伙计,”马克把老人平放在座椅上,声音发颤,“你等了四十多年才看到摩纳哥夺冠,可不能现在倒下。”

    让-皮埃尔涣散的瞳孔里,只剩下球场中央模糊的灯光。

    他的嘴唇颤抖着,挤出最后几个字:

    “操我们他妈真是欧冠冠军了?”

    救护人员的橙色马甲在人群中时隐时现,担架碰撞座椅的声音混在球迷的欢呼声里。

    决赛结束后,欧足联一般会开放家属区通道,允许球员家人(配偶、子女、父母等)从看台进入球场。

    傲赴沙尔克球场的安保人员迅速拉开家属区围栏。

    球员们的家人像潮水般涌向绿茵场。

    罗伊的母亲陈兰一手紧握着儿子罗文的手,一手搭在女儿罗米肩上,三人小心翼翼地踩着松软的草皮往前走。

    罗米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停踮脚张望。

    罗文则兴奋地蹦跳着,差点被散落的彩带绊倒。

    “慢些走,”陈兰轻声叮嘱,“哥哥就在前面。”

    不远处,久利正揽着妻子的腰说悄悄话。

    他们的小儿子迭戈突然挣脱妈妈的手,像颗小炮弹般冲向正在和队友庆祝的罗伊。

    “罗伊!罗伊!”

    迭戈边跑边喊,声音淹没在欢呼声中。

    他一个猛扑抱住罗伊的大腿,仰起小脸:“你答应过我要是进球就教我那个转身的!”

    罗伊弯腰把小家伙举起来转了个圈,笑着用额头抵住他的小脑门:“过几天训练场见,小战士。”

    这时久利走了过来,假装板着脸:“喂喂,迭戈,你亲爹在这儿呢!”

    他伸手去捏儿子的脸蛋,“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

    迭戈在罗伊怀里扭来扭去,咯咯笑着:“爸爸你又不会彩虹过人!”

    罗伊耸肩笑道:“听到了吗卢多?就因为你不会彩虹过人。”

    久利夸张地捂住胸口:“太伤人了!”

    转头对妻子说:“看来我得去报个足球班了。”

    “得了吧,”妻子忍笑,“你笨手笨脚的,连儿子的乐高都拼不好。”

    迭戈突然拍拍父亲肩膀:“但爸爸扑点球最棒了!”

    久利立刻得意地挺胸:“听到没?我儿子说我是最佳门将!”

    罗伊笑着放下迭戈:“行行,你们赢了。”

    “明天训练场见,记得我们的约定。”

    陈兰紧紧攥着罗文和罗米的手,穿过欢呼的人群向罗伊走去。

    她的视线模糊了。

    十几年的艰辛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四岁就失去父亲的小罗伊,在里尔青训营冻得通红的小脸;十四岁独自去马德里时,在机场强忍泪水的倔强背影;还有去年被皇马三十万欧元“处理”到摩纳哥后,儿子在电话里故作轻松的那句:“妈,这是新的开始”。

    罗米突然挣脱母亲的手,像只小鹿般蹦跳着冲向罗伊。

    她一把抱住哥哥的腰,把沾着彩带的小脸埋在罗伊胸口:“哥,你说好赢了就带我去迪士尼的!”

    罗伊弯腰把妹妹抱起来转了个圈,在她耳边轻声说:“不光迪士尼,这次咱们去巴黎迪士尼住城堡酒店,好不好?”

    陈兰站在几步之外,用手背悄悄抹去滑落的泪水。

    罗伊松开妹妹,走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弟弟身边。

    他轻轻揽住罗文瘦小的肩膀,两人一起望着不远处那座银光闪闪的大耳朵杯。

    “看见了吗?”罗伊刻着历届冠军名字的奖杯,“这是足球世界里最特别的奖杯。每年只有一个球队能把它带回家。”

    罗文低着头,用脚尖碾着草皮。

    他知道下周就要被哥哥送去马德里的篮球青训营了,就像当年哥哥被送去足球青训一样。

    “哥”小男孩声音闷闷的,“篮球也有这样的奖杯吗?”

    罗伊蹲下身,让视线和弟弟齐平:“当然有。但不管是什么运动,要捧起这样的奖杯”

    他指了指弟弟的胸口,“这里要先装得下足够多的汗水和眼泪。”

    远处,摄影师正在招呼冠军队合影。

    罗文突然抓住哥哥的手腕:“那你能来看我打第一场比赛吗?”

    罗伊把弟弟的手握在掌心,触到那些因为练球磨出的小茧子:“不仅去看,我还要在场边录像,就像当年教练拍我的训练视频那样。”

    他笑着补充,“不过你要是敢在场上走神,我保证会比篮球教练骂得更凶。”

    罗伊环顾四周,整座球场都沉浸在欢庆的海洋里。

    莫伦特斯紧紧搂着妻子,额头相抵,西班牙人难得露出柔软的神情;普尔索小心翼翼地把熟睡的小儿子换到左肩,右手自然地环住妻子的腰,小家伙的口水沾湿了他汗湿的球衣;场边,里贝里正和父亲弗朗索瓦头碰头说着什么,老人粗糙的手掌不断拍打儿子的后背;更远处,麦孔的巴西家人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挥舞起黄绿国旗,他调皮的侄子正试图翻越广告牌去够场边的彩带.

    虽然奖杯还在等待区闪烁着银光,虽然沉甸甸的奖牌尚未挂上脖颈,但此刻的傲赴沙尔克球场,早已被最纯粹的幸福填满。

    莱蒂西亚-科斯塔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一把搂住罗伊的脖子就是一个深吻。

    “天啊,你简直太棒了!”

    她的红唇几乎要贴上罗伊的鼻尖,“刚才那个进球,我都要疯了!”

    罗伊任由女友的香水味笼罩着自己。

    嘴角挂着浅笑,眼神却飘向远处。

    莱蒂西亚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但他耳边却响起两个月前阿姆斯特丹运河边的雨声。

    杜晨-科洛斯把已经凉了的咖啡推到一边:“罗伊,我们结束吧。”

    “又怎么了?”

    罗伊正在手机上回复经纪人的消息,头也没抬。

    杜晨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边缘,声音有些发颤:“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在球场上对着镜头微笑的样子,我都觉得特别陌生。”

    她抬起头,眼眶泛红:“我太害怕了害怕有一天发现,那些让我心动的温柔,都只是你社交工具的一部分。与其等到彻底失去的那天,不如.”

    罗伊皱眉:“你在说什么?所有人都说我.”

    “是啊,所有人都说你热情、健谈、游刃有余。”

    杜晨苦笑一声,一滴泪落在咖啡里,“但只有我知道,深夜你接到家人电话时,连句‘想你们’都说不出口。”

    她攥紧了风衣的袖口:“罗伊,你骨子里比阿姆斯特丹冬天的运河还要冷。”

    罗伊沉默片刻,突然说:“至少等到欧冠决赛后。夺冠的热度能让你的模特事业再上一个台阶,我们可以”

    咖啡杯重重落在桌上。

    杜晨抓起外套起身,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爱情不是曝光度的交易。祝你夺冠,罗伊。”

    她转身走进雨中,再没回头。

    “亲爱的?”

    莱蒂西亚不满地晃了晃他的手臂,“你在听我说话吗?”

    “当然。”

    罗伊收回视线,顺手帮莱蒂西亚拨开黏在唇彩上的发丝。

    “要合影了!”

    队友在远处喊道。

    罗伊笑了笑,心想自己大概永远学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去爱。

    不过没关系,足球从来不会背叛他,胜利的滋味比任何人的嘴唇都真实。

    终场哨声刚落时,就有十二名身穿深蓝色制服的场地工人推着金属支架冲进场内。

    他们用电动螺丝刀固定好领奖台的台阶,两个戴白手套的工作人员展开三十米长的深红色地毯,边缘固定在在草皮上。

    欧足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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