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1/3页)
窗外春雪突然变得粘稠,雪片粘在玻璃上凝成冰棱。程墨白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铜钥匙,齿痕与此刻掌心的这枚严丝合缝。煤油灯突然爆出灯花,照亮地图边缘的暗语:"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正是三年前牡丹宴,周墨海吟咏的辛弃疾词句。
"金陵大学实验室地下有密道。"林曼婷的钢丝钩住通风口,"周墨海的情报里面里提到过。"她扯下墙角的青苔,露出隐藏的金属门把手。程墨白转动把手时,铁锈混着苦杏仁味呛入喉间,门后传来的孩童嬉闹声让他汗毛倒竖。
暗道里的霉味浓烈得令人窒息,墙面积着厚厚的硝霜。程墨白军靴踏碎白骨时,突然看清那是孩童的颅骨。林曼婷的匕首挑开腐烂的布条,金陵大学的院徽在霉斑下若隐若现。录音带里出现过的尖叫突然在甬道深处响起,混着液体沸腾的咕嘟声。
"他们在提炼毒剂。"林曼婷突然拽着他贴墙而立,紫外线灯扫过墙面时,程墨白看见密密麻麻的抓痕,部分痕迹极小,显然是孩童临死前的挣扎。转角处突然传来玻璃碰撞声,两个穿白大褂的日军正在调试毒气罐,罐体上的"VX"标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程墨白摸向胸前的怀表,表盖内侧的并蒂莲刺青贴着心脏跳动。林曼婷的飞刀割断毒气罐输气管的瞬间,警报声撕裂了地下室的寂静。日军军官的惨叫混着毒气泄漏的嘶嘶声,程墨白最后回头时,看见甬道深处蜷缩着三具小小尸体,条纹院服上的实验编号正是登记卡上的01、02、03。
冲出地面时,春雪已停。程墨白攥着染血的实验记录本,纸页间夹着父亲的字迹:"雪割草计划核心在麒麟阁。"林曼婷突然扯下蒙面巾,右耳后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粉:"你父亲用密写药水伪造签名,真正的协议在周墨海手里。"
程墨白望向图书馆彩绘玻璃上的冰棱,月光将每道棱面都折射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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