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2/3页)
……其实是我姐姐被剥皮前……"
程墨白摸到金牙假体边缘的梅花烙痕,正是父亲实验室失踪标本的标记。林曼婷的瞳孔开始扩散,却用最后力气扯开衣领,樱花纹身下的"忠"字在血污中泛着幽光,那是用烙铁生生刻进皮肉的笔迹:"你记得吗?1936年平安夜……我们在秦淮河看雪……你说并蒂莲要双生双死……"她突然扯断右耳的铂金丝,控制器在她掌心炸成齑粉,飞溅的火星引燃了墙角的血包。
日军掷弹筒的闷响震落墙灰,程墨白翻身滚向绿色液体池。林曼婷的嘶吼穿透爆炸声浪,染血的发丝缠住生锈的解剖刀:"他们给我注射了雪割草毒素……但周教授早把解药……藏在你的怀表里……"她突然撞向停尸柜,整排钢柜像多米诺骨牌般倾倒,将追兵压在血泊中。
黎明前的雪地上,林曼婷的鲜血绽成血色玫瑰。程墨白冲出停尸房时,听见她在风中消散的最后气音:"替我看看……金陵的春天……"怀表里的并蒂莲照片突然自燃,火光映出她锁骨下密密麻麻的针眼——那些伤口组成的摩斯密码,正是他当年刻在定情玉佩上的"此生不负"。雪地上,她扯断的条形码在寒风中飘摇,化作一串带血的情诗。
民国三十二年三月六日黎明,南京城裹在凝滞的寒雾里。雨花台天文台旧址的青铜穹顶结着三指厚的冰棱,程墨白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黑色风衣下摆凝成冰甲。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声,像极了三年前金陵女子师范学堂旧楼木地板的呻吟——那夜林曼婷为他挡下宪兵队子弹时,血珠也是这样渗进木地板的缝隙。
他单膝跪在观测台残破的汉白玉台阶前,从怀中掏出染血的锦袋。林曼婷的金牙假体在晨光中泛着青灰,牙冠内侧的微型胶卷用蜘蛛丝般的铂金线缠绕着。程墨白摘下皮质手套,食指被冻僵的匕首刃割出血痕,暗红血珠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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